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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如果无聊,那么就画画吧

总是忍不住寂寞掉下眼泪

你才会给安慰

担心短暂的晴天随时都可能

被阴霾收回

等待有机会最坏也最甜美

我乐观却疲惫

因为太怕失去你

所以连快乐里都装满伤悲

你不曾发觉

你总是用右手牵着我

但是心却跳动在左边

你和我之间的遥远

永远隔着亲切

——《左边》

5月29日,周日,实验室放假,我无所事事。

又是一觉睡到自然醒,吃完午饭,四个人都窝在宿舍——潘奕欢打开电脑在一本正经地玩她的蜘蛛纸牌,叶静继续躺在床上看电影,过了一会儿佳佳也回到床上开始找人聊天,我却不知该干嘛。

没有想看的电影,没有想玩的游戏,更没有想聊天的对象,我又陷入了无聊的状态。

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我的眼角余光扫到了昨天新买的素描本。

何以解闷?看来只有画画了。

我打开桌面上的台灯,拿出铅笔。

我即将要临摹的是我的微信头像——一个身穿红衣的古风女子,苍白的脸,鲜艳的唇,迷离的眼神里带着孤傲,背景是一片荒凉的深秋芦苇,看到的第一眼我就被深深打动。在顾明流离开的那一天,我愤然将原本的小清新头像换成了这张图片,连带着QQ、微博的头像也一并更换,似乎这样我就能跟过去做一个告别,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错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可是过去的却总是被回忆起,脑海的深处始终舍不得丢掉过去。

这些日子,我的眼前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刻自动闪现出有关顾明流的回忆,我逃不掉,我也躲不开,它们就像幽灵一般纠缠着我。

走在校园的梧桐大道下,飘下的一片落叶就能将我的思绪带到去年深秋。

去年深秋,学校的梧桐树叶染上了金黄,一宵冷雨之后,遍地落叶如诗如画。

顾明流感叹道:“这很漂亮不是吗?”

我穿着应景的金黄色风衣陪着顾明流走在这条道路上,身后背着包,手里拎着一袋绘画和书法作品,正赶着去校团委找老师讨论关于“农情杯”的比赛,本来是无心赏美景的,可是经顾明流这么一说,我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是挺好看的。”我饶有兴致地说道。

“我今天下午想来拍点照片。”顾明流信誓旦旦地说着。

“恩,想法不错。”我看着天空悠悠飘下的一片梧桐叶,接着提醒道:“不过,要抓紧时间哦,否则扫地大叔一来,美景就要消失咯。”

“恩,有道理。不过我还有时间,今天拍不成,总有下一次机会。”顾明流还是一脸的自信。

看着他的这份自信,我当时也坚信总还会遇到下一次落叶纷飞。

可是,现实却等不到下一次。在那之后不久的寒假里,学校命人把这些大树的枝杈全砍了,当时全校师生一片哗然,纷纷鸣不平,后来官方出来解释说这是对树木的定期维护。

现在的那些树光秃秃的,怕是等到我们毕业了也再难见到曾经的枝繁叶茂。

有些机会一次失去了,就真的没有第二次。

我和顾明流曾经也闹过一次矛盾。

那是去年的十月,我和顾明流的关系刚刚升温,晚上十点半我收到了志愿者报名的反馈。

“老师那边同意你加入志愿者行列,但是因为你报名晚了,所以普通的岗位已经满了,现在还剩一个摄影的位置空缺,你看可以胜任吗?”联系我的是单亦诚,前学生会主席,他知道我是新闻社的,于是想当然地认为我也应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其中当然也包括摄影。

听说这是一次大型的国际学术会议,为了能有机会参与其中,我答应了单亦诚的提议。

但事实上,我并不会摄影,尽管新闻社今年新成立了个部门叫摄影部。

不过距离这次会议正式举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利用这段时间我觉得我可以抽空学习一些摄影方法。

遇到这种情况,我第一时间想到要求助的人自然就是顾明流。

距离夜晚十一点还有一刻钟,我想顾明流这会应该还没睡着,于是我拿起手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可以教我摄影吗?”

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好奇怪,正常情况下顾明流应该是秒回的。

今天又犯病了?我腹诽着,把手机扔到一边。

到了将近十一点半,顾明流才冷冷地回了一句话:“怎么突然要学摄影?”

我赶紧回复道:“近期有一个国际谷物会议,我报名了志愿者,可是因为报名晚了,所以我没有选择只好被安排去摄影了。”

“可是你又不会摄影。”顾明流那边很快就有了回话。

“所以才想让你教教我嘛。”

“怎么教?”

“就像你平常教摄影部的孩子那样教啊。”

“你又没有相机。”

“会议上会提供相机。”

“我的意思是你在练习的时候没有相机。”

“那就借啊。”

“跟谁借?”

“跟你借啊。”

“我的相机借给其他人了。”

“······”我顿时无语,然后赌气一般写道:“早不借,晚不借,偏偏这个时候借给别人。”

“怎么,你有意见啊。”

“那就跟梁雪茹或者邱洁他们借吧。”我不想跟顾明流瞎扯。

“那是她们自己的相机,怎么好借给你。”

我突然发现我说的话全部被顾明流无情地反驳了,非但如此他今天的态度出奇的冷淡,而且一副事不关己不爱搭理的样子。

若是换做平常,我早就不理他了,可是为了能争取到志愿者的名额,我放下姿态,厚着脸皮继续追着他,发了一句话:“你只要教我一些简单的基本操作就好了,应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发完这句话我感觉还没讲清楚,于是继续写道:“我可以自己去找梁雪茹或者邱洁借相机。”

可是两句话都发出去了,顾明流那边突然就没了下文。

等了十分钟,顾明流才冷冷地回道:“这个我教不了。”

“怎么会呢,就是一些速成的操作啊,很好教的吧。”我皱着眉头不解,但是赶紧回复了过去,因为我生怕顾明流那边又要断了消息。

“速成的我教不起来。”

“我不信。”

“不信就算。我要睡觉了,别烦我。”

我的心凉了一大截,顾明流今晚的态度简直差劲,再聊下去我觉得我会把手机摔了,于是我立马关机睡觉。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一边对顾明流今晚的冷漠话语耿耿于怀,一边在思索着该另寻何人,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又是一个没课的周末,我躺在床上,习惯性地拿起手机。

页面还停留在昨晚和顾明流的对话框,我越看越生气,立即将其删掉。

这时美工部的群消息跳了出来,在这个慵懒的周末,群里面又在说一些搞笑段子,我也懒得点开来看。

可是突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俞康。

天啊,我怎么可以把俞康给忘了,提到新闻社的两大摄影高手,除了顾明流就是俞康,只不过现在俞康卸任了,所以渐渐淡出了大众的视野。

可是,俞康会帮我吗?

昨晚顾明流的态度让我如惊弓之鸟,我担心俞康也会找各种理由推辞。

但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点开了俞康的头像。

“你可以教我摄影吗?”开口第一句话和昨晚的一模一样。

俞康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没有啰里啰嗦的“为什么”,只有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可以。”

可是这两个字让我如释重负。

接着俞康又回了一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学?”

“今天可以吗?”

“今天我白天有其他事,你看晚上可以吗?”

“可以的,我只是想学点相机的基本操作和一些速成的技巧,应该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行,到时候再看具体情况。那就晚上七点新闻社见吧。”

“恩,好的。”接着我又发送了一句:“谢谢啦。”

“不客气。”紧跟其后的是一个短耳猫的开心表情。

看着和俞康的对话,再对比昨晚和顾明流的对话,心中凉意更甚。同样一件事,不同的人来做结果真的是天壤之别。

晚上我提前二十分钟来到新闻社。

会议室的门虚掩着,我刚准备走过去看看,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欢笑声突然从门内传出,顾明流的声音夹杂其中。

“真是冤家路窄!”我腹诽了一句,伸向门把的手迅速放下,转身就往接待室走去。

接待室里只有一张小桌子和两个木沙发,相比于塞了一个大会议桌的会议室而言,这里更加空旷,因此这里通常情况下就沦为了美工部画海报的地方,我也就理所当然地拥有第一使用权。为了不让顾明流发现我的到来,我拿出钥匙小心翼翼地开门,跟做贼似的。

进去之后我也把门半掩着,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才到七点,我掏出手机提前百度一下摄影入门的相关知识。

然而才过了五分钟,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不小的动静,接着一团哄闹,不知顾明流又带着那群值班的小孩在玩些什么,我叹着气,摇了摇头,心想着:管他干什么!他既然能表现得那样无情,就别怪我今后无义······

但是,还未待我在心中吐完豪言壮语,我这边的门居然被神奇地推开了。

莫不是顾明流发现我躲在此处?我的心中突然就有点慌了,然而一抬头,看到来人居然是俞康。

而俞康的身子还站在外面,面朝的方向正是会议室那边。

“你来干嘛?”说话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门口传来,从我的方向看不到人,但一听就知道是顾明流。

“来教夕妈妈摄影啊。”俞康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一拍脑门,如坐针毡,心想坏事了。

果然顾明流那边就没了下文。

“顾明流他们在对面偷偷打掼蛋,被我发现了。”俞康走进来,兴奋地向我汇报着,笑得天真无邪。

“哦。”我尴尬地笑着,随即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看到我的反应竟是这样平淡,俞康收敛了一些笑容,慢悠悠地走过来,回答道:“反正在宿舍闲着也是闲着。”

“果然大四不考研,天天像过年,羡慕啊。”我打趣道。

俞康被这么一说,挠了挠头,有点害羞,然后解释道:“这段时间先抓紧玩,后面就要开始忙着考公务员了。”

“厉害呀,那我可要趁这段时间多打扰你。”

“哈哈哈,这段时间你们尽管打扰,随叫随到!”

说着,俞康取下了身后的背包,里面是一台新买的微单。

在我简单地介绍了此次学习摄影的原因之后,俞康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教了我单反的基本原理、主要部件功能以及拍摄过程中的常见注意事项。

我觉得俞康是懂我的,虽然我口口声声说着要学摄影,但绝不是像顾明流想的那种高级的摄影技术,而是单反相机的基本使用方法,换言之,我只要能拿着单反拍出不会糊掉的会场照片就可以了。

为什么顾明流非要把拍照这件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呢?

不,我现在追究的应该是他那时的态度,我难得求他一次,他怎么可以表现得那么不耐烦?从五月份竞选结束到现在,再减去中间两个月的暑假,我和顾明流真正的相识时间不过三个月,而且这三个月还应该再缩点水,因为我起初很不习惯顾明流接管美工部,而顾明流他自己似乎也很不习惯,所以过渡时期美工部的很多事情还是二哥在管。这样想来,我和顾明流真的算不上熟识,既然如此,干脆撕破脸,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俞康的教学课程结束后已是八点半,再过十分钟将有一大波人踩着晚自习下课的铃声过来签到,我收拾了一下东西,顺便送俞康到门口。

“今天谢谢你啦,再见。”我本想说得小声点,但我低估了这里一楼楼道的回声效果,我感觉我的声音被放大了数倍。

“没什么,都是小事,以后有事也尽管找我,再见。”俞康在门口说话的声音则显得更大,我知道他这是无心之举。

不知一直呆在斜对面会议室的顾明流此时会作何感想?

我的脊背突然一凉,这对顾明流而言不正是赤裸裸的讽刺吗?

俞康离开之后整个新闻社仿佛陷入了最尴尬的十分钟,我原本想趁人少的这段空闲时间去会议室签到,但是顾明流在里面啊,我现在孤身一人可没勇气进去。

最后的最后救星二哥来了,我让二哥帮我去里面签到,自己则在外偷偷张望,顾明流果然还在。

之后我陪着美工部的孩子们在接待室画海报,顾明流也没有踏进来一步,若是平常见到这么热火朝天的景象他怎么着也是要进来慰问一下的。

可见不仅仅是我在躲着顾明流,顾明流也在避免见到我。

但是新闻社这个大机构不会因为我和顾明流闹矛盾而停滞不前,值班、签到、例会、部门活动,一切都在正常地进行着,除了我和顾明流不再讲话。只是这么微小的的变化一般人很难察觉。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又到了一个周一,我照常去签到。

“夕妈妈好。”一个值班的小干事从高数的海洋里抬起头来,热情地朝我打着招呼。

我也报以热情的微笑。

但是眼神一偏,发现顾明流居然也混在其中。与顾明流目光交汇只一秒钟,我便条件反射似的迅速低头,抓起手边的笔开始签到,然而刚写了一个字笔就没油了。

“没油了?”我嘀咕着,拿起笔又使劲地甩了两下。

再写,还是没油。

“用我的吧。”顾明流突然开口说话。

我猛地抬头,盯着他手中的钢笔看了一秒钟,转而拿起了旁边孩子手中的笔。

签完我的大名之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出去很远之后,我才慢慢回想当时办公部里的情景——和顾明流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他应该很想跟我打招呼,签到笔没油的那一刻,他应该很希望我用他的钢笔,但是都被我一一拒绝了。

值班的小干事们还在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他们完全不会在意那一场小插曲,但是我很在意,顾明流也很在意。

看来想要化解我和顾明流之间的隔阂,还要再等一个礼拜——顾明流值班的时刻。

又一个周一,距离晚上八点四十还有十分钟,我照常去签到。可是我今天走进会议室却顿时感到气氛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人太多了吧,我扫了一眼,除了五个值班的孩子,居然还有薛梦怡、谭梦、死猪和顾明流,整个值班室莫名喧闹。

“难道记者部又想搞什么新闻?”我心中嘀咕着,也不想去多管闲事,于是径直拿起笔来签到,签完到,正巧林宓和彭英也来了,我侧过身笑着跟她们两打招呼,但是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顾明流那一群人,隔着一张会议桌,他们似乎在看向我这边,蠢蠢欲动的样子很是奇怪。

“难道顾明流又想跟我打招呼?可是不对啊,死猪、谭梦和薛梦怡他们都在旁边,而且这三个人今天的眼神也怪怪的。还是说这些都是我的错觉,可能最近有点神经质了吧。”我一边想着一边转身将手上一张生活部的海报申请单放进美工部的文件夹里。

可是等我再一转身,我吓了一跳,顾明流居然跑到了我的面前,而且他的手里捧着一杯红色爱弥儿咖啡,态度异常谦恭地跟我说:“对不起,我错了。”

“呃······没事了。”这一幕让我措手不及,我想了很多顾明流的道歉方式,但却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此时,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了,新闻社的人越聚越多。

“那······这个也收下吧,我晚上刚去买的。”顾明流低声说着,言语里面居然带着乞求。

这下我更慌了,我虽然当时很生顾明流的气,但是两个礼拜过去了,我的气其实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同学之间闹点小矛盾很正常,他跟我道歉,我接受,可是他还送东西,这我就有点不敢接受了。

“这个······就算了吧,大晚上的,喝咖啡有点不太好。”我委婉地说着。

“这是低咖啡因的。”顾明流居然很温柔的在说这句话。

我有点受不了了,这跟顾明流平时强硬耿直的说话语气差距太大,我的全身都仿佛在起鸡皮疙瘩。

“你就收下吧。”

我循声望去,是谭梦,她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估计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声援顾明流。我看着她的时候她又把头转向了死猪,而死猪此时默不作声。周围来来往往很多人,都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他们此时应该也很好奇,但是谁也不敢来掺和,各自该干嘛干嘛,只敢远远地偷瞄却不敢在我和顾明流的旁边停留。

而此时,我和顾明流尴尬地面对而立。

“你就收下吧。”顾明流一再恳求。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只有人在帮着顾明流说话,却没有一个人来帮我一下,这杯饮料到到底该不该收下?收下意味着什么?不收下又意味着什么?这是我和顾明流之间非常私人的事,可是为什么现在搞得众人皆知?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我来不及思考,抛下这些问题,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逃离这里。

“不好意思,我得走了。”说完,我夺门而出。

回到宿舍我还没缓过神来,看到潘奕欢我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全说了出来,说完,潘奕欢看了看我,竟然无话可说。

“这本来真的是一件小事啊,可是现在搞得我很难堪。”我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

“对啊,这事感觉现在越搞越复杂了。”潘奕欢点了点头。

“这要怎么收场啊啊啊啊啊啊!”我现在很抓狂。

“不知道哎。”潘奕欢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在玩她的蜘蛛纸牌。

苦闷无聊之际,我只好拿出手机,刚准备点开顾明流的头像,我的手指一滑,点开了动态。

一路翻下去,晚上七点一刻,死猪发了一条动态,配图显示他在爱弥儿咖啡店。

再往下翻,晚上七点,谭梦发了一条动态,配图显示她也在爱弥儿,而且从图片上可以看到四杯咖啡和三只蛋糕。

我早前也曾看到这两条动态,当时还挺好奇这群人怎么吃完饭就往爱弥儿跑,刚吃完饭就点咖啡和甜点,不腻吗?现在冷静下来再一想,定是顾明流把他们召集到了爱弥儿,然后找他们商量对策。

多大点事儿?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这样一来是要置我于何地?

果然,很快一条消息就跳了出来。

“夕妈妈,别生顾总的气了。”死猪居然来当说客了。

“我没生气了呀。”我记得刚刚在新闻社已经和顾明流说清楚了呀,为什么死猪还要来找我,难道他们觉得我还在生气?难道因为我没有接受那杯爱弥儿?

“顾总他知错了,那件事情他都跟我说了,那天晚上他就是喝多了,才说了些胡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喝多了,说胡话?我揣摩其中究竟几分真假。

“好啦,你也别为我和他的事操心了。”我反而觉得我现在应该先安慰好死猪。

“不行啊,你和顾总怎么能不和呢?”死猪明显还是放心不下,作为新闻社的老大,他可能觉得自己也有责任来管好此事。

“我和顾明流已经没事了。”我再次对此解释。

“可是顾明流那杯爱弥儿你没有接受啊。”

果然他们只看到了那杯爱弥儿,我哭笑不得,只好解释道:“你们都理解错了,我没有接受只是觉得我和顾明流之间只是小矛盾,私下里简单道个歉就行了,犯不着还要再加上一杯爱弥儿。”

“可是顾总以为你还在生他的气,所以让我来当这个和事佬。”死猪终于说出了实话。

“我知道你夹在我和他之间很为难,不过你真的不用再费心了,我已经不生气了,真的,你要相信我。”

“真的?”

“千真万确。”

死猪这边总算摆平了,不知他会怎么跟顾明流通报,而顾明流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表面上我似乎占了上风,可是反而显得我小肚鸡肠加蛮不讲理,一想到此处,我原本已经平息的怒气又蹭的升腾起,于是我抓起手机,决定找个靠谱的人倾诉。

我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我多年的好闺蜜——白露。

“天啊,搞了半天,你居然是在生顾总的气!”接着,白露发来了一个笑哭的表情。

我的脑子此时有点转不过来弯,白露可是外国语学院的啊,而且远在新校区,在这偌大的一个农学院她除了我还能认识谁?于是赶紧问道:“怎么,你认识?”

“对啊,我们都是校新闻社的,每周三开会都能见到。”

我一时语塞,只好发过去一串省略号。

“你别担心啊,我虽然知道顾总这么号人物,但是我和他不熟的。”

“哦。”

“好啦好啦,顾总平时在校里面可是挺骄傲的一个人,他今天这样跟你道歉已经很有诚意了。”

天哪,居然连我最亲密的闺蜜都在帮顾明流说话,我感觉我真的是被孤立了。

“我已经不生气了,可是他把道歉这件事情搞得这么大阵势,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啊。”我感觉我是在无力辩解。

“顾总嘛,我知道他脑洞一向很大,可能这次也是无心之举吧,或者,他其实很在意这件事。”

“好的吧。”我和白露的对话到此结束。

但是我和顾明流的事情其实还没结束。

第二天,顾明流主动连发了三条消息给我,全部是在做自我检讨。

时隔两个礼拜,顾明流的头像终于又出现在了消息列表里了,我感到十分亲切。其实这才是我想要的道歉方式,既然是在QQ聊天时犯的错那么就在QQ上解决,干净利落。

我立即做出了积极的回应,并对爱弥儿一事简单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过了一会儿,顾明流回复了一个字:“恩。”

果然刚和好又恢复了本性。

自那件事之后,我和顾明流似乎都抓住了对方的脾气秉性,关系在日益好转。

“就这样好下去吧,直到在一起。”我曾这样天真地想着。

可是万万没想命运总喜欢在最后的时刻开一个玩笑。

当我再一次和顾明流闹翻,却似乎再也不可能挽回。

回到现实,温暖的台灯下,我看着完成的画作,那个女子的孤傲之气还在,我很满意,拿起笔,在右下角签上日期以及我的艺术签名。

拍了照片,我发到了朋友圈,并附上了一句话:“如果无聊,那么就画画吧。”

画画可以寄托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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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