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如你所说,告诉了司琪,她应了一声也就走了。”
杏儿说着也是来到炕上,将屡禁外穿的袍子解了下来拿到外面房中整理起来。
“这半日都跑哪里去了,且先喝些茶润润嗓子。不吃饭好歹也吃些点心,我这就去取些来。”
此时琥珀端来了茶,送到屡禁手中之后,又欲出门。
屡禁忙把她拦了下来,道:“刚刚在西边的亭子里坐了一会,此时也并不想吃点心,所以你们倒不用忙。只是有点累了,原打算洗个澡就睡的,见你们忙里忙外倒不忍心让你们伺候我洗澡了。”
“少爷这是什么话,可别当着外面的人说。让其他小的听了倒也没什么,他们平日是知道你的,并不把我们当下人看待。倘或传到夫人耳中可就不好了。你先坐着,我去叫婆子们打水来。”
帮着杏儿整理衣物的管儿听了屡禁的话,心中不禁一热,对其嗔怪的说了一通,便笑盈盈的出了门。
屡禁素来极喜欢沐浴,每日必有一次,或是晨间或是睡前。因此他的住处有着一间单独的浴室。
在几位婆子的忙活下,不一会里间的浴室中便已热气升腾。
杏儿见此,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拿起一套屡禁贴身穿的衣物,与其一同进了浴室。
“无来由的,去凉亭里干什么。雨水才过,那边的风大得很,吹了这半日,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随手关上房门,杏儿走到屡禁身前,熟络的为其解下衣物上的扣子,一边解,一边面无表情的问着。
“这不,今天老舅过来了么。说他得了几匹好马,今儿下午刚送到府上,我亲自去马厩那边瞧了瞧,果然是匹上好的坐骑。回来的时候,见那边枣树抽了芽,正有两只鸟儿在上面搭窝,觉得有趣就多坐了会。你倒也别担心我,你自己这些天不也瘦了许多吗?”
屡禁双手向两边平伸,任由衣服掉落在地。
“我说你无端去那干什么,原来如此。不过也不是我说你,现今老爷如此不待见你,你自己也该长点心眼。你若收收心,别成日在外面胡混,多读些书,老爷定然是喜欢你不及的。”
杏儿自知是屡禁的内房丫鬟,早晚都会成为他的人,因此平日里只有两人在的时候,说话也是极其随意。
但随着衣物的褪去,屡禁身无寸缕的站在面前,她又无意瞥见其身下,一时间不禁脸色潮红。
她比屡禁大上两岁,若放在平常人家,或许已经嫁人。只因是屡禁的内房,所以夫人倒也一直未给她找个婆家。
虽未经人事,但十七八岁的年纪岂有不知男女之事的,所以每每伺候屡禁沐浴之时,都多有尴尬。
“天性使然,我天生就不喜欢读书,又有什么办法。而且像我这样的身份,不同于那些贫苦出身的人,书读与不读又有什么区别。我不读书将来照样当我的王爷,他们不读书却一辈子都别想飞黄腾达。”
说到这,只见他扑通一声便跃进了地面上半丈见方的浴池中,溅起了一大片水花,沾湿了杏儿一片衣角。
见此,屡禁笑了笑,又道:“我不读书,还整日在城中流窜,在别人眼中看来,我是在胡混。殊不知我哪一次出门不是为了赚银子。”
说到这,屡禁忽的又想起了几个月前,自己开设赌局,被父亲发现打了一顿棍子的事情,不禁又气愤道:“说起赚银子,父亲手底下青楼、赌场开了好些家,那银子就像流水一样的进,我却一分都摸不着。我实在忍不了了,便只开了一家他就看不过,还把我往死了打。杏儿你说说这事谁占理。”
此时杏儿正挽着袖子在其身躯之上来回的擦洗,闻言也是笑了起来。
“老爷的那些赌场青楼可都是皇上授意才开的,这些钱别家赚是赚,自己家赚也是赚,倒不如放进自家腰包得好。何况老爷的权势摆在那,他若涉足这两个行当,别人也就不敢插足进去了。所以啊!我听说如今神都的赌场青楼可都是老爷手底下的产业。但你又不同了,老爷本就不待见你,你再去干这些不着调的勾当,不正触了老爷的霉头吗!他不打你才怪呢!”
屡禁闻言苦笑,遂不满的将浴池中的水泼向杏儿,弄得她满身皆湿。
“要不你下来一起洗吧!”
杏儿衣衫尽湿,玲珑的身材也是凸显而出,此时浴室中又是雾气蒸腾,让得她微红的俏脸显得有些朦胧了起来。这一幕看在屡禁眼中,不禁令他心猿意马。而随着杏儿鼻中呼出的香气,轻抚在其身体之上,小腹中更是突的一股无名邪火窜起。
“你且别闹,管儿琥珀可都在外面呢!”
见水光中某一处隐隐起了变化,杏儿脸色更红,简直要滴出血来一般。
王府中规矩甚严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平日里三个丫鬟伺候其饮食起居,自然是免不了一些身体上的接触。尤其是杏儿这个内房,更是无法避免一些更为隐秘之处的触碰。
往日年纪尚小倒没觉得什么,但如今两人都已成人,久而久之之下,不免也有过一些旖旎之举。但每次都是及有分寸的没有将那最后的一层禁忌逾越而过。
虽然最后的禁忌不敢逾越,但之前的一些步骤,自然是多番尝试过的。虽不得尽兴,但多少也品尝得到一些甜头的。
“没事的,她两是万不敢进来的。而且我们只玩一会就出去,想必她们也不会怀疑。”
说着屡禁便坐到了浴池边上,伸手去解其衣带。而杏儿虽嘴上不乐意,但心下却也有着些许期待之意,当下便也没有阻止。
衣带渐宽,直至两人齐齐入水······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夫人房中的丫鬟思琪便来传话,说是新升迁的知州大人史明渊史大人,因乔迁新府邸,派了人来向小王爷求字。
而屡禁本是愿意去的,但想到昨日父亲欲将自己送到老舅的军中,一时间无名火起,心中大为不快,当下便是随意打发了思琪,说自己昨日吹了风,身上不爽快,叫史大人明日再派人来。
谁知思琪去了不大一会,便又折返而回,说老爷发了话让他去一趟。
这下屡禁可不敢推迟了。只得耷拉着脑袋,极不情愿的去了。
来到客房,只见一位锦袍老者坐于其中,却不见父亲人影。当下他便明白,指不定这人给了父亲什么好处,这才让得父亲开口。如若不然父亲定不会在这些小事之上亲自过问。
这倒好,父亲拿了别人好处,却让自己来当苦力。
想到这屡禁面上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但少不得也随手写了几幅字来应付。
“小王爷,今日赠送这几幅帖子,小人替我家老爷先行谢过了。听闻小王爷最近有意开一间酒楼,小人这里有一个消息,倒是多少能帮上小王爷一些忙的。”
锦袍老者看着屡禁笔下‘山高水长’四个大字跃然于纸上,颇有一副与别家不和而自成一派的风格,心内不禁赞叹。随后便是对着屡禁深深作了一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