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哈德尔咧嘴一笑，手指上空出现数把利剑一同刺向凌轩。
“叮叮叮！”
几声清脆的撞击声，飞向凌轩的剑尽数被萝茜击落，随后飞身冲向哈德尔，手中的剑对准他的眉心刺去。
哈德尔伸出一根手指头就把剑挡下，这点微弱的攻击还不值得他挪动步伐。
“不用着急，下一个就是你。”
趁着这个档口，凌轩跃过萝茜，一拳打在哈德尔脸上，想利用惯性和自身的体重把哈德尔压倒在地。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哈德尔根本连动都没动，反而因为被打了一锤而感到愤怒，握住剑的手用力一捏，萝茜的剑顿时碎成了碎片。
凌轩一看不妙，果断在手中释放冥炎。
“啊！！！”
哈德尔脸上燃起黑色火焰，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不断将脸上的肉撕下来，企图熄灭冥炎。
但冥炎哪有那么好熄灭，反而更进一步燃烧他的骨头。
“走！”
凌轩拉起萝茜的手往山洞深处跑。
冥炎离开自己持续不了多久，等哈德尔反应过来，估计不止是杀了自己那么简单了。
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两人找了隐秘的地方躲起来，靠着洞壁休息。旁边有具以奇怪姿势死去的尸骸，看样子生前经历了残酷的折磨，躲在这里结束了生命。
一想到这可能就是自己未来的模样，凌轩就不由得笑出来。
「开什么玩笑！」
萝茜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把凌轩受伤的大腿扎起，防止他失血过多。
没想到凌轩咬着牙把剑拔出来，扔到一边。
萝茜大声叫道：“你疯了！”用双手住凌轩的伤口。
“放心吧，死不了。”
凌轩知道，冥炎不可能让自己死掉，无论再怎么遏制，冥炎都会自动修复身体的致命伤。
只是现在凌轩不想使用冥炎，天空龙说过这个力量会招来不幸，他体内另一种力量不断衰弱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为了遏制冥炎。
可是这一次冥炎没有自动修复伤口，甚至连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这令凌轩不禁好奇：啥时候冥炎这么听话了？等等，它要是真的不修复伤口，万一流血流死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凌轩就慌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连忙发动冥炎，然后奇怪的事发生了。
冥炎能顺利发动，但无法修复伤口，就好像伤口不存在一样。
「怎么回事？不对！有哪里不对劲？」
疑惑中，凌轩捡起尸骸的剑准备对大腿刺下去。
萝茜吓了一跳，连忙把剑夺走，“你要干什么！？”
“这地方不对劲，我们很可能被骗了。”
“这跟你自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如果我是对的……”凌轩捡起那把拔出来的剑重新插回去，熟悉的剧痛传来，伤口再一次被划开。
果然，冥炎依然没反应。
“我们可能中了幻术，又或者在幻境里。哈德尔的能力不是转移，而是制造幻觉之类的能力，我们被骗了。”
“怎么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
“也有真的，我不敢肯定，但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
至少在捏萝茜的时候手感很真实，令凌轩印象深刻，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应该不是幻觉制造出来的。
也就是说在那时还没有中幻觉。
哈德尔像幽魂似的在山洞徘徊，从另一边慢慢地走到这边，又从这边慢慢地走到那边。
脸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不急不躁的张望。
“在哪里？嘻嘻，找不到了。”
他很清楚凌轩他们跑不了，永远离不开这座城堡，他享受的就是这段猫玩弄老鼠的时光，把他们逼入绝境，慢慢的折磨至死。
“在哪里呢？嘻嘻。”
然后拖着长长的尾音，哈德尔出现在凌轩面前。
“找到你了！”
凌轩坐在地上悠闲的看着哈德尔，完全没用要动的意思。
“我知道，在等你嘛。”
“等我？”
这个回答实在出付哈德尔的意料，他仅有的一点乐趣也没有了。
“怎么了？不逃了吗？”
“我想过了，反正逃不了，我干嘛还要跑呢？”
哈德尔的脸泛起一丝波动，记忆里同样有个人如现在一样令它厌恶。
“……萝茜呢？”
“她说你长得丑，不想看见你。”
“你真是个令人讨厌的东西。”
“比你差远了，就你这块烂脸，估计只有哥布林才看的上。还想娶萝茜呢，省省心吧。要不要我给你做个媒？哥布林那群家伙挺喜欢我的。”
“稍微让你死一次吧！”
哈德尔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剑，直径走到凌轩前面。
凌轩则看着哈德尔用剑刺向自己，直到剑尖刺到眼膜，又突然停下来。
“为什么不反抗？”
“没必要！”
在凌轩的双眼中，哈德尔想起起了那双眼神。没错，就是那双高高在上看穿一切的眼神，无论自己怎么对视，他都仿佛在可怜自己，俯视自己。
是那个男人的眼神，那个该死的海恩！
趁着哈德尔情绪不稳定的机会，凌轩一把紧紧抓住哈德尔的手，“抓到你了！”
“抓到我了？”
仿佛是在嘲笑凌轩的不自量力，哈德尔手中的剑一下子贯穿了凌轩的身体，再从另一边穿出。
“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为了得到这力量，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你懂吗？”
哈德尔越发笑的狰狞，手上更加用力，剑柄直接穿透到凌轩身体里。
“那个该死的人！海恩！没错！就是因为他！全都是因为他！因为他！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全部！全部！全部夺走了！”
凌轩强忍住痛苦，挤出一丝笑脸，依旧死死地抓住哈德尔不放。
“我当然知道，所以……这样我才能抓到你！”
冥炎骤然从身体涌出，瞬间吞没两人，哈德尔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凌轩手中挣脱。
“啊啊啊！！！”
“舒服吧？这可是专为你准备的！”
哈德尔一边痛苦的挣扎，一边发出叫声：“啊……这……到底……啊啊啊……是什么东西？”
凌轩没有理会哈德尔，赶紧找到萝茜，然后离开。
原本打算让哈德尔吃一发冥炎，解除对幻觉的控制。但现在幻觉并没有解除，凌轩不得不再想别的办法逃离洞穴。
这一次哈德尔就真的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整个山洞都是哈德尔极度愤怒的咆哮。
“那个混蛋！逃啊！逃吧！你以为跑得掉吗？”
哈德尔彻底疯了，笑容逐渐缺失，变得极为危险。
“要命！这下玩大了！”
凌轩拉着萝茜拼命跑，突然萝茜僵住不动，差点把凌轩绊倒。
“怎么了？赶紧……”
话还没说完，萝茜手里的剑突然指向了凌轩。
「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