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士兵是准备去给远在大汉边陲的玉门关和酒泉张掖两地沿途城防送粮草补给,补给也包括士兵补给。每隔一段时间朝廷大司马都会安排补给一次,西域是苦寒荒凉之地,有些被罚受刑的罪人或被族亲牵连之人,会被带到这里接受惩罚。
越往西走越是人烟稀少,贫瘠的土地上,杂草都稀稀疏疏的。走了约摸三四个时辰,天渐渐黑了下来。鲁大哥人很好又热心,在这不讲情分的队伍里,总会有人不自觉的想和他攀谈几句。看着他要些累了便要求下来,找了一根粗些的树枝撇去了碎枝,制成了一个简易的拐杖。鲁大哥憨憨一笑道:“这玩意好用吗?看着便觉得又是硌手又不顶什么用。”我笑道:“我啊,天生就是硬骨头,在大哥你的背上自好了七八成,再有了这个,行了”。
他挠挠头道:“行吧,如果你开始觉得走不动了,就知一声,放心吧!我还能背你。”我笑着抹了抹“眼泪”道:“鲁大哥人真好!你是见过的最好的人。”他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没,没什么,我就是吧,第一眼就觉得小兄弟你特别的像我家小弟,所以不自觉的……呵!”“是吗?看来我是占这模样的光了”他点点头继续道:“连脾气也像呢!”
我听后,转身向他拱了拱手道:“那可真是缘分啊,如兄长不弃,我就认你当亲兄长了,如何?”他呵呵笑了起来道:“行啊!我可就也呼你为阿弟了。”我应声道:“是!兄长。”他哈哈大笑朝四处的人们喊道:“都听到了没有,我又有弟弟了,今后这宋丁宝就是我的亲弟弟,你们今后如果想欺负我们的话,也要掂量掂量这分量,不是?”众人都纷纷拱手说恭喜。他更高兴的厉害,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跟我说东说西。
不想我们的谈话惊动了前面的一个军官儿,他扭过马头冲着我们道:“不得大声喧哗!你们这伙人干嘛呢!没长眼吗?前面道路上有坑洼,都给我推车去!”他还是不放心,骑着马向后传达他的命令。
我们连忙纷纷从命地跑到辎重车后面推车。这个人不知是什么品阶,一边来回盯着我们,一边嘴里讲着军规。鲁大哥看看跟在他旁边的我,又随即转过头扶着车上的这些一包一包的粮草,低声道:“阿弟,你不用使力气,就装装样子就好,只要我们的车不落后,那个王伯长就不会说什么。”我说道:“那就是兄长替我出了力,谢谢”。“你说什么见外的话,告诉你我一个人就能抵他们三个人的力气。”我点点头道:“我相信。”
沿途我有时会发现一些疗伤的草药,便悄悄的采来收到了怀里。我可不想还没有到地方便又要去见阎王。下次如果是真的阎王怎么办啊?呵呵呵!(此刻地府里,阎王正在审问一个满手沾满狗血的屠夫,他不自觉的打了一连串的喷嚏,旁边小鬼纳闷道:“殿下你怎么了?”阎王蹙着眉道:“无事。”可下首屠夫大笑道:“哈哈哈!阎王也会得风寒?太意外了!太好笑了!我这要是告诉别人,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哈哈!”阎王脸色呈青色他低声说了一句:“杀孽太重!入畜生道!”随后一挥手,那人一脸惊愕得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我梦想着有一天能当兵,这不实现了吗?所以心里是觉得又新鲜又刺激,小小的兴奋。张望四处不同的风景,希望能去西域大漠走一走。入夜了,因为这扎营很费功夫所以如果恰巧遇到了合适扎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一个什长带人一组扎一个油布帐篷。
抡锤订木桩,天哪!这些我是从没做过,那个什长随便指了一个人让我和一起订一个桩子。我跟他说我没有干过这个,他十分轻松的说那好办你来扶着就行。我点点头,忙将一头削尖了的木桩戳在地上,他喊道:“捉稳了,你小子行不行啊?那么瘦弱,我砸锤了。”哼!看不起人,我学着男人的声调道:“你行不行啊!有没有准头啊!别再订不成桩子,反而砸碎了我的手。”他歪着一张发黑红色干裂的大嘴道:“试试,可扶住老!”接着他一个力道将那非寻常的铁锤,砸了下来。
我眼睛一下也不敢眨地盯着他抡下去的落点,咣的一声震得我的双手又麻又疼。他得意的道:“看看吧!老子的技术不错吧。”我翻了一个白眼道:“下一次,就不一定准了。”
我的双手很快地便适应了这种疼痛,订好了木桩就要扯帐篷。搬卸东西,我就这么拐拉着腿来回地跑了几遭。好不容易是完工了,上头便命令开火吃饭,鲁大哥特意给了我多了一些分量,还塞给了我一些咸菜用来下饭。但还是难吃的厉害,忍着不适强忍着吃了下去。听说这里的肉,也不是经常能吃到的,只有到了规定日期或者是打了胜仗,普通兵士才能吃到。而那些校尉以上品阶的人每顿都会有特意的小灶,每顿的肉是不缺的。
所以,每一个当了兵的人都会拼命的想多杀敌立功,升了官然后有肉吃。这四周都是大老爷们儿们我是一个假男人,这如何睡觉成了难题。谁在哪里睡是分配好的,好在鲁大哥掌握着全军百号人的嘴巴,他去跟管军的校尉软磨硬泡了半天,人才同意说:嗯!也是你这兄弟看着有些病恹恹地,你自个儿照顾也是好事。便同意了,我真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那颗提起的心,也微微放下了些。十分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