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戌时二刻。
匓阒府。
石殿内,一派歌舞升平,众多打扮得儒雅华贵、气宇轩昂的乐师们正盘坐于石殿下首两旁,手持各类奇形怪状的乐器在优雅的吹拉弹唱,同时,还有十数名妖娆邪魅、前凸后翘的妩媚女子伴随着动听悦耳的雅致乐曲在翩翩起舞,场面好不气派!
“哈哈~~”黑?坐在上首软榻上,肆无忌惮的咧嘴狂笑着,粗壮手臂左拥右抱,手掌极为不老实,一对熊眼更是目不转睛的瞪得老大看着怀内女奴们,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来来来,小美人儿,陪本座饮下这杯美酒,你们那脆弱的小心肝该壮壮胆了。”
“哎呦!主人,奴家酒量欠佳,不宜饮酒。”
“主人,您好坏啊!奴家痒啦!”
……
怀内女奴们皆眼波迷离,面红耳赤的模样尤其惹人怜爱疼惜,都互相伸出粉嫩玉手低首推搡着,实则却掩嘴媚笑频频做出各种瞠目结舌的肢体动作来。
“小坏蛋们,你们不是很享受本座死皮赖脸的挑逗吗?”黑?徒然呼吸粗重,贪婪饥渴的眸光越加强烈浓厚,腹中更是燥热难耐,“今夜,你们都得秀出各自的拿手绝活出来。”
“咯咯咯~~”
“奴家遵命!”
“主人,您可要好好怜惜奴家哦!切莫劳累过度伤了身子骨了。”
众女奴们皆掩嘴发出银铃般的悦耳动听笑声,笑声千娇百媚,挠人身心脾脏肺,即便再是如何坚守道心的低微修士,都难以抵挡这种侵蚀心骨的无穷魅惑力。
“真调皮。”黑?斜眼撇视众女奴,大大咧咧的狠狠捶胸顿足,发出振聋发聩的砰砰震响,耐人寻味的咧嘴邪笑道:“你们可别小瞧本座的身子骨,本座大战个三百回合都不在话下。”
“主人最了不起了。”
“主人威武!”
……
怀内众女奴们皆暗暗轻啐,羞得面红耳赤,热情迎合着自家主人的霸气言辞,将积攒在肚中的文墨悉数吐露出来,极尽讨好它。
‘哗啦’
正待黑?醉生梦死,玩得尽兴时,石殿下首处凭空涌现灰色雾气,收缩凝聚变化成?影君模样。
“嗯?”黑?心思敏锐机警,须臾间便感应到石殿下首处传来的动静,转头平淡望去。
瞧见乃是?影君,黑?冷漠扫了眼众多乐师与翩翩起舞的妩媚女子,低吟挥袖屏退他们。
众多乐师与妩媚女子尽皆点头会意,齐齐恭敬行礼,井然有序的转身悄然退去。
?影君目送他们离去,后单膝跪地拱手道:“禀大人,属下派遣府中的得力干将出府打探消息,都毫无收获。”
“本座正巧要与你谈论此事。”黑?松开蒲扇般的手掌,将怀内众多女奴们一把推开,捏起斟满甘甜酒水的酒杯,一饮而尽,后面无波澜的低沉说道:“本座今日去了尊者府上,欲向尊者寻求解决之道。”
“然而,尊者探查到那神秘人却并不是真正的幕后操控者。”黑?静默片刻,后继续开口,“真正的幕后操控者乃是镇守‘箁?殿’的主事‘蠱蠹老人’,尊者几乎能断定,他才是欲置那皇甫靖于死地之人,而那神秘人,不过是供他差遣的狗腿子罢了!”
?影君连忙追问道:“既然如此!那大人您是否需要属下继续追查那神秘人的真实身份?”
黑?低头凝思,犹豫刹那,随后不得不遵守尊者的命令下定决心道:“为免与蠱蠹老人生了嫌隙,在尊者的一番权衡利弊下,最终命本座不可再去得罪他们,就算吃了苦头,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尊者御令,本座只能乖乖听从。”黑?颇为无可奈何,但眼底仍浮现丝许狠辣之色,显然它还贼心不死,“若本座还敢不听劝阻寻他们麻烦,无需宗门动手惩罚,尊者都会毫不留情的活活打死本座,替宗门铲除本座这颗败坏门风的渣滓毒瘤。”
黑?大手一挥,大气磅礴的气势油然而生,威严吩咐道:“从即刻起,命在外探查消息的诸多得力干将们全部撤回府邸内,不必追查那神秘人的真实身份了。”
“?影君,速速传令下去,不得有误!”黑?双眸瞪得如铜铃般大小,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势。
?影君头脑恍惚,心神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对方气势之强盛令它不敢直视对望,忙低下头颅,恭敬作揖,“属下谨遵大人御令。”
“去吧!”黑?轻飘飘的甩袖低语。
“属下告退!”?影君原地化作灰色雾气,消散在石殿中。
“哼!”黑?咧嘴冷笑,双眼滋生凶残暴虐光芒,“别以为当了蠱蠹老人座下的走狗,本座便拿你束手无策了,迟早有一天,本座会让你付出惨重代价,让你清楚知道本座可不是个好惹的狠角色。”
“那皇甫靖亦是如此!都得成为本座成功道路上的踏脚石。”黑?轻蔑邪笑,那笑容让身旁众多女奴们惧怕得连连后退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死期将至,蹦跶不了几天了,忍了这么久,终于能如愿以偿的铲除本座的心头之患了。”
黑?摸向怀内的储物袋,便止不住的得意冷哼,“有了尊者赠予的这块重宝,本座便多了几分胜算,必能轻而易举的打败那皇甫靖,到那时,他的小命还不是任由尊者蹂躏玩弄,生生世世永无出头之日,本座想想都能高兴得睡不着觉了。”
黑?扫了眼蜷缩在身旁角落处的诸多女奴们,脸上渐渐露出如饥似渴的笑容,“美人儿们,随本座快活去吧!”
黑?手掌闪电般暴探抓去,将惊慌失措的蜷缩在角落里的众多女奴们一股脑铺卷在怀里,哈哈大笑着化作残影破门而出,在府邸内游走四处,回到金碧辉煌的卧房内,行‘耕耘’之术,独剩杯盘狼藉的空荡荡石殿留待府邸内诸多奴仆们去收拾打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