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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路边的提琴声

昨天放学和玲一起走出校门,隔着嘈杂而拥挤的人群,我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阵安宁而又优雅的小提琴声。脑子里还没来的及细想些什么,便已恍惚地循着声音走过去了。

被一群学生环着的老人,便是这音乐的创作者。他已经有五,六十岁了,细长的个子,此时正将下巴抵在小提琴上,一只手静静地拉动的琴弓,另一只手的手指仿佛精灵是的在弦间跳动着,如水般地乐声便从这往复间流淌出来。

在他面前,隐约既能看见一个大牌子。我听得很入神,心中的疑惑却渐渐浮出:他这是干什么呢?在这里拉琴,大概也等同于街上一般卖艺的吧,那么面前的牌子上一定是写着流浪或者是重病之类艰苦的话吧。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不能挟着喜欢和热情去倾听了——这琴声里面会包含着多少人世的苦楚和勉强啊?

然而当我钻进空心里去看的时候,却惊愕地半晌说不出话来。牌子上所写的并非是老人生活的磨难,并非是需要同情和感慨的经历,却是赠与我们的,赋予所有孩子的祝福。

牌子上写着:“最好的音乐——献给所有的孩子们,祝愿孩子们可以考上好的高中,好的大学!”心中猛然一震,我在那一刻觉得这条祝福可能会是我一辈子最喜欢的话。虽然是单薄的字迹和语气,当然这样平淡的话语却是世间最真挚的祝福,最能让感动它的人感动。我望着三三两两的人走过去,将钱乎轻轻地放进框里,我很确凿的相信:每一个投放钱币的人都是发自于内心却甘愿的。

在我看来,比起反复地渲染苦难,坚强和爱是更能得到尊重的。如同这个路边的老人,他也是和大多数的卖艺人一样地拉起小提琴,但他却在以乐声传达祝福,传达他对孩子们,对这世界和未来的爱。

要知道一个抱怨,甚至仇恨生活的人是无法去祝福别人的,他只会嫉妒和诅咒,所以无论这位老人经历过什么变故,我相信他都已释怀。

现在记得的,只有社会给予他的帮助。这种信仰促使他去回报,以音乐的方式传递爱。而我最感动的是,当大多数人将肢体的不健全和生活的苦难放大给我们,以博得同情与金钱时,仍然有人能够以音乐为礼物,赠予我们最真诚的祝福。

其实在我看来,与其博得同情,不如搏得敬佩与尊重。因为后者是发于内心,发育肺腑的。正是老人对我们的真诚和对生活的爱,使我们停下了匆匆的脚步,等待逝去已久的灵魂。我们停下了匆匆的脚步,放下了不屑和质疑,诚恳滴放下一枚硬币。不带有任何的间歇,这是心与心最近的距离,我们给予老人的事,对他情深的赞美,这也一味地比怜悯要纯粹得多。

当我和玲你猜那里的时候,他正歪着头,露出自如而惬意的神情。演奏起另一支曲子了。

深夜,一夜幽梦,梦见自己走了很远的路,有音乐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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