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暗中打手势让保安清场。
等外面的吃瓜群众散尽,加尔文淡淡地说道:“没事了,给这位朋友随意安排个住处吧。”
保安听了,立马上前将张鹏拉开,摁住他的两条手臂,控制在一边。
“您的衣服要换吗?我们可以为您订做一套一样送到您府上。”服务员微微颔首,恭敬地说道。
“不必了,这本不是你们的错,更何况那位设计师正在我府上修养身心。”
“好的,加尔文先生,是我们考虑不周了,还望您早日忘却今天发生的小插曲。”服务员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加尔文先生谦逊有礼,不然今天的事可就没法这么容易解决了。
张鹏倒是没有过分关注两人的对话内容,他只是直观地对这位外国友人一口标准的国语,感到惊叹。
再一想杰弗瑞,那个需要手持翻译器才能沟通的人,高下立现呐……
正念着杰弗瑞呢,他就出现了,满面春风地快步走下楼梯,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揶揄,对着张鹏道:“怎么样?路是不是挺好找的。”
张鹏当然是听不懂他的话了,可这并不会削减他对杰弗瑞的怒气值。
真当他鹏哥是HelloKitty猫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两个小细胳膊一挥就扑了上去,揪着杰弗瑞的衣领就要打。
杰弗瑞也不是个慈眉善目的主,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收敛了起来,也不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尾音上扬。
张鹏立马就怂了,抓着衣领的手也松开了,踮起的脚尖也放下了,拍了拍杰弗瑞的肩膀,低眉顺眼道:“哎呀J哥,一会儿不见,变得更帅了哟!”
不行,他不能打杰弗瑞,这人是他唯一的靠山,不能就这么被自个儿给打没了呀……
不管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要忍住!
杰弗瑞冷着脸,将眼神从张鹏身上移开,环顾四周。
不知怎的,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一丝敬畏与恐惧爬上他的脸庞。
杰弗瑞推开张鹏,将刚换上的真丝睡衣理整齐了,双手交叠放于身前,走到加尔文先生面前,带着十二分的恭敬鞠了一躬:“Calvin先生,您好。”
“嗯,做事还不够稳重。”加尔文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先生教训的是。”杰弗瑞不敢反驳,当然了,他压根就不想反驳。虽然这事只是为了戏弄一下张鹏,但终究还是自己办事太过幼稚。
“先生怎么会在这里?”杰弗瑞并不是真的想弄清先生的行踪,不过什么也不说难免显得过于生疏,毕竟也是师生关系。
加尔文平静的眸中泛起一丝涟漪,道:“她喜欢这里。”
“对不起!先生。”杰弗瑞的身子颤抖了两下。
谁都知道,加尔文先生一直忘不了自己的亡妻,他却堂而皇之的把话放到了明面上来,实在是有失偏颇……
“算了,早点休息,组织上的事不能马虎。”加尔文重重地叹了口气。
说完,他就走上了另一侧的楼梯,每一步都走的极其从容,但是每个脚步之间的距离又仿佛丈量好的一样,一丝不差。
反观杰弗瑞,从他见到加尔文的那一刻,头就没有抬起来过,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姿态,直到加尔文踩在地毯上沉重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才长舒一口气,抬起头来。
不过,此时的杰弗瑞却显得有些颓废了,有气无力地对张鹏说道:“走吧,你的房间在这边。”
仿佛街坊大妈上身的张鹏立马凑上来,问道:“那人是谁啊?我们老大吗?”
“不是,是我老师。”
“什么玩意儿?体车?”张鹏小学三年级学到的那点词汇,此时早已忘光了。
一直站在楼梯最上方观望的喻一宁不失时机的开口:“他是杰弗瑞的老师!”
“哦?教什么的?怎么装逼吗?”
杰弗瑞看智障一般瞥了张鹏一眼,道:“他教我们法语和德语。”
“嗯?”
“教法语和德语。”喻一宁不厌其烦地为张鹏翻译。
“哎哎哎,走快点走快点!咱们回去用翻译器沟通吧!”张鹏挥舞双手,将带路的两人使劲儿往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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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鹏从睡梦中惊醒的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好像有什么液体从他脸颊上流下来……是冷汗吗?
用手一抹——我靠,流血了!
“谁?他妈的,敢偷袭老子!”张鹏从坐着的姿势转换为原地起跳。
随后,转头面向各位同学……一颗金属纽扣镶嵌在了那张木制板凳上。
背后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呼噜声太大。”
随即反应过来的张鹏立马笑脸相迎:“啊,加尔文先生教训的是,下次绝对不敢了!这点小伤,一会儿就痊愈了……”
再用手一抹——怎么还是鲜血淋漓!
什么情况?异能又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