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如何回答,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胡话。他一把拥住我,“玉儿,玉儿,别再离开我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有眼泪流淌进我的脖颈,他哽咽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有那么一瞬间,我为他心痛。
唉,我思虑一夜,觉得与他见面时自己太控制不住情绪,肯定是让他为难了,户籍上菖玉姑娘已经查无此人,至少明面上那场意外再难翻案,我只愿亲手手刃仇人,再无其他。
这是一个漫长的开始,也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急什么呢,已经出来了,急什么呢。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些事情该是讲明白了。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都差点掉下泪来,公主并没有追上来,看得出来,她挺在意他的。其实这不值得我关心,结果总是一样的,我拍了拍他的背,听他在我耳边重复“她不是,她不是。”是不是又怎样呢,不重要了。他终于平息下来了,我想可能我们都需要哭一场,慰藉一下过去。
我对他已经无话说,唯有叹息。
他撑起胳膊,眼眶红红的,他说:“这世上唯有权力能掌控一切,你可以不信权力,但是你要信我。”
这句话让我震惊。
冷战开始的莫名其妙,我从一个地方禁足到了另一个地方。夜里,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心里烦躁的紧,有人轻扣门扉,柔声细语问道:“睡了吗?”是公主的声音,我急忙披上外衫开门,她脸上带着笑意,没有一点因为白天的事而伤情,我心里念叨佩服佩服,面上尽量保持不动声色。她说孤枕难眠,无人与她说话,特意带了一壶温酒,希望与我聊聊天。她难得身后不跟着尾巴,对于这个女人,我总觉得尴尬,只顾着叫她坐,还有倒酒。谁料到她突然哭了起来,举着袖子掩面而泣,我一下子就慌了神,哄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一抬头,妆都哭花了,一双眼睛像是被人打了一般,伴着黑乎乎的一片,我拿着手绢替她擦拭,心里一阵没底。她说:“你可不可以离开我的夫君,我们情深似海十分恩爱,你一来什么都变了,哇!”说完又是一通爆哭,她那又长又细的小手噼里啪啦的拍在我的身上。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不是你把我抓过来的吗?我要走你还不让,原来是想做什么贤良淑德的模范正妻?我说:“那你想个办法,把我送到三皇子那,我肯定回不来了。”她一听,当场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要给他当小妾?”果然啊,成了亲的已婚少妇说话就是直接,我说道:“差不多吧。”她用她那黑漆漆的熊猫眼看着我,眼中有着大义凛然:“你敢!自甘堕落,打断你的狗腿。”你看,她真可爱吧。
我问:“那你想让我去哪啊?”
她用手指了指东边:“皇家道观!”
那怎么行?
她眼睛的妆脱了大半,耳后闪过几丝光亮,像极了,鳞?我不确定的小声叫了声:“春白?”
她有些错愕,立马背过身去,心虚的道:“什么纯白纯黑,我是公主。”话音刚落,一条尾巴就从衣裙下钻了出来,这两年我也见了不少,不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