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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杀人之后

原来所谓的独孤鸣并不是剑宗外围弟子,而是剑宗宗主南宫无敌的亲卫,也不知这南宫无敌是剑宗的第几任宗主。悟阳摸了摸石碑,叹道:“上官前辈放心吧,我会为你找到剑宗少主的,你的遗愿我接下了。”

就在悟阳话音方落之际,石碑突然寸寸碎裂,随着碎石不断拨落,一快黑色的的小石台出现在他面前。

“我一直以为拭剑石这种剑修至宝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存在,这就是剑宗宗主留下的生机么!”悟阳心念所及,无锋凭空入手,一下沉入了拭剑石上的剑痕之中,那就是雅僧所说的无极剑经终极奥义——诛仙诀。

照着残留的剑意,悟阳手中无锋冲天而起,一化万千,散发惊天剑气,剑气汇聚成龙轰击大地,顿时地动山摇。仅仅是一招,竟然消耗了悟阳全部的元力,若不是他元力精纯,恐怕一招都发不出。

剑意之中,一段话映入悟阳脑海;诛仙诀共分四重,第一重为苦,万苦磨一剑,第二重为集,万诀集一剑,第三重为灭,一剑灭红尘,第四重为道,剑道诛万仙,诛仙诀非人力所创,实乃天受,命格脆弱者不可修、意志薄弱者不可修、不具赤子剑心者不可修,切记切记。

诛仙诀,为何从来都没听师父提起过,看来是师父飞升之后出现的。悟阳对着破碎的石碑再次鞠躬:“前辈放心,我一定将这拭剑石交到剑宗少主的手上,至于您的后人!”

“咦,不对,上官惊鸿,上官云!”悟阳心念电转,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上官云颇具好感了,因为他是上官惊鸿的后人。

得知尚有剑宗后人在世,悟阳没来由的心中一暖,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沉剑潭底。

黎明初晓,晨曦微动,整个剑楼依旧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嘿,哈!”一阵喝声吸引了刚从潭底窜出的悟阳,原来是上官云正在修炼弱水十三剑,阵阵水雾和着翻飞的飞剑,如行云流水让人观之称快,这些日子,上官云修为提升很快,已经成功筑基,踏上凝魄之路了,可惜弱水十三剑并不合适现在的他。

悟阳身法一动,犹如利剑一般冲向上官云,上官云感觉身后劲风传来,飞剑一转直击来人。

悟阳面容清冷,右手两指轻动间,一柄元力光剑呼啸而出,与上官云的飞剑狠狠相撞,上官云只觉一股巨力迎面而来,随后倒飞而去。

“师弟,怎么是你?”到底的上官云捂着胸口略感诧异。

“你看清楚了!”悟阳也不等上官云反应,消失的光剑再次显现,光剑划过一道神秘轨迹突然光芒暴涨,一剑斩在远处的巨石之上,轰然巨响之后,巨石消失无影。

悟阳目光一转,淡淡道:“这是一字光剑诀,你领悟了这招再来找我吧!”上官云兴奋的点了点头。

悟阳将拭剑石沉入气海,感悟诛仙诀之博大精深,随着他修为提升,对于雅僧的感激之情也更盛,若不是当年他将悟阳关在藏剑阁整整三年,他也无法获得赤子剑心,这是一种对剑的态度,与你修为高低无关。

修炼诛仙诀最重要的一个条件就是赤子剑心,悟阳有了。沉剑潭底,岳秋盘膝静坐,气海中元力蒸腾,他在心中施展了无数诛仙诀,却总是不顺畅。

“万苦磨一剑,人生疾苦无外乎生老病死,我的苦呢?”悟阳收情纳绪,心神逐渐进入一个场景,剑宗一片张灯结彩,突然间,数十名黑衣人拿着屠刀传入剑宗,见人就杀,不管年轻年老还是幼儿妇孺,全都惨遭杀害,所过之处鸡犬不留。

悟阳心随情走,右手缓缓抬起,以指代剑,只见万千剑气环绕周身,随后便是一尾通天剑龙斩落。

“成功了!”悟阳没有狂喜,只余悲伤,第一重苦之境,竟是要人铭记仇恨,诛仙诀未免太过无情。

悟阳离开沉剑潭底,正要返回沉剑阁,一道若有若无的杀意引起了他的注意。猛然转身,一道黑影急窜而去。悟阳双眼一眯,急速追上。

二人你追我赶,来到一片悬崖边,前方无路,神秘人停下了脚步,冷冷一笑:“没想到你感觉这么敏锐!”

神秘人缓缓转身,正是青山,悟阳看着青山冷笑的脸庞,心中思量着对方的目的:“凤庭的人?”

青山闻言一愣,随即又恢复冷笑:“不错,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好好配合我,只要你告诉我沉剑潭底的秘密,指挥使大人不会亏待你的!”

悟阳面无表情:“你还没有报告凤庭么?”

青山微微一笑:“指挥使大人不喜欢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就好!”悟阳“好”字未落,身形已诡异消失在原地,一连窜的残影最终在青山身侧重叠,而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已出现在青山的脖颈上,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之人的修为竟然……,他死不瞑目。

“人一旦选错了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没准备去死,我却准备好杀你了!”悟阳飞起一脚,将青山的尸体踢下悬崖,山中野兽会帮他毁尸灭迹,处理完一切,悟阳回到沉剑阁,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日,剑楼震动,摆放在地剑阁的青山命牌突然碎裂,这代表死亡。

“咚咚咚咚——”急促的召集钟声在剑楼之巅响起,天剑阁、地剑阁、沉剑阁、云剑阁所有弟子快速赶往剑殿。

“师弟,听说青山死了,尸体还没找到,师父已经赶往剑殿了,他让我带着你和紫云师妹立刻前往!”上官云敲开悟阳的房门,一脸的着急。

“好!”悟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跟着上官云赶往剑殿。

剑殿位于天剑阁中,悟阳第三次来此,这次是人最多的一次,人虽多,但是整个大殿却出奇的安静。

傲月寒的面色有些难看,见悟阳到来,若有若无的瞄了他一眼。

“诸位,就在昨晚,地剑阁首席弟子青山命牌碎裂,这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都十分清楚,今日召集大家主要就是为了查明真相!”韩铁剑的言外之意十分清楚,他们怀疑凶手就在剑楼之中。

“师兄,还用查么,谁和山儿矛盾最深谁就是凶手!”风不破怒然出言,天剑阁弟子有一人出言,此人身高九尺,面容棱角分明,悟阳知道他就是傲月寒口中的天剑阁首席狄云:“师父,二师叔,青山师弟平日为人谦和,从不与人为恶,若非要说有矛盾除了沉剑阁的上官云外别无他人!”

悟阳眉头微皱,狄云此刻出言,上官云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果然,殿中弟子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向了上官云。上官云闻言心怒,刚想辩解却发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他回头一看,悟阳对他摇了摇头。

“狄云师侄,你急于出面是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傲月寒语气平淡,但是听在狄云耳中却是不同的,在他的印象中傲月寒从不会如此犀利。

“弟子只是想为大家提供一个调查方向而已,并没有说上官师弟就是凶手!”狄云以退为进,傲月寒则冷笑一声:“云儿自然不会是凶手,以他的修为根本杀不了青山,要说嫌疑最大的应该是我才对!”

风不破闻言大怒:“掌门师兄,我早说三师弟是凶手,你看他自己都承认了!”

傲月寒眼睛一瞪,同样厉声道:“我了个仙人板板,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了,我只说我嫌疑最大而已!”

“以三师兄的性格的确不会杀人不承认,凶手应该另有其人!”一个不大,但却十分清晰的声音在殿中响起,这是悟阳第一次听见云剑阁主病秋年说话,这是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老者,但是悟阳却看见了他眼底闪烁的精芒。

“师父,请恕弟子直言,有时候杀人并不一定要正面对决,偷袭同样可以杀人!”狄云再次出言,傲月寒眉头紧皱的看了悟阳一眼,悟阳则投以一个心安的眼神。

韩铁剑沉吟半响,还是将目标对准了上官云:“上官师侄,昨晚你在哪里,干些什么!”

上官云闻言抿了抿嘴,沉声道:“昨晚弟子一直在和紫云师妹下棋!”

“不错,昨晚我一直和上官师兄下棋,我可以作证!”林紫云酷爱棋艺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所以他作证大家还是相信的。

韩铁剑一时无语,狄云见状再次出言:“师父,据弟子所知,和青山师弟有过节了除了上官师弟之外还有一人!”

“谁?”

“就是新进的沉剑阁弟子悟阳!”狄云若有若无的瞄了一眼悟阳一眼,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

“狄云,针对沉剑阁也不是这个针对法儿吧,你凭什么说悟阳和青山有仇?”傲月寒面容一沉,见狄云屡次挑衅,他也不干了。

狄云微微一笑,语调四平八稳道:“青山师弟曾说,他当日以执法弟子的身份前往沉剑阁时,悟师弟身上曾透出强烈杀意!”

傲月寒双眉一抖刚要发作,大殿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怒喝:“竟然敢动我凤庭之人,本座到想看看他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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