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依,你什么时候胆子放大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被城市繁华的外表,蒙蔽你了那双水灵的眼睛,不知道前方有鬼后面有狼啊,你这么一个大美女,走在中间是故意当诱饵,还是上次的教训不够深刻吗,妈妈从小没有告诉你,晚上早点回家,外面的帅哥有你家张子枫,穆凡帅吗,都不知道那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瞎晃悠气什么,我告诉你陈可依,这会警察叔叔没空理你,赶紧的,快点回来。”谢雨荷似有似无的说了一大箩筐。
但我听了,心里面就像刚才那艘巨轮划过后的江水一样激荡,香腮微瑟,“谢谢,雨荷。”
她不耐烦地,“谢你个大头鬼啊,我可不是张子枫和冰山,我再说一遍,赶紧的,给我滚回来,否则看姐姐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省得在外面招摇过市。”
我苦笑,“知道了,雨荷大姐,更年期提前了吗,罗里吧嗦的,一会就回来,不要说的那么血淋淋的嘛,有失你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风度,必须低调,必须淡定。”
谢雨荷说,“低调,淡定个屁,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要不是姐妹,我铁定正在梦里跟帅哥约会呢,谁还懒得管你们那点破事,还有啊,以后叫姐姐就叫姐姐,别在姐字前面加个大,好像我人老珠黄似得,姐姐我现在芳龄十八一支花,待字闺中未出嫁呢。”
我笑着说,“你不害臊啊,亏你说的出来,对了,那么晚了,难道是小小还没有回来吗?”
“所以说,你们这两个,一个缺心一个少肺,都一副德行,害得姐姐我独守空房,没人性的家伙,好了,不跟你扯淡了,赶紧回来,一会挂了电话还得问问那小丫头那么晚了,去哪鬼混了,这么晚了都不回来。”
谢雨荷刀子口豆腐心。
我看着前方,笑着说道,“不用打给小小了,我想此刻她一定很开心。”
“想,这种不确定因素都是扯淡,陈可依,你是不是玩植物大战僵尸玩多了,脑子也被僵尸吃坏了吧。”
“不是,因为我看到她了。”我脸带微笑的前面的小小,她那件连衣裙,依然像朵百合花一样醒目。
谢雨荷在电话那头问,“你不是说一个人在江边吗,怎么小小也在。”
“是,但她不是跟我在一起。”
“她跟谁?”
我看到小小和一个男人上了一辆出租。
“回去再跟你说,这会有事,先挂了。”
不等谢雨荷说话,我挂了电话,也拦下路过的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谢谢。”
上车之后又觉得不妥,毕竟小小是个有思想的成年人,如果让她知道我跟踪她,她会不会怒气冲天的拿刀杀了我。
但我确信她不会,尽管没有看清那个男人是谁,她总不会傻到又往火坑里跳吧,那么晚了出于姐妹的关心,我又不得不担心她的安危。
不过,小小和那个,同她上车的男人一起下车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们下车的地方是我们的住处,而那个男人,我惊讶的发现,竟然是龚南。
我躲在出租车里,看见龚南牵着小小的手,走到楼下,两人才相拥着很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笑了笑,一个能为她跳进江的男人,我想小小一定会很幸福的!
看着龚南坐上出租车离开,我付了车钱追上小小,在后面喊她,“小小。”
她回头惊讶的看着我,“可依姐,是你。”她似乎察觉到什么,红着脸问,“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打开电梯门,“去酒吧找穆凡了,没有找到他,就在江边走了会。”
小小和我并肩走进电梯,“可依姐,刚才,你都看到了。”
我一抹怪笑的点头,“不该看的,就没有看。”
“可依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刚从感情的伤痛中走出来,又傻傻的地钻了进去。”
“那是聪明,一个能为你舍身忘死的男人,值得去爱,小小,祝福你,放心大胆的去爱吧,要相信自己,相信龚南。”
小小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像朵盛开的百合,充满了快乐,他说,“虽然有时候,爱会受伤,但人因爱而幸福,特别是女人,可依姐,你也一样,珍惜眼前的人,抓住眼前的幸福,不要等到失去之后才去追悔。”
我笑着说,“难道恋爱中的女人,都那么言情吗。”
“才不是呢,我是提醒你,要珍惜旁边爱你的人,别到时候,变成剩女只能吃剩饭剩菜了。”
“放心吧,我会没人要。”
“那是,可依姐这样的美女,要是贴个招婿启示什么的,还有哪个男人晚上睡的着觉,还不望洋兴叹,非君不取,这队伍,都要从这里排到公司门口了你吧。”
“就知道胡说八道,快点走吧,我们家雨荷姐姐,肯定不知道想好了什么法子来整我们呢。”
小小吐着舌头卖萌。
果然,我们跟小小低着头,坐在沙发上,被谢雨荷包公式的问话,黑着一副下脸,似在问,“跪犯人所犯何罪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