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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张夫人

和祁晋师待在一块的时候,苏解似乎总显得比平时活泼一些。她像一只轻鸟一样绕着这个中年羌人飞,比天依还积极地介绍这个院子里的一切。毕竟这里也是她的家——在她正式嫁给祁叔之前。

楼昫则是对自雨亭里的那架翻车有兴趣,而不对院中的风景:在他看来,院子里的这些池水草木无非是模仿外界而致的。自己去年一直在接近自然的地方住,出了院就是宽阔的上林苑,跟随骠骑将军征服险地时还饱览了河西一带异样的风景。府中院里的这套不出数亩的风光自也入不了他的法眼。院中唯有这个人工造成、天工又造不出来的翻车吸引他的眼球。在和天依聊了传动的原理后,乐正绫又向他介绍了另一种水车——车轮毂的放大版,筒车。这种筒车既可以拿来引水,又可以拿来做许多事情,譬如磨坊往时以来畜力或者人力,如果在近水处修磨坊的话,只要在磨坊外靠上游的地方挖一条沟渠,在那里设置闸门,等要工作的时候就挖开那个闸门,让水流冲击筒车,让筒车再带动转盘,转盘连着石磨,磨便会自行工作。只要这个传动的原理在,将水力换成风力、蒸汽力,都是一样的。

楼昫一边摸着翻车的轮子,一边向什正感叹说今日应该把齐伍正也叫来。不过反正日后常有时间,他早晚也会过来看到这副巨械的。

“对了,齐伍正最近有在学算学么?”天依问她。

“先生不在,他就从市上出大价钱买了几本书。好像都是什么算经。”楼昫挠挠头。

“那也挺好。不过这种算数光看书的话很费解,至少得延个师傅吧?”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楼昫摇摇头,“或许他也是有师傅的,没跟我们说。”

天依想了想。算学在这个时代并不算太普遍,它作为往古的君子六艺之一,也是需要老师去教的。幸好齐渊已经升了公乘,还算是有机会接触到这个内容。

以后哪天跟齐渊碰面的时候,得问问他,这番学业近来是怎么受的。自己也能了解一下汉代的数学教育是个什么样子。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和阿绫张罗张罗拜访张夫人的事了。

祁晋师等人在府中玩了一天,当他们要各自打道回府的时候,祁晋师忽然向毋奴韦和天依们问道:

“老夫可以请苏解过去住几天么?”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苏解正站在他身边,挽着他的手。

“什副,你……”楼昫感到有些压力。他虽然和苏解有约,但是这会还没有成婚,这会儿就带她进府里去的话……

“这是无所谓的,祁叔和苏解都是蛮夷,本来同教化不同的。”天依笑着跟他说,“没事。”

“我也想当蛮夷了。”楼昫开了个玩笑。

“苏解姑要走么?”小为桂咬着手指头问她。

“就去几天。”苏解摸摸他的小脑袋,“我们去去就来。”

“我也可以一块过去么?”

“不行哦,姑要和祁伯一块待几天。小孩子不好去。”毋奴韦将他抱起来。

为桂似乎明白了什么。母亲先前要同叔叔伯伯一块的时候,他也在部落的帐外,不能进去。大概姑姑和祁伯也是这样吧。

“那也好。反正小为桂有母亲照顾,院里还有我们一大家子人呢。”天依转向苏解,“什么时候回来?”

“这事说不准,可能两天可能四天。”祁晋师说,“初十前总要回来。”

“叔,不要玩得太狠了。”乐正绫向他迷之微笑。

“那肯定的。叔这身子骨,这一年来,好吃好喝的,还壮实的呢。”祁晋师拍拍自己的腰,“放心吧。”

苏解遂跟着祁晋师一块回他的马车上了。在府门口目送着这个异域的少女被羌人越拐越远,天依感觉几个塞人今后的生计也可以自己独当了。毋奴韦一家子只需要在祁叔的府上生活便可以无忧,或许还能在关中干出一番事来,像金日磾一样。

“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张夫人?”她对身边的阿绫说,“毕竟她邀请我们,我们不去总是不好。刚好现在还处于比较闲的时候,以后事情多起来就没法那么整了。”

“先写个信托人带过去吧。”乐正绫说,“毕竟是拜访一个从前素不相识,现在也不怎么熟识的人,得先同中尉丞沟通沟通,拿到他的准信我们才能去。”

“这种文体我们拿不准,还得先请教请教府上的人,看他们写这种文书应该怎么写,有什么讲究。”天依抱着臂,“这一来一回,起码得一天时间吧。走吧,我们现在就去问问执事。”

在府中执事的指导下,两个人完成了一封寄往中尉丞那边的文牍,并请仆役寄了出去。这会也差不多到晚上了。按往日的进度给晏柔教完晚课、教她读了一些简单的文章以后,二人躺在床上,开始遐想中尉丞夫人家里的样子。

“她前些天说是想让我们同她认识的一些人一块出去玩。”乐正绫侧身看着温黄的灯笼,“估计都是些世代做官的人,家族里面的女眷。和我们这种素人恐怕完全不一样。我们这一去,不知道要闹多少笑话。”

“阿绫在宴会上就闹笑话。那会她还冲着你笑呢。”天依摇摇头,“或许在她这样人的眼中,我们这些新贵蛮夷反倒能给平静的生活打上点浪花吧。”

在顺口提到“新贵”的时候,天依的心里忽然像被拨动了一根弦。曾几何时,她还为某个教员的一首“人民胜利今何在,满路新贵满目哀”怅怀不已,但是在人生的近一年内,自己反倒已经变成了新贵,就因为她们空降所致的一些两千年后的东西。

在这群贵胄当中,自己和阿绫算是最不“贵”的样子了。她们不招仆人,托府中人办事也会给至少他们一天的工钱作为酬资,自己洗衣服,自己炒菜,和女工们一块打理院子。但是这改变不了她们的阶级身份,她们所享有的社会资源仍然是通过朝廷对自劳动者手中掠夺的资源进行分配而致的。就算是被官僚系统供奉起来以为执政法理的教员,他就算在另一个人天天吃蟹只要蟹黄、盖三套大别墅的时候,自己吃糠咽菜饿到浮肿,其他地方的花销用度也仍然依靠人民支付。

新贵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眼中有些是褒赞后进的好词,有些是拿来同老贵族判然区分、保障他们固有的支配地位的词,无论如何,它在现代视角下是一种原罪。鼓吹着人人平等的社会屡次出现这种实质上的特权阶级,使得平等、自由这种进步价值观在保守派的嘲讽下一击即碎,甚至成为笑话——“人民胜利今何在,满路新贵满目衰”。

自己、阿绫和楼昫的若干创制音书的行为都在帮助现在的大众创造自下而上运动的前置条件,倘若配套这套表音文字的活字印刷术发明出来,就更具备条件。她们当然知道这股潮流如果刮起来,面对成千上万不认识的民众,自己或许会在向整个阶级的复仇的愤怒中被审判,杀死,或者被网开一面,但是真要到了那时候,自己的一切判词也属于自业自得。

除非她们也站出来,率先背离自己的阶层,成为一名这个时代的“教员”。但是至少现在,她们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在公元前,连封建经济都还没发展起来的、亚细亚的东方的时代,谈论一场能让民众胜利,而不导向另一个“满路新贵”的世界的运动,也尚为时过早。

“是让人看笑话,还是我们能同她们混一混,看看她们怎么生活的,之后就都知道了。”乐正绫用手枕着后脑勺,“天气越来越凉了。这关内晚秋初冬的景色最好,我和祁叔逃难过来的时候见识过。就是爱下雨。我想也就是未来几天不下雨的时候她们会出去玩吧。几个妇人自己在城里小聚,估计自己人到就行,她们如果要出去玩肯定也得叫上丈夫一块,丈夫做了官,也就是过年这一块有许多时间。怎么看都是这几天的事。”

回应来得很快。到第二天上午,张中尉丞那边就传来了回书。上面给出了二人可以来的时间段——十月初九之前都可以。初十就是他们同其他女子相约出游的时间,她们如果要参加的话,务必在初九之前去那边商量。

二人便再修了一封信,告知张夫人明天会来,随后两人便各挑取了自己架上最素净好看的衣裳,准备在初七正式拜访这位宴会上谈过几句天的夫人。

七日上午,穿着一身干净衣服,坐在缪叔驾驶的马车里,看着街边的行道树一棵一棵地闪过,天依的心底有点不踏实。自己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时代真正的有地位的女儿,往时在公共空间,如何同她们交谈,讲究礼节,自己是能通过谨慎说话来提高容错率的。但是现在进入到了私人的交际范围,自己还真是不大清楚。

赵破奴也对此毫无主意。他自己作为年纪比较大的新贵,也经历过这个过程,但是他采取的是规避策略——他就不太同自己家以外的女眷讲话。

只能自己慢慢踩雷了。比起这种陌生的、全新的社交场域,她还是喜欢和这个时代的女奴、女工、村妇们谈话。至少她们的语言要更接近自己那个时代一些,氛围也更轻松自由。说错了什么话,大家如果觉得不妥的话,也会当面指摘,而不是暗地里给人使绊子。

今日要见的这个人群并不似时常出门见世面的民妇和自己,而是久锁在闺阁当中,受严格的管教,长成人再嫁给一个指定的夫君的。就算出门,坐的也是高头马车,用一道纱窗同外边隔绝,只能听外头街路上的声音,模糊地看外面的景象。这个人群素来在想什么,她们是如何过生活的,自己一概不知道。

上个冬末自己曾和眉出一块看过上林苑的各种离宫。那些离宫里的宫人对自己来说也同样神秘,只不过她们比一般豪贵人家的女儿地位更低,境遇更悲惨。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有机会同她们见个面。

张中尉丞的住处并不和中尉一样在长安,而是也在霸陵。马车没有走很远的路,就抵达了那座府院的门口。

这座府邸——毕竟是中尉丞的家——在等级和规模上显然是不如从骠侯府的。不过相比于贫民的宅院它仍然显得过分豪奢。府门仍然被花花绿绿的装饰包罗,虽然这些颜料已显得有点陈旧了。

两人向应门的童仆恭恭敬敬地报出了自己的姓氏。他连忙趋入深院去报告。过了一段时间,他和另外几个仆人过来引两位夫人进了一个又一个院门,直到府邸的深处。这个流程天依是再熟悉不过了,自己几乎在每一个府邸见人都需要有这么一个过程。或许这种设计一个是为了安全,再一个也是能帮人锻炼——如果主人不坐辇的话。

二人被引到一个深处的小院子里。这个院子的正堂非常神秘,正面的开间被自上而下挂着的帘子遮挡着,里头正当中似斜坐着一个人,长袍大袖。天依和阿绫都看不真切,又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能在檐外恭敬站着。

帘子旁边有一个穿着绸子衣服的年轻侍女,脸上画着粉白赤红的浓妆。她徐徐地将竹帘挑起,天依和阿绫这才看清堂中唯一坐着的那个人是男是女。那人正是中尉丞的夫人,她将两腿斜置在坐床上,并不保持端坐的姿势。她曲裾的束腰被扎得相当紧,身子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宛转的曲线。

两人第一时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坐。按理说,正常会客的时候,主人也应该坐得正式一些。她作为自小过华贵生活的女子,想必更应该知道这个规则。这位风韵犹存的张夫人与其说是在会见客人,不如说是将自己锁在竹帘里面,静候一个情夫到来,而院中又没有一个男子。

正当她们脑子一头蒙、愣在原地瞎想的时候,张夫人轻声向她们开了口:

“多谢乐正夫人和洛夫人赏光,请就座吧。”

二人遂在奴婢的指引下坐到该坐的席上,同正堂中间的坐床组成一个三角形。

“两位要饮水还是上酒?”张夫人仍然用她喉嗓中的闲气发着音,“若是水的话,敝室有百花蜜水,可以解渴。”

两人还没怎么喝过蜂蜜水。天依看看阿绫,向张夫人轻轻欠身,表示就上蜜水即可。这个府邸的女主人遂让婢女们过去准备,又另要她们上几样配水的糕点。

“这边宫室幽深,别有景致。”为了打破静闷的气氛,乐正绫率先开口夸起这个不大的院子来——院里有几株常绿树,就算在公历十一月也树叶饱满。

“不如从骠侯府的大观。”张夫人轻轻笑道,看来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居住环境。

“我们那院子是和二十来个人合住的,均摊下来倒也不大。”

“那是更让人艳羡。”张夫人道,“不像这里,除了奴婢们以外,常年就只有我和爱妾二人。”

天依用余光望了望,看这室中似乎没有其他张中尉丞的妻妾了。

“二人?外妇是有事出去了么……”

“来,琼琚。”张夫人忽然向站在檐下的那名拉帘人道。只见那粉妆华服、未着鞋履的“侍女”应声答唯,趋入堂室,委身在了张夫人的体侧。

“这位就是内子的外妇,也是我的爱妾。”中尉丞夫人向两人介绍道,“内子常年在外,不顾家事,就连这几日迎岁,他也常在官舍住,并不回来。我们一妻一妾,就这么在庭中望月对镜,也不是个事。但是青春总是要葆的,内子长久不在,息子又另有保傅,我和她便自己为一些事。她呼我为木瓜,我管她叫琼琚,我们俩过了也有几年了。”

“夫人和这位是……”天依有些吃惊。

“不独是我。这长安下,虽然宫中禁止女为男淫,但是各自家里的事,谁也管不住。据我所知,有的是和侍婢,有的是妻妾,有的是姐妹,有的是主人和巫女。”张夫人缓缓说道,“我和琼琚便属于第二种。有时候,我们这些夫人会一块聚会,一块玩一玩,过过只有女儿的日子。向者在宴会上,听说二位夫人也在汉地无什么家室,我就想着将你们也拉进来,大家一块热闹热闹,你们也不至于孤独。”

“原来是这样。谢夫人引介。”二人都向张夫人道谢。

“大后天才出游,今天我们在一块先玩一玩。棋弈之属虽然被那些市井不良拿来博泉,但抛开那些碎铜,也是使人熟络的好途径。乐正夫人和洛夫人如果不赶时间的话,我们四人可以先玩几样弈棋,再吃些过午的点心。”

那个小名叫“琼琚”的爱妾走下床,从堂西的房间里取出几品棋盘来。天依张目望去,有围棋,也有六博棋,这些都属于她和阿绫一窍不通的项目。看来上午的对弈,自己要让大方之家的女儿们看笑话了。

——第一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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