“贵人呐!思路总是那么清奇,让人琢磨不透他们到底想要什么。”郑长生有些气馁地摇了摇头,“有人在鞋底雕出一朵腊梅,一走一朵梅花印。我看着跟雪地里留下的狗脚丫子印差不多,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
陈柏青:......
“要不,我还回集市摆摊儿?”郑长生一扫颓态,双目炯炯地看着陈柏青,“就这么定了!”
陈柏青:......
那你还问我干啥?
不对,好像忘了啥事儿。
陈柏青突然想起自己是有要事相商的。
果然三心不能二意,被他这么一打岔,自己都把正事儿给忘了。
“大兄,弟此次前来是有事相商。”
“啥事儿不能等你帮我搬完东西再说?”郑长生已经撸起袖子,将手边一根扁担扔给陈柏青。
“不是...这事儿很重要。”接过扁担后突然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总不能把老太太的原话传给郑长生吧?
“让那老不死的离我孙子远一点!!”
不行,陈柏青摇摇头,这样说太伤感情。
看了看扁担两头的绳子,虽然长久不用但还是很结实。
算了,先帮忙干活吧。
“你刚才说啥事儿?”郑长生将两只箱子分别挂在扁担两头,并示意陈柏青试着挑起,“重量咋样?要不要换换位置?”
“不用!”陈柏青一手撑着腰,一手搭着扁担,“前后都差不多。”
“那就好。”郑长生点点头,“先放你那儿吧,我这铺子也没挣几个钱,先借你的地方用用。等过两天有了本钱我再寻一摊位搬出去。”
“这样也行,那我先走了。”仔细想了想,这事儿真没法开口。
“你呆会还得再过来一趟,加上样鞋还有两大箱子呢!”
“嗯,好!”
陈柏青就这样挑着扁担出去了。
......
陈一抻吃完一碗菜羹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他对自己的生活质量很不满意。
不行,得赶紧找到那劳什子素纱蝉衣,否则这辈子就要留在这里吃猪食了!
而且一天还只有两顿!
没错,陈一抻对饭的数量耿耿于怀。
可是素纱蝉衣到底长什么样子?听这名字应该是件衣服。
陈一抻决定先找内行人问一问。
“母亲,您有没有听说过素纱蝉衣?”十分恭敬地颔首往王氏身边一靠,虽然他没对这位朴素的娘亲抱多大希望。
素纱蝉衣,光听这名字就很高大上好不啦!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自己这么一贫如洗的家里?
但是,没吃过猪肉的人基本上都见过猪跑...
咦?
这句话好像不算太对,
因为貌似现在很多吃过猪肉的人往往都没见过猪的哦...
咳咳,不重要不重要。
陈一抻脑袋偶尔会开小差,应该是行测的题刷的太多了。
先紧后松肯定会出现后遗症的。
“素纱蝉衣?”王氏轻轻重复了一遍,“我好像有一件哎...”
纳...纳尼?
陈一抻差点爆日语,这玩意儿竟如此廉价吗?
不行,三观已碎...
“大郎,你看是不是这一种?”这边王氏已经捧着一件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
陈一抻双手接过,
哎呦妈哎,好轻好薄好滑溜哦...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看到陈一抻目不转睛的样子时,王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是看看。”应变能力不是很好,陈一抻只能敷衍一句。
好在王氏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我和你阿奶去集市上看看,你下午不要再乱跑了,该读书读书,该练字练字。”
“好嘞!”陈一抻愉快的答应了,丝毫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
“素纱蝉衣?嘿嘿嘿...”
王氏扶着陈老太太走后,陈一抻笑出了猪叫,
“还以为需要过五关斩六将呢!没想到得来全部费工夫!”
“来吧!”
陈一抻从鸡窝寻得鸡屎若干,别过脸来刺破手指...
那架势,
不知情况的人还以为他在割脉自杀..
“滴,实物配对正确,请输入密码!”
“......”
玛德,竟然真的可以!
这系统的打开方式果然有点重口味...
陈一抻一边骂一边输入密码。
“怎么了?”
屏幕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疲惫,映在陈一抻眼睛里的红唇连张口都懒得张口了。
切,什么态度?
“喂,琛哥呀!我是一抻!两个小时不见您还好吗?”
“说重点。”
有什么好拽的!(火冒三丈中)
“那什么,您说的素纱蝉衣我找到啦!该怎么给您送过去?要不要我用个盒子密封起来,里面放点防腐材料,然后找一个秘密的地方埋起来?”
“不用,直接给我就行。”
陈一抻:???
怎么个送法你倒是先说啊?
沟通好累ing
“那我该怎么送啊?”
怎么感觉节操碎了一地...
“翻手,盖在衣服上。”
“好的...
嗯?
哦!!
卧槽!!!”
陈一抻吓得一蹦三尺高,大白天怎么活见鬼了??
“你你你...”
眼前站着的,可不就是原来的自己么?
高大的躯干,匀称的四肢,帅到令人尖叫的五官...
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发现自己长得这么帅?
原来镜子中的自己跟真人是真的存在差距的。
“这是虚拟空间,没有人会看到我们。”熟悉的声音,不一样的声调。
陈一抻迅速调整心态,现在还不是自恋的时候。
“挺好挺好,哦对,素纱蝉衣...你看看是这款不?”陈一抻也没心思研究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
——兴许还能赶得及公务员面试。不然这废寝忘食的一年就算白熬了。
陈奕琛伸出双手,接过衣服的瞬间,轻盈光滑的素纱禅意像是突然着了火。
卧槽...
一秒不到就氧化了?
陈一抻像是瞅怪物一般看着曾经镜子中熟悉的自己,悄无声息地往后移动两步,保持一段安全距离。
不能让他碰到,前衣之鉴,后果不堪设想。
太特么吓人了...
“那个...琛哥,我们什么时候能换回来?”陈一抻看了看氧化后的炭黑衣,不确定的问出声。
陈奕琛有点面瘫,跟之前屏幕里还是血盆大口的时候判若两人。
老天保佑,这家伙可千万别是个精神分裂...
“再等等吧,我还在想办法。”说完收起炭黑衣,一副转身就要走的姿态。
“哎哎哎...”陈一抻向前两步将他叫住,见他转过身来又退了回去。
“不是说东西要双向传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