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落身上依附的雪花,剑尘心回首看着破虚翩翩而来的之人。
“你怎么来了?”
来人脚步一顿!
“怎么!不欢迎?”
“剑师兄你枯坐这藏剑峰万载,难得出来了,我就不能来看看你?”
来人上前几步,与剑尘心并肩而立,似幽似怨的反问道。
不过剑尘心却似没有听出其中意味,只是自言低语道:“藏剑峰…”
“嗯!你为‘剑宗之剑’!却在此峰藏而不出,不怪呼于你剑宗小辈为此峰取名‘藏剑’二字啊。”
来人轻言解释,又问道:
“怎么!你不喜欢?要知道,你们剑宗不少年轻弟子可是把其视为心目中又一圣地呢!”
来人好似对此话题很感兴趣,不过看了眼脸上依旧毫无波澜的剑尘心,又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兴致!
甚至心里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意,让其叶眉微皱,唇齿轻启似要宣泄!
“你……”
呼…呼…
……!……
风雪依旧呼啸!好似把来人想说的话!掩埋在了这永不停歇的风雪之中,只留下了倩影始终伴随!月沉!日出!
映红的云霞之下,风雪渐停!
剑尘心像才苏醒般!一点点拍打去身上厚厚的雪层。
到是一旁的倩影依旧片雪不染,缭绕的风雪刚一靠近就片片消融于无形。
“你…该回去了!告诉他们。天魔传承!不是他们该窥视的。”
剑尘心言语平静,但言下之意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嗯!我会告诉他们的。我想他们应该也不敢有太多异意。”
“只是他们还想知道你会不会去,为此他们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虽然主要是为了看你而来,但到了手里的东西就没必要让出去了!师兄你觉得呢?”
“能让你看上的东西,看来他们确实很不甘啊!”剑尘心叹息道!
伸出手掌,天地间缕缕蕴含道韵的晶丝逐渐汇聚成形,又全都如游鱼般最终在剑尘心掌中凝聚。
剑尘心似对老朋友般招呼道:“是该醒了啊!”
掌间!一炳朴实无华,甚至还带着斑斑锈迹的长剑,随着剑尘心话落而爆发出一股撕裂天地的剑意。
剑尘心抚慰着剑身斑驳印记,神情肃穆道:
“我之道!”
“永为剑!”
言如誓!语破空!
短短六字,但却字字铿锵有力!
是对人言!是对己诉!更是一生对道之领悟!
而手中的长剑也合鸣般响起阵阵充满肃杀之意的剑啸之音!
剑尘心!凡心剑!
这一刻,来人注视着剑尘心的眼神也随之神采飞扬起来!
这一刻,她喜欢的他才是当世第一的剑修。
凌厉的剑意和磅礴的剑势瞬间并发!让整个山巅的风雪为之一空,更让一群心神系于此地之人心中暗自凛然。
没有答案!
但剑尘心却以手中的长剑来告诉了那些暗中窥探的人。
剑修!一生只‘修’剑!
“看来师兄是执意要与他们为难了?”
“为难!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们了。就他们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也配!”
“连站在我面前的勇气都没有,还想染指天魔传承与宝藏!可笑至极!”
剑!杀伐之器!
执剑在手,剑尘心连言语都一下子变得锋锐无比!也变得危险至极!
剑修之名可不是光靠‘修’就可以‘修’出来的。
‘第一’这座丰碑,又有哪座不是由无数鲜血与白骨铸就!
凝望远方!剑尘心又收敛气势淡淡说道:“告诉他们,胆敢为之逾越者,就先做好以身试剑的准备吧!”
天下风云激荡!但刚泛起涟漪,就如藏剑峰般,无形中被给种原因荡平无恙!又归于沉寂!
只有作为动荡之源的混乱星海,依旧牵动着‘人’心!
“血鸦魔君你不要欺人太甚!”星空中驱剑而行的木灵子恼怒喝骂道。
满脸的愤怒却也难掩木灵子此时的疲惫之态。
一身青衫更是血迹斑斑,脚下飞剑散发出绿色的光芒护住全身,在星空中一闪而过,不难看出其狼狈之意。
“嘿嘿...我说木老头!你好歹也是当今五行宗宗主,如今却像条狗一样的逃窜,要是让你五行宗小辈看见了;怕是会失望透顶吧!”
身后一团血光中传来讥讽之语。语气虽显得意但速度却不成慢下半点。
“木老头,念你修行不易!本君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手中的‘天魔令’,本君发誓!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血鸦背上一席黑杉的男人盘膝而坐,消瘦的脸庞苍白得可怕,引人瞩目却是其张狂的满头血红长发,配其一双血瞳不难看出就是...反派一枚!!!
贪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前方的木灵子,口中不断游说到!
“哼!你们魔道什么时候遵循过誓言!当老夫是三岁小儿不成。”
前方木灵子满是愤慨却转而又无奈的说到:
“血鸦!天魔令整整一百之数你我已各得其一,何苦又要苦苦相逼了!你追了老夫这么久,就不怕其他人已寻得天魔宝藏吗?”
奔逃之际,木灵子不经想起与无相临别之语。
心里虽是隐隐能猜到其原因,但话里终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命劫!”
“看来真被无相那老家伙算中了!”
木灵子苦笑,眼中却又闪烁着希望。
这次混乱星海一行,借助五行令到是真被无相子推演出了一丝天机。
但却又被无相子告知那一丝天机与自身命劫相连。
妄动!则命劫加身!
以无相的意思,本是打算留木灵子在无相星。好借助这混乱星海的迷惘之力为木灵子掩盖命劫!但木灵子思虑再三,却选择了婉言拒绝。
离开无相星不久,木灵子就‘不期而遇’的在这混乱星海内赶上了一场‘天魔’盛宴。
天魔遗宫现世!各方修士如嗜血之鲨,无不蜂拥而至!
遥想天魔当年其盖世魔威,无视天道之威的压制,横行仙、魔、冥、妖各界,携十二魔奴战至各界无人敢触其锋,其本命之器‘天魔琴’下更是亡魂无数。
无数珍宝被揽入魔宫,其内灵石、灵珍、仙丹、仙宝、功法秘籍如今自是引得天下修士疯狂争夺!虚空中魔王、妖王、圣境之上修士也不断闪现而入。
天魔遗宝、传承谁不想得,谁又甘于人下,不想傲立于世!
命劫现!
魔宫混战、血染星空,又不知道多少修士应了此劫!
木灵子自己也是身负重伤,侥幸在天魔宫内觅得一丝机会,以自爆‘木宗’传承的‘五行灵傀’为代价,才得以脱离混乱血海。
就算如此,身后追逐的血鸦魔君却依旧紧追不舍!
木灵子只能拖着伤重之躯,勉力而逃!
命劫!或许这才是我的劫吧!木灵子感慨。
想起老友“无相子”关闭宫门时寂落的样子!
木灵子也只能在心里道上一声歉然了。
不过只要宗门能够继续得以传承,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木灵子抬手看了看指上戒指,神念从中扫过、定格在其中间的两块令牌上,散发出五彩柔光的令牌自是不用多说。
另一块则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木质令牌。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光彩,一面刻有宫殿浮雕;另一面则单刻一个‘魔’字。
木灵子不知道血鸦魔君是如何发现其与九十九块‘天魔令’不同之处的。
但是自己身具纯木灵根的体质,加之在木之一道有所成就,才在天魔遗宫内争夺时能感觉到自己的木行道体被这块令牌所牵动。
所以才拼了命似的抢下这块看似和其它天魔令一样的令牌。
神念一动间!令牌已经撰握在手中。
木灵子握住手中的‘天魔令’放于胸前,费力的从中抽取出一丝绿芒吸入体内,看似微弱的一丝绿意瞬间融入体内流转全身;像似有无限生机,不但补充了自己近三层的灵力,还渐渐滋养其破损到道体。
望着手中的‘天魔令’,木灵子一阵无奈的苦笑,要不是为了它;自己也不会身负重伤,如果没有它;自己也不可能以重伤之体在血鸦魔君手上逃了十年之久。
想想如果手中的‘天魔令’真如自己猜测一样的话,木灵子心头又燃起一阵火热。
木灵子动作虽然隐蔽但其从‘天魔令’中抽取灵力时,血鸦背上之人眼中却是闪过一道寒光。
血鸦:“哼!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装糊涂了!你当天魔传承是什么?大白菜吗?”
“那是现如今天下至高无上的‘道’承,是连‘道’都窥视的存在!‘天魔令’又且会有一百之数,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罢了!”
“我祖上乃是当年天魔大人麾下十二魔将之一!”
“当年魔主返回天魔宫后。命十二魔将共同段造了九十九块天魔令后,便解除了与我祖身上的奴印并将之驱离了天魔宫。”
“而天魔大人自己则与天魔宫一同封印于茫茫虚空之中。并留有传言,得天魔令者可寻天魔之传承!”
“想想至今已有十万于年,企图得天魔传承者重未间断过。如今魔宫现世,却浮现一百块天魔令。嘿嘿...要不是我祖辈世代相传,一直守候着魔宫现世...………”
“至于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天魔令为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