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今日好像特别开心”
“嗯~我也发现了,走哪儿都是欢快的样子,时不时还哼着小曲,平常爱和公子抬杠,今日都不屑理公子,好几次我都见到原本要燃起熊熊大火之时,上官姑娘都笑嘻嘻的走了,你说她是不是被公子下药了!”白棋一脸坚信的问同是看热闹的黑棋,但是黑棋却说不清楚,然后两人陷入一阵沉思。
“公子并未下过什么药”站在一旁的影子突然说道。
“哎呦,我去,影子,你下次能不能先吱个声,吓死我了。”白棋拍拍受惊的胸口抱怨。
“我一直都在啊!”影子很委屈,明明你们在说话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现在还怪我突然出现,自己还真是冤枉。
“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你在啊!”白棋反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走路没声,站着又不显眼,就跟个隐形人似的,你这突然出现,能不吓着我们嘛!”
影子默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也正是自己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才会被公子留下,成为鬼府的眼睛以及负责公子的安危。最开始也只能做到走路没声的地步,后面遇到鬼,在她的帮助下,已经可以做到彻底的隐形了,就连熟悉自己的白棋和黑棋也很难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说起来鬼还算是自己的半个师父呢!同为被抛弃的人,她还真是很厉害呢!
“上官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白棋突然开口道。
“咦~你们都在啊~我准备回去了。”上官柚开心的回复。
看着上官柚离去的背影,众人皆叹道:“果然很开心哩。”就连走路都是欢快放的样子。
上官雅的府上,牙口紧闭的木目拿着掃箸默默的扫地,这是他被罚的结果,不过是自己一时高兴说露了嘴,就被少爷处罚十日不得开口说话,一日不说话就觉得憋得慌,这要是十日,他觉得自己会度日如年的吧!想想纠结的可悲啊~
“木目,这么晚了,你在这儿干嘛?”上官柚疑惑的问木目,府上打扫的事情也轮不到木目来做,况且还这么晚了。
“唔唔唔,唔唔唔”木目闭着嘴却不忘解释,唔唔唔的其实谁也没听清,小蜻蜓跑过来对上官柚说道:“小姐,大少爷来了。”
“大哥?”上官柚有些惊讶,大哥怎么也跑来了?“他来做什么?”
小蜻蜓摇摇脑袋说道:“不知道。”
“哎呦,妹妹啊!好久没见了啊。”上官儒嬉皮笑脸的跑过来。
“大哥你来做什么?”上官柚闪过上官儒的手,走到桌前准备吃饭,上官儒也很识趣的坐回座位,上官雅倒是一言不发,上官柚左顾右盼许久,也不见上官文出现,她便好奇的问几句:“怎么文哥哥没来吃饭啊?”
两人没有多话,只是说他不过来吃饭了,三人安静的吃完这顿饭,只是上官柚觉得今晚很奇怪,上官文不回家吃饭以前都是常事,只不过现如今上官文无需应酬什么,又怎会不来吃饭呢?还有大哥突然来到这里,也没有原先那种闹腾,二哥哥也是,一脸阴沉的,好奇怪的。
上官柚觉得事情不对,索性跑去找大哥他们,他们刚好坐在庭廊里喝酒,上官柚压低声音问:“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上官雅依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上官儒放下酒杯说道:“没什么,只不过上官文犯了错,我和你二哥罚了他而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文哥哥犯什么错了?”上官柚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上官文的性格本就是不会惹事的人,怎么会因为错处而手罚呢?
上官儒看来上官柚一眼,这问题他要如何解释,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小事!”
上官柚见他也不会告诉自己了,索性转身离开,刚走又转过来问:“你们罚他什么啊!”
府上后院一偏静之地,空气中弥漫着供在佛前香的气味,明盏的佛灯照耀的屋子很亮堂,佛前狭长的身影是上官文笔直的倒影,这正襟危坐的样子倒是和上官雅如出一辙。
灰黄的纸窗上倒映着上官柚走来的身影,一漂一影的,上官柚匆忙赶来,进屋便瞧见上官文专心致志抄写的模样,远比自己被罚时要正经的多,这还是第一次见上官文被罚,更让她意外的是,上官文抄写使用的墨,并不是右边桌上那方上好的砚台,而是左手食指渗出来的红血,毫笔在洁白的宣纸上一比一落的规规整整。
上官柚赶紧上前问道:“文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文停下笔微笑着说:“我听说这样会显得心诚些,所以便也效仿了。”
“瞎说,佛祖最不喜的就是血腥之事,你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心诚呢!再说了,只要自己静下心来,用心去写,那才是真的诚心,你这样是在欺骗他。”
上官文稍稍深思一会儿,笑道:“小柚好像说的在理,看来是我鲁莽了。”
上官柚替他包好受伤的手指,然后在一旁为他研好墨,两人的时光看上去很是美好,其实上官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举动,感觉就是习以为然的事一样,不过她并没有待多久,很快就出来了。
屋外上官柚回房的必经之路,有一个人已经等待多时了,见她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学着醉酒的步态一倒一歪的走着,手还瞎比划着,看起来真想一个喝的烂醉,还发着酒疯的酒鬼。
“大哥,你别装了,二哥哥喝不过你的。”上官柚好笑的说。
上官儒心想真是醉了,怎么忘了这茬呢?就上官雅那酒量怎么会喝的过自己呢!他后悔的摸摸鼻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嗨,那还不是为了给你二哥一个面子,装醉呗。”
上官柚摇头笑道:“那你怎么在我这儿啊?”这里可是进她房的院子,就算上官儒散步,也是不会到这里来的。见上官儒不说话,她又继续问道:“是不是你想的注意。”
上官儒不以为意的回道:“是啊!谁让他对你动手动脚的。”
其实上官儒并不知道上官柚问的是,上官文用血的事,毕竟他也是不知道的,而另一边的上官文将桌下收的抄写的佛经拿出来继续写,并且将原来上官柚看到红色的血字烧毁,看在这份上,就免了木目几日的时限,木目如被大赦一般开心。
上官柚听得耳根子都红了,幸好是在晚上,不会有人注意,她就像做贼心虚的心理,一下就反映到上官儒说的是那件事,脸上的红云飘飘然的,她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她大哥说的也是在理的,毕竟她现在和上官文的关系就和外界所知道的那样属于兄妹,虽然自己心理清楚,兄妹之情其实早就不存在了,可是于情于理那天都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