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一起生活的一年3
自从小云儿在心里认定继母是妈妈后，尽力的改正自己身上一切妈妈看着不好的毛病，让妈妈高兴。第一次自己主动洗手绢，第一次自己主动洗袜子，力所能及的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对妈妈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己人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
晚上躺在床上睡得早或者睡不着，母女两个聊天，妈妈最爱问的就是在姥姥家的事。每天在姥姥家吃什么、穿什么，和哪些小朋友们玩，每天都玩些什么，上学都有哪些印象深刻的事等等。后来就问，姥姥带着她每天干什么，去了哪些人家，聊天时都说了什么话。每当涉及到姥姥们聊天聊到“后妈”的话题，妈妈都会一边微笑一边鼓励小云儿把记着得都说出来。于是小云儿尽可能的搜肠刮肚，把听到的都讲给妈妈听。姥姥带着她一般都是去串门子，有时去一家，有时去好几家，她们聊天，小云儿吃主人家端出来的点心或其他瓜子、花生什么的好吃的；或者姥姥和其他姥姥们一边打叶子牌一边聊天，小云儿在旁边边看边吃。那些姥姥们的话题说着说着就会扯到小云儿身上。什么东村有户人家有了后妈，对孩子又打又骂；什么西村的后妈是怎么怎么虐待孩子的；什么隔壁村的后妈不让孩子吃早饭啦；最夸张的是说一个后妈割孩子的小丁丁，咯吱咯吱的形容词。这些姥姥们说起来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小云儿不知道她们是气得还是高兴得，反正一般她听着听着就下神了，好无聊。小云儿不知道，她所说的这些，日后都被妈妈算在姥姥头上，做为不尊重自己并把孩子教育歪的“事实”，再不允许小云儿和哥哥们去姥姥家了。
和妈妈生活在一起，有了鼻涕不能用袖子杠，不能弄脏衣服，只能用手绢擦干净，晚上回来再自己把手绢洗干净。妈妈有一条很心爱的手绢，大大的，黑底花色，是在北京的大舅买给妈妈的。为了奖励听话的小云儿，妈妈郑重地把这条手绢送给了小云儿，并再三嘱咐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能丢了。小云儿一直收的好好的，舍不得拿出来用。一天在学校里老师和小朋友们围成一圈玩“丢手绢”的游戏，到哪个小朋友丢手绢的时候，就自己拿出来自己的手绢丢。等玩完了，小云儿的手绢就真丢了。晚上回到宿舍，妈妈知道手绢丢了后，狠狠地批评了小云儿，并去供销社买了一块最大的褐色方格手绢，当着售货员的面用力一撕，扯成两半，丢给小云儿一个说：“丢吧，这回随便丢。”小云儿低着头默默的装好，从此再也没有丢过。
晚上的夜空很暗，星星一直在闪烁。妈妈和小云儿洗漱完毕后早早躺在床上，在反复听完了姥姥们关于“后妈”的话题，妈妈有一天问她：“你小时候吃奶吃到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后来一直喝烧开的羊奶。”
“那你还记得怎么吃奶吗？”
“好像不记得了。”
“小孩子不是都会嘛，你再来试试还会不会。”说着撩起了衣服，露出了**。
*头很大，一周没有洗澡了，小云儿可以清晰的看见上面的纹路。内心很抗拒，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在屋檐下。于是她凑了上去含住，开始吮吸。听着妈妈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她为自己的无底线讨好深深悲哀。
妈妈每天中午必须睡午觉。可是小云儿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为了顺从妈妈，她只好假装睡觉。她的枕头在妈妈的肩膀位置，睡觉的时候妈妈像搂着布娃娃一样搂着她，一只胳膊紧紧得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如果她敢乱动，作为惩罚，妈妈的腿也会压在身上。小云儿静静的陪着妈妈睡觉，等她睡着，看她大大的鼻孔里喷出来的气全都打在自己头上脸上，呼吸好困难啊。可是，她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等到妈妈睡着了再轻轻地拿开她的胳膊和腿，自己提前去学校。每天中午如果乖乖的陪着妈妈睡觉，还会提前得到奖励。有时是一毛钱，有时是一毛五，她拿着钱就可以到学校的小卖部买糖吃。“从”字格的人生真是悲哀啊，只有“顺从”，才不会被抛弃，才会有糖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