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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亲事

“你推伤家母,别以为用些抽银子就能抵罪!”李金戈看着陈梓钦恶狠狠说道。

陈梓钦看向李金戈沉沉地叹了口气,“是本郡王不对。一时没能控制自己,若是打不还手就好了。”

陈梓钦说到这里,转向毕仁安,“本郡王就认下这二十杖,至于羁押十日,便以银两相抵,不知大人可行?”

“按律可如此执行。”毕仁安道。

“请大人行刑。”陈梓钦朝毕仁安抱了抱拳。

毕仁安朝衙役挥了挥手。

很快,一条长凳摆在了公堂中间。

陈梓钦撩起衣摆,趴在上面。

毕仁安朝两位行刑的衙役微微颔首。

两个衙役抡起刑杖,你一下我一下“啪”“啪”打在陈梓钦臀上。

他们做惯了这种差事,自能掂量何时打得轻何时打得重,还让外人瞧不出端倪,只听见清脆的响声。

少顷,二十杖行刑完毕,陈梓钦的外裳已裂开来,他神色痛楚地被随从扶着,咬牙挣扎两次,却站不起身,随从无奈,唯有向毕仁安借了副担架让他趴在上面。

李金戈看着这一幕,将手握成拳。

陈梓钦这番惺惺作态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他根本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伤地那么重。

可他若再上前不依不饶,在外人看来,就显得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了。

想到这里,他面上神情愈发不甘,但到底按捺住了自己。

按律上缴抵扣羁押的五百两银子后,陈梓钦被抬着离开公堂。

李金戈亦抬步走了出去。

回到长兴侯府,他疾步朝田氏院子赶去。

恰逢宫中的太医替田氏诊完脉,李金戈忙走上前,一脸紧张之色地问道:“刘太医,不知家母伤势如何?”

刘太医温声道:“公子无需担心,夫人身上几处淤青乃外伤所致,不曾伤及筋骨,用药敷几日,待淤青散去,便无大碍。”

“有劳您了!”李金戈朝刘太医抱了抱拳。

刘太医留下外敷的药,又仔细叮嘱数句,便告辞离去。

李金戈起身将人送了出去。

送完太医后,李金戈返回田氏屋子,细细询问一番,见田氏未伤到筋骨,才面色关切地道“娘即便想给小妹报仇,命下人动手便是,伤了您自己不值当!”

“为娘受这点儿小伤不要紧,只恨没能将陈梓钦怎么样!”田氏面色愤恨道。

她受点儿伤并不要紧,只要此事能惊动更多的人,只要陈梓钦能罪有应得,她做什么都愿意!

李金戈明白田氏苦心,但见她以这种方式替宴然报仇,又想起白日里公堂上的种种,心中自责愈深。

陈梓钦比他们以为地还要卑鄙无耻。

要告倒他,实在不容易。

想到这里,他看眼四周,不见宴然,“娘,怎生不见宁儿?”

“宁儿一早便出门,说是寻找证据。”

“宁儿才遭了那样的事,怎能单独出门!”李金戈听了这话,霍然站起身。

田氏也觉得宴然出去近三个时辰未归委实有些长久,见金戈欲出门寻人,忙告知他宴然大致去向,让他多带几个小厮。

金戈点头应下,叮嘱丫头照顾好田氏便疾步往外走去。

行至府门,不远处一个小厮跑上前,将一封信递给金戈,“禀公子,我家将军命小的将这封信交给您,或能帮上些许忙。”

李金戈立时便想到辛岳。

他双手接过信,神色郑重道,“烦请转告,多谢将军雪中送炭。”

小厮点点头,撒腿离去。

李金戈将信封塞进怀里,往田氏所说方位赶去。

盏茶功夫后,他远远看见迎面一辆马车颇为眼熟,忙打马上前,一见果真是自家车夫。

“小姐可安然无恙?”李金戈边问车夫,边抬手去掀车帘。

却见马车里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宴然身影。

“小姐去了何处?”李金戈眼下就如那惊弓之鸟一般,唯恐宴然又生出什么意外。

“回公子,小姐在回府途中巧遇范公子,便让小的先行回来报信,以免您和夫人担心。”

“他们现下在何处?”

“小姐与范公子去了山泉馆。”

山泉馆是京中颇有雅趣的一座茶楼。

李金戈命车夫掉头,带人赶去山泉馆。

报上范子泽的名讳后,他让人留在一楼大堂,自己则抬步上了楼梯,径自走向二楼雅间。

金英和寒月守在屋外,见到金戈,忙屈膝行礼。

“里面情形如何?”金戈走到近前,低声问道。

金英摇头表示不知,寒月则抿了抿唇。

金戈将手握成拳,抵在唇下,沉默一息后,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屋门。

“大哥!”宴然看见金戈,面露讶异之色,“你怎么来了?”

“李大哥!”范子泽忙站起身向李金戈行礼。

李金戈朝他回了一礼。

他看了看宴然,面色如常,倒是范子泽眼圈微红,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李大哥,小弟下学才知晓此事,不知是否能帮地上忙?”范子泽目光真诚地看向李金戈问道。

李金戈心中感到稍许安慰,至少范子泽目前的表现尚未让他失望。

“多谢你一番好心,此事有我们操持即可。”

“你们想找什么人证物证,我都可以帮忙!”范子泽急忙道。

“范大哥,咱们解除婚约吧。”一旁宴然冷不丁说道。

“宴然!”李金戈恨铁不成钢看着自己妹子。

“宁儿妹妹!我不!”范子泽眸中一片惊惶。

方才他们二人相对坐着时,他看着她面色憔悴的模样,心疼地不得了,便将自听到那个消息时,心里一直盘旋的那个想法,向她说了出来。

谁知她听闻后,面上并未露出任何欣喜之色,甚至凄惶地朝他笑了笑。

尚未待她答复,李金戈便推门而入,眼下她这话,是对他的回答么?

“宁儿妹妹,你若不愿提前婚期,咱们便按照原定的日子即是,你不许说胡话!”范子泽看着宴然,满脸焦急道。

“子泽,宁儿现下情绪不稳,你莫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金戈不满地看宴然一眼,温声对范子泽道。

“李大哥,不怪宁儿妹妹,是我的错,是我不好..”范子泽讷讷道。

“时候不早,恐府上担心,你还是先家去吧。”李金戈朝范子泽道。

他担心宴然冲动之下又说出什么气话,伤了范子泽的心。

范子泽只眼巴巴地看着宴然。

宴然心生不忍,便好声好气对范子泽道:“你再不回去,伯母该担心了。我们也要家去了。”

范子泽立刻道:“那明日我再去看你!”

“好。”宴然答地干脆,心里却明白,以范母前世的所作所为,明日范子泽一定不会出现在长兴侯府的。

三人走出茶楼,与范子泽道别后,李金戈扔了马,跟在宴然身后爬上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后,李金戈盯着宴然的眼眸,“宁儿,大哥能够瞧地出,范家小子对你是真心,你莫再说那等任性的话了?”

宴然看着一心为自己打算的大哥,想起前世,他也因为自己而没能成亲,至死都孤身一人,就觉得一颗心疼地厉害。

“大哥,若是娘亲以死相逼,让你退亲,你是退还是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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