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肆醒来已是辰时,回想起昨夜林堇御如何如何折磨她,就差最后一步没做了,她就觉得羞愤不已,可偏偏没有法子,只得任由林堇御宰割,还好他还算识相,并没有继续做下去。
“醒了便起来用饭。”
林堇御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里上扬了许多,云肆把被子往上拉,只留一双杏眼在外面,看着春风得意的男人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怎么还赖着不起了?”林堇御坏笑,“昨夜本王可没有真的做什么,不过王妃如今这么明显地暗示本王,那么本王便恭敬不如从命……”
“打住,”云肆倏地从床上坐起来,使劲儿往里头挪,“就你这张不着调的嘴,净会说些浑话。”
林堇御自然是开玩笑的,笑了笑便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转而抓了云肆下床用饭。
用过饭,按照习俗,新娘子进门,第二天是要给夫家长辈请安敬茶的,但是林堇御家除了他再无亲人,便免去了。
云肆抚摸着自个找过来的香蕉,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林堇御寻了几天的清闲,就为了陪在云肆的身边晒太阳,这会儿见云肆这般享受,心中不由得发笑。
整就一只慵懒的小猫咪。
“臭金鱼,最近我听的多了,就有些疑问,”云肆扭头看着林堇御,杏眸里净是不解,“你的父亲和兄长那次明明有十成十的把握全身而退,为何却牺牲在战场?”
为何?林堇御压制住心中的杀意,看了眼天上稀疏的白云,轻笑一声:“你猜为何?”
云肆摸着下巴思索。
有十成十的把握却把命给交代进去了,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营中出现了叛徒,将一切布署偷偷告诉了敌军。而林堇御的父亲和兄长完全没有考虑过会有人叛变,那么叛变的人很受两人的信任,既然很受信任,恐怕军中的官职不小。
“是因为军中有叛徒吗?”
云肆迟疑,即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确认过再继续猜为好。
林堇御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皇宫所在的方向,冷笑:“不止。”
云肆张着小嘴,好长时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是不是幻听了?”
不止?不止一个叛徒?
林堇御摇头,忽然眯起眼睛:“本王的王妃,方才你唤本王的父亲和兄长为什么?”
云肆拧眉回想。
林堇御拿骨扇敲了下云肆的头顶,“现在你已经嫁给本王,便是林家的人了,从此以后本王的父亲便是你的父亲,本王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本王的兄长便是你的兄长,你我不需要区分开来,”
云肆捂着头,无辜地看着林堇御。她不是因为害羞嘛,虽然父亲母亲和兄长都不在了,但是说出来还是会感觉到难为情。
林堇御挑眉。
云肆无奈颔首。
林堇御勾起嘴角:“希望本王不会再次听到如方才那般的话。”
云肆梗着脖子:“不会了。”
不就是称呼,一定可以做到的。
父亲、母亲、兄长,我是林堇御的妻子,从今以后,你们还有我陪着林堇御想念你们。
林堇御笑看着她,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暂时,他还不想让小丫头接触太多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