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慌了:不会又得回去吊三天的盐水,屁事不能干吧?那还不如让他去参加每日训练,天天跑个马拉松他都愿意啊!
事实上,这种吊盐水,躺个整整三天的日子,正是喻一宁所梦寐以求的啊!
张鹏试图遮住这个伤口,然后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我真没事!大家别这么担心我了,继续上课吧!”
喻一宁忍不住提醒:“鹏哥,下课了……”
张鹏抬头看看熄灭的大屏幕,打起哈哈:“课后也要学习的嘛!生命不息,学习不止!”
众人默默翻白眼,用着各式各样的语言口吐芬芳,在张鹏耳中翻译过来之后,通通是“煞笔”“二货”……
“请问80250号学员在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适时地打破了这样的社死场面。
“在在在!”张鹏从未如此欣赏过自己的代号。
老者推门而入,花白的头发,带着单片眼镜,手里提着只金属箱,脸上隐隐带着些激动:“哪儿呢?来吧!抽血化验!”
语气就像是在红灯区招呼漂亮妹子进行双人运动……
加尔文先生套上风衣,挥挥手示意所有学员离开,临走还打了声招呼:“爱因斯坦先生,您忙,我先离开了。”
这位“爱因斯坦”压根不想理加尔文先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鹏,几乎要放出红光来。
张鹏把脸凑过去,指指伤口:“要血吗?这儿有,新鲜的……但是我自愈能力好像消失了……老头儿,你帮我仔细看看……”
爱因斯坦眯起眼睛凑近张鹏,又拿手抹了几下:“皮肤不错!但是……这也没伤口啊……”
“怎么会!刚刚明明还在……”
“刚刚当然在了,自愈又不是免伤,即使你自愈速度快,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小伙子,我知道你牛掰,年轻人嘛,总有点傲气,但是免伤这种技能,确实不是……”
张鹏没听进去一个字,使劲蹭了蹭脸颊:“真痊愈了……不是吧……我要是挨揍的时候突然异能失灵,那不就嗝儿屁了……”
“年轻人?”爱因斯坦摘下眼镜,握住张鹏的手,一字一顿,“不要狂妄自大,也没让你妄自菲薄啊!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那个药剂产生的副作用,是我这个老头的错,但这错误一定是能弥补的,你要相信老朽……”
张鹏一个激动,反手抓住爱因斯坦满是皱纹和老人斑的双手,神情激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药剂是你调配的?是你害我不能靠碰瓷走上世界首富之位的?你是何居心?”
揪起老者的白大褂就要打。
一直站在门外静静等待的喻一宁眼见着局势快要控制不住,破门而入:“鹏哥冷静!这老头死了,就没人帮你稳定异能了!”
“对啊,这位小友,不妨先松松手?让我做完新的药剂,你试试效果如何,再来惩治我也不迟啊。”
显然,张鹏没下死手,不然也不能让这位迈入古稀之年的老头儿,轻易的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来。
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我成为世界首富的梦想怎么办?之前碰瓷被误伤,借着稍微快点的自愈能力,检查时能有记录,可以大坑一比,如今脱个裤子的功夫就能痊愈,到医院去检查屁事没有,反被告上法庭,怎么,我得去局子里做梦吗?”
“小友,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咱这组织的钱,多得太平洋都装不下啊!不会吧不会吧,你真不知道?”老者重新戴上单片眼镜。
摘眼镜还不是为了表示友好嘛?谁知道这哥们儿脾气这么火爆?
“什么意思?”喻一宁有些不太相信地眨眨眼,“这是一种夸张的修辞?”
老者稍微站直身体,扯平被张鹏弄皱的衬衫:“字面意思。”
张鹏在这种谈钱的关键时候倒是沉得住气:“组织的钱,又不是我的,跟我有屁的关系!”
他想进个Y部,在发放奖金的时候偷摸藏点都难如登天,还被柯拉现场戳破内心的小九九……
想捞点组织的油水,难道就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到手了?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咱这些正式成员每年可都是有固定工资的,任务完成就有提成,指标完成就有奖金……”
话说一半,老头忽然神秘地眨眨眼:“你们知道日薪有多少吗?”
“多少?一爽?”
老头默默地数了数,然后伸出七根手指……
张鹏已经在吞口水了,但是为了钱财的稳定性,露出不屑的神情:“切,这也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