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姐，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呀，我去帮你买？”
一回到酒店房间，小雯就立刻问。
陆小北生无可恋坐到沙发上：“小雯，你可能得去帮我买瓶红花油！”
“……红花油？”
“我可能伤了。”陆小北终于可以苦着脸说。
红花油，她总不会要来喝的呀。
“哪儿伤了？”小雯赶紧观察。
陆小北掀起手臂，一大块淤青，又去拉裤腿。
一躬身，腰也跟着疼。
小雯见状，帮忙去掀裤腿，一条腿，大大小小好几处淤青，像是硌到了很多石子上似的。
“小北姐，这，怎么那么严重！”小雯很着急，“这要怎么办，红花油管用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忍着疼，用手触碰了碰：“还没有哪个演员说淤青了点就要去看医生的，没有破皮，用红花油擦擦就可以了。”看小雯还是担心，“以前拍古装，演宫女，需要那种长跪的戏，膝盖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用红花油处理的，去吧。”
小雯起身，看着她家小北姐，这小身板被武术指导摔来摔去的，很是心疼。“那…小北姐你还想吃什么吗？”
“不太想吃。”
“晚饭也不能不吃啊，我买点粥？”
“也行。”
……
小雯很快回来，买了红花油、粥、还有一些水果，然后就帮着她小北姐擦药：“这都还没开始呢，就伤成这样，之后得多辛苦啊！”虽然封岚让她少说多做，但看到那些伤，还是忍不住担心。
看着自己一身伤，陆小北又何尝不担忧。
“肯定能克服的。”陆小北宽慰着说，“以前也演过一场做流民挨打的戏，那些群演也没什么经验，一次两次不过，导演一生气，就得来真的了。拍完那些戏，身上比这伤可严重多了。回去用红花油擦了擦，第二天就没什么感觉了。而且那时候我就一个人，还没你这么体贴的小助理呢，不也过来了。”这是在宽慰小雯，也是在宽慰她自己。
那时候她都觉得没什么，现在还有人照顾，怎么还能因为这点伤矫情起来。
陆小北不这么说不要紧，一这么说，小雯眼睛立刻就湿润了。
“你这丫头，我疼成这样都没打算哭呢，你这干嘛？”陆小北逗着她说，心里也是一阵温暖。
小雯没抬头，继续用棉签，一点点蘸着红花油涂在伤口上：“我以前刚刚做助理那会儿，因为艺人有些难缠，或者，觉不够睡，经常累到哭……现在想想，跟小北姐你受的那些比，真是太娇气了……”
陆小北望着小雯的脑袋，苦笑了笑，别的不敢说，要说这些身体和心理上被“摧残”的经验，她确实太多太多，多到很多没那么记忆犹新的，都快忘了。
“起来，让你小北姐再给你上一课……”陆小北说着，拿起红花油，倒在手心里，然后双掌合着，用力搓着，“姐姐我来教教你使用红花油的正确姿势……”
等到掌心搓热，咬着牙，用力就揉在了伤上。
那力度，小雯瞧着都觉得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