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门外。
只见一辆马车在马夫娴熟的御马技术下的行驶得十分疾速,直到行驶地渐行渐远,最后直到看不见那扇红色城门。
一阵暖风袭来,带落着雨水滴落在这长安的十里街道之上,雨水却不是很大,细小的很,滴落在脸颊上,却又暖暖的,很是奇怪呢!
这阴晴不定又善变的天气,还真的是说变就变,该不愧说为夏日之中的雨期吗?
然后慢慢地,只过了一会,便又下起绵绵细雨来,这雨不似之前阴云密布的毛毛小雨,反而是天晴日朗之下的小雨,明媚的太阳日光沐浴着这座古老的长安城,暖暖的,却又被这濛濛细雨笼罩在其中,雨水滴落,不是很大。郎朗晴日之下的雨景,好似格外的美呢!仿佛是在说着这座古老长安城是被云雾笼罩的仙境之地,古街小道,曲肠回巷,街上毫不在意细雨的行人,不急不快地雨中漫步,好似已经对此情此景有所习惯,早已免疫了。
雨水滴落在青翠的草地之上,映衬着草儿浓郁的翠色,仿佛这是一场滋润万物的甘露一般,让这世间万物都因而更显勃勃生机,草儿随风摇曳,好似在欢快地舞蹈,庆祝这甘露仙霖的降临。
皇城中,柳巷间,曲道回肠,来回行走的路人,有的撑着一把油纸伞,有的却丝毫不在意细雨行走着。
沿街叫卖的商贩,,路上行人,热闹的市集,也并未因为这场小雨的降临,而发生一丝一毫的变化,仿佛一如之前般的热闹,每个人都在努力做着自己的事情,一同往常。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句诗句来。
天街小雨润如酥。
没能其他诗句更甚过于此诗句的形容了。
马车上,车窗上的深蓝色帘布被人慢慢掀起,只一会儿,只见一只白皙如玉的纤纤细手,缓缓从车窗里面慢慢探了出来,那个人伸着手,在窗外搁置了些许时间,冰凉的雨水,滴落在手掌之中,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雨珠,流淌在手心,她,好似在感受车窗外那绵绵细雨滴落在手中的感受。
凉凉的,冰冰的,很舒服,不似夏日的炎热,好似十分解暑呢!这场夏日之中的小雨,看来好像来的很是及时呢!在这没有空调、电风扇、冰淇淋的古代,为这炎热的酷暑,及时来了一场清凉解暑的降雨。雨天的太阳,不是很热,却只是暖暖的,配合着冰凉的雨水滴落在人的身上,仿佛将这人洗礼了一番,整个人都好似净化了不少。
那只纤纤玉手,在感受了会,冰凉的雨水后,将这马车上的深蓝色车窗帘布,更大地打开了一些,只见一张美艳动人的脸儿露了出来,探着脑袋,只看了几眼车窗外行走的路人,以及长街小道的风景,便又将帘布缓缓放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物,正了正表情,好似方才好奇的小模样,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直到那深蓝色车窗帘布的放下,这马车上的那一人才敢大着胆子,开口询问道:
“公主殿下,您这……您这,这可是如何是好?宫中女眷私自出宫,可是大罪,您这,没有皇上口谕,您,您便私自出宫,还,还是……咱家,帮您潜逃的,这,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咱家,咱家就是有上千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得呀!”
原来,这说话之人,正是方才在皇城宫门下对着那些侍卫趾高气昂训斥的,内侍局总管,江仁药,江总管。
而这马车之上,原来,并不是就只存在着江总管一人,若是方才那些侍卫们愿意掀开门帘,往这马车上一仔细搜查,便可看见,这马车之上,原来竟然还藏着两人,
车上还藏着两位“男子”,一位身着这月白色的苏绣月华锦衫,头上发丝高高梳起,发束间戴着这一顶镶嵌着银白色晶莹剔透的水晶的月华发冠,那镶嵌着碧绿宝石的精美银白色腰带紧紧地束着纤细的腰身,腰间佩戴者几枚精致的玉挂坠,脚踩一双绣着金丝花边的黑色布靴,配上那张俊美至极略显几分阴气精致帅气的脸颊,仿若这仙界来体验红尘之旅的翩翩少年公子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车上另一“男子”,虽然长相长得不似前一位公子般那般妖孽,一袭青绿色布衫,配着翠绿玉簪梳着发束,耳鬓间垂下的些许发丝,稍微遮挡住了“他”那张鼓鼓的包子脸蛋,那张略微清秀的脸蛋,在这一袭绿衣的映衬之下,更添几分清纯不做作,很是干净,仿佛在告诉别人,这位公子好似天生就适合穿着绿衣。
以上两位公子的长相都是属于赏心悦目的状态的,不似方才开口之人。
只见方才开口那人,不,应该说是我们的内侍局总管,江仁药,江总管,江公公。江公公的长相可谓形容起来,就只能说是,一言难尽了。
一袭紫色的宦官高官的服饰,配着满头银色白发,束着柳木簪子,那张苍老的脸颊略显几分苍白,眉间以及脸颊上的褶皱多的仿佛能夹死一只只苍蝇一般,令人难以形容,略显凶相的面相,让人第一眼感觉就不是什么好惹,好相与的人物。
除却我们知晓的江公公,然而以上两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夏的嫡长公主,花灼夭,以及她的贴身宫女,碧珠。
花灼夭看着江公公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以及听着方才劝诫自己的那一番话后,不禁觉得有几分不是很舒服,眉间轻挑,不是很和善地看着江公公。
而方才早已被江公公那一番话给吓到的碧珠,开始慌乱起来,紧张害怕地说道:
“是啊!公主,江公公方才那番话言之有理,要不然,公主,咱们快些回宫去吧,倘若真的被皇上知晓了,肯定会是罚的。”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花灼夭的衣袖,轻轻地拽动了几下,好似是真的在担心会被皇上处罚。
唉!看来,这小丫头,之前被皇兄处罚的有点怕了啊!
没办法,只是伸手轻微拍了几下碧珠拽着自己衣袖上的小手,安慰着碧珠,又似在威胁着“某人”说道:
“乖,不必担心,这偌大的事情,出了事儿,就算是捅破了天!也有本宫顶着,你们怕甚?嗯?你说,是不是?嗯?江公公?”说着说着转变了语气,浑身气势一变,那高高在上的势压对着江公公一放,顿时让江公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惧怕起来,脑袋低沉下来,畏畏缩缩地听着花灼夭接下来的话。
“江公公,你说,这天大的事儿,就你知,我知,碧珠知,天知,地知。若是有一日,本宫知晓了此事若是有第四人知晓,你懂的?嗯?”威胁道。
“知道,知道。奴才,绝对对此事闭口不提,还请公主殿下宽心。”江公公颤颤巍巍地回复着。
花灼夭看着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模样,轻蔑的撇了撇嘴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一笑。
此时得到碧珠好似也放宽了心儿不在惧怕起来,松开了紧抓着花灼夭的衣袖的小手。
然后马车上一路无话,过了许久,马车行驶到了一段路段,终于戛然而止,好似终于行驶到了所要前往的目的地。
只见马车上的车夫江手中的马绳收紧,口中一声“吁”喊了出来,马车在马儿嚎叫一声后,慢慢停了下来,待到马车停的平稳后,车夫很快地速度跳下马车,将马车外间的垫脚凳拿起落座在马车下,然后慢慢掀起马车帘布,对着马车内的大人喊了一句:
“大人,已经到了地方,还请下车吧!”
马车内的三人都听见了车夫所说的,只见江公公欲要搀扶着花灼夭说道:
“公主殿下,奴才扶您……”
还未触及肌肤那一瞬间,江公公又被花灼夭眉目间的不爽微微怒意吓退,只见碧珠一下打落江公公的手,开口怒斥道:
“大胆,公主殿下的金枝玉体,也是你这没根的奴才配触碰的吗?大了你个狗胆……”
呵,没根的奴才,呵,贱婢,咱家这是多少年没听见这称呼了,眼下这痴傻公主在,咱家不好收拾你,呵呵,以后,来日方长……
花灼夭看着江公公被碧珠称呼”没根的奴才“后,那衣袖底下紧握的双拳,以及紧咬的牙齿,和江公公越发笑得”和善“的假面孔,眼睛微微一眯,眼中尽是思虑,这老家伙,自以为隐瞒地很好,怕是不曾笑得早已被本宫看的一清二楚了吧,呵,看来这老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呢!看来碧珠这丫头,以后自个儿可是得多加照看了,这口无遮拦地犯了这老狗的”禁忌“,若是本宫不护着,在后宫这老狗的地盘下,怕是便没几天好活头了。
“还不退下?嗯?”怒斥江公公道。
江公公这才作揖曲躬微微退下。
花灼夭这才将手儿放置在碧珠手上,紧接着在碧珠的搀扶下,慢慢起身下车。随后跟着碧珠一同下了马车,碧珠看着天上落下的雨珠,随即便打开了夹在自己腋窝底下的油纸伞,为花灼夭遮风挡雨。
花灼夭对着碧珠微微一笑,然后又一脸严肃地看向江公公,说道:
“江总管,此行本宫出行之事,但愿你当真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否则,呵呵,若被皇兄知晓,倘若皇兄治不了本宫,呵呵,你便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宫给你的独一无二的问候吧!懂吗?嗯……”
好你个花灼夭,临走前还要威胁几句吗?威胁咱家若是泄露此事,便脑袋不保,呵,这痴傻公主,聪明起来的时候,可真是不好惹,呵呵,花灼夭,今日之事咱家忍了,以后,呵呵,以后之事,谁都说不准……
“知道,知道,奴才晓得……公主还要什么事情吗?”江公公连连低头回复道。
“无事,还不快滚……”花灼夭不屑的说着。
“是,是……奴才遵命。”说罢便躲进马车间,差使马车夫疾驶而去,直至不见其踪影……
渐行渐远的马车上的江公公紧握双拳,咬牙切齿,一脸狰狞的表情,双眼赤红,怒骂着说着:
“小贱人,今日羞辱之恨,咱家定要你今后十倍奉还……”
而他自远去,自是不知花灼夭的想法。
唯独留下花灼夭和碧珠二人,撑着油纸伞站立于小街之上,绵绵细雨拍打在油纸伞上,缓缓落下,在顺着油纸伞的边边棱角淌下,滴落在地。
花灼夭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座驾,冷哼一声。
呵!老东西,谄媚、阿谀奉承之辈,你装的再好,伪装的假面再妙,又如何?老狗,你的马脚,本宫,抓到了呢!
呵!以后,有的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