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气的牙痒痒,这个木目休息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变的这么口无遮拦了,他轻声交代了小蜻蜓几句,就连拖带拽的把木目带到一边教育一番,顺便关上了门。
小蜻蜓被木目说的吓了一跳,真以为少爷要对自己怎样,差点就把银簪自卫了,还好不是,只是少爷说小姐在这里,怎么会呢?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床边,犹豫半天才拉开纱帐,她看到了里面的小姐因为自己而惊愕的脸,她也惊到了。
“少爷,你把小蜻蜓留在里面干什么啊?”木目被上官文拉倒一边后被训斥了几句,可是他还是不甘心的劝导上官文,毕竟屋内的浴桶里有失色的花瓣,还有女子的衣物,无论如何,他也得劝少爷回头是岸啊!而且已经做好瞒着小姐的准备了。可是上官文只是随意的附和几句,他就更纳闷了,要说刚才,他以为少爷要对小蜻蜓下手,可是现在是少爷跟自己待在外面啊!那小蜻蜓在里面干什么呢?所以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还是问了。
上官文时刻注意门口的动静,待到她们离开,他才放走木目,并要求木目将屋内一切收拾赶紧,还不许找人帮忙,木目傻眼了,这是要让他掩人耳目啊!他拍胸脯保证觉得不会说出去的,其实上官文也就是想惩罚他口无遮拦的毛病,不过非但没有惩罚到,反而昨晚上官柚留宿于上官文的事情很快就传出去了,幸好秋菊及时维持了局面,才没有外传,要不然丢脸都丢大了。
这也怪不得木目,他是看着上官文这些年怎样压抑自己的感情,同是深深喜欢却不得说出口的感受,他特别理解,所以在收拾时发现掉落在床上的蝴蝶钗时还以为是他少爷偷偷守得,可是在看见床单上留下的一抹刺眼的血红,他瞬间就清楚了留下余温的女人就是少爷梦寐以求的小姐。
那一刻就像当初彩蝶愿意接受自己的那种喜悦,开心的像个三岁的孩子,再加上不久前彩蝶顺利诞下一双儿女,他能不高兴嘛!这种喜悦他恨不得天下人尽皆知,然后大家都来为他少爷道贺。
“啪~”上官雅气的将手中的茶盏一把摔碎在地上,他一回来就听到秋菊给自己说这件事,昨晚只是以为上官柚待在鬼府,所以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身边的狼觊觎已久,趁自己不备居然行如此之事,还有没有把他这个二哥放在眼里!
秋菊在上官雅的吩咐下去寻了上官文过来,在上官文进门之后就离开了,这是大人他们自己的事了,她不便久留。
“咻”上官雅拔剑刺去,让上官文惊慌失措,身体的反应还算灵敏,躲过了锋利的剑锋,上官文似有不解的问:“二哥,怎么了?”
怎么了?上官雅苦笑,居然好意思问我怎么了?装傻也要看对方是谁吧!
“上官文,我从不行不义之事,拔剑吧!”上官雅将另一把剑扔给他,他不知道打不打的过上官文,但身上的怒气得不到发泄,他是不会原谅他的。
上官文接过剑,却没有拔出来的意思,依然满面春风的问:“二哥今日的怒气有些盛啊!是谁惹到你了吗?”
上官文平日就爱装弱扮傻,实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这也就是为什么上官雅对于上官文喜欢上官柚的事不拒绝的原因,单单从哥哥的位置来讲,上官文的却是个不多得的人,上官雅是完全可以相信上官文有能力保护好上官柚,可是,昨晚的事怎么说也是过了,自己接受他是一回事,可是上官文还未与上官柚有过任何礼仪上的确认,就单宿一处,实在不为君子行事!
上官雅越想越气,剑剑直逼上官文,偏偏上官文只顾躲闪,丝毫没有拔剑相向的意思!
几个轮回下来,上官文从上官雅续续念叨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昨晚的事,果然木目的假期太长了!上官文试图解释:“二哥,昨晚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啊!上官雅一剑砍下,上官文左侧一闪说道:“我承认,小柚的却昨晚是在我哪儿,可我什么也没做啊!”
“既然什么也没有,为何不放她回去?”上官雅心想:你要找理由也要找个合适的吧!
“不方便”上官文难以启齿,是真的不方便,想想,一身湿透了的人从他房里出去,任谁都会往那方面想吧!不过他也有私心,因为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比如去为她取衣物过来,再放她走,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反倒换上自己干净的衣物,即使就那样看一晚上,他也是愿意的。
无论是怎样的理由,都不是把上官柚留下来的原因,上官雅这里是这么想的,对于上官文口中说的诸多原因,不过都是为自己辩解的借口,他不想听,也不愿听,只是将这份烦躁怒气化为道道剑力劈过去。
上官文说的不全是实话,他只是说明前因:上官柚全身湿透不便出门,即使他送回去,也会引来暗卫的疑心却没有说明是因为自己的私心留下了她。
上官文见自己上官雅无心听自己解释,也知道徒劳无功,索性停下面向过来的剑锋。
“你这是做什么!?”上官雅对上官文突然停下的举动惊到,幸好及时收手,要不然一剑刺下去就正中心脏。
“既然二哥不信任我,我又辩解什么呢!倘若杀了我能解二哥的怒气,那便动手吧!”上官文静静说道。
上官雅叹了一口气放下剑,他总是对上官文无可奈何,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别看他温温柔柔得表面,但威胁他起来,毫不示弱,上官文是很清楚自己是不会刺下去的,所以才会这么做,而自己也确实下不去手。
“算了,我暂且相信你吧!只是以后断不可做如此糊涂之事!”
或许是上官文刚才的态度,上官雅早已没有了原来的火气,冷静下来想想,也不过是早日让上官柚出嫁而已,自己又瞎操心什么呢!只是关系的瞬息转变,也不知道上官柚是否适应。
见屋内刚才还剑拔弩张,现下确安静如斯,外面的人等不下去了,一脚踹开门,指着上官雅骂道:“上官雅,你的傲气、正义去哪儿了?被他个三言两语,你就被说服了?你还是不是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