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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郑国渠成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秦国对战李牧的失败并没有影响到普通的大秦百姓,就连军队也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似乎已经从失败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秦军依然是哪支让天下闻风丧胆的铁军。

这一天,石磊站在地图前审视着这个后世中国板域的雏形,脑中不断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如何布局。现在秦国已经败给了赵国,短时间内应该是无法突破李牧的防御,下一步必将转移目标,按照史书中的记载,韩国就将成为赵国的替罪羊。

望着眼前的地图,石磊突然有种自豪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史书中也会有他石磊的名字。正当石磊想的出神的时候,石力进门禀报说宫里来人了,说是秦王嬴政邀石磊一起去看河渠通渠。

“郑国修的渠通了?”石磊有些吃惊,这一年的时间石磊一心扑在了自己商业帝国的建设之上,对郑国渠的修建没怎么上心。

中山,矗立在泾水东的一座青山,如果没有郑国的这条河渠,中山会和普通山一样不为人们所知,可就是因为有了郑国渠,今天的中山上站满了来自关中各地的百姓,他们都是为了一睹河渠通水而来。

中山东麓便是瓠口工地,瓠口是整个工程中最难的一段,也是整个河渠中最重要的工程,郑国为了保证一年之内完成河渠的修建,在石磊的建议下采用了从两端同时开工的方法,而这瓠口就是前后两端的交汇点。

今日是秦国历史上的盛会,整个大秦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熙熙攘攘的秦人像蚂蚁似的覆盖整个中山。石磊还算顺利的到达了山顶,毕竟今天这种场面能够到山顶去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跟自己的认识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石磊选了一个较好的位置站定,静静地等待水头的到来。

站在山顶石磊放眼望去,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左边是一片被乱石林立的山林,之中是原本已经打开但又暂时封闭的引水口;东面峡谷热气腾腾,阵阵白烟升起,隐约可见熊熊大火在烟气之中翻腾,显然这是郑国在用石磊当初交的方法在打通最后一道阻碍。

“石公子果然好眼光啊,这个地方恐怕是最好观水之处了!”石磊正看得出神,李斯不知从什么地方凑了过来。

“李大人说笑了,”石磊回首,微微后退一步,与李斯并排而立。

听李斯提起,石磊这才打量起自己所站的位置。原来石磊与李斯所在之处乃是一块悬空伸出的鹰嘴石,石后一颗苍天大树傲然而立,树干苍劲,枝叶繁茂,从远处望去宛如一个巨大的华盖。

站在高处往下望去,一条宽阔的沟道犹如巨龙一般盘旋在峡谷之中,两端不时泛起雪白雪白地水花,似雪非雪,似花非花。沟道中段,矗立着灰秃秃一座巨石,熊熊的大火正在巨石周围奋力燃烧,浓烟滚滚,就连站在山顶的石磊都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直到这时石磊才仿佛间明白为何这么好的观水之地却没有人。

熊熊地大火整整燃烧了半个时辰,及至大火熄灭,那座矗立河道中段的巨石已经变成了一个通红透亮的巨型火山,红白相交,让人看着格外的震撼。

“洒水……”河渠工地的高台之上,一声吼叫响彻峡谷,余音不绝于耳。

“来了,最后一步了!”石磊身旁的李斯很是激动地像下望去。

石磊淡然一笑,顺着李斯的目光凝神看去,只见巨石两旁急速推出了十几架云车,这是石磊第一次见到古代的云车,前世的时候虽然在一些旅游景点见过,可那些都是后人改过的,有些甚至根本不是云车。

只见在秦人的推动下,云车迅速的包围了巨石,云车顶上一队队赤膊壮汉将一个个的陶罐高高举起,用尽全力的向着通红的“火山”上砸去。瞬间,浓浓白雾冲天而起,伴随着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炸响,整个山顶都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而山顶众人都仿佛在蒸桑拿似的,不一会儿便冒起了热汗。

“巨木碎石……”先前的河渠工地又传出一声号令。只见数百名秦军步卒抬着一根粗大的渗水湿木,口中看着整齐的号子,攻城一般的冲向巨石,仿佛此刻在他们眼中那巨石已不是一块石头,而是敌国城池的城门。

十几下之后,原本矗立的巨石轰然坍塌,阵阵烟尘如同蘑菇云一样的从峡谷中升起,紧接着峡谷中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石磊用手轻轻扇了扇面前的烟尘,笑着感慨道:“为了碎这块巨石,秦人将攻城的本事全用上了吧!”

“在秦人眼中,这河渠的修建何尝不是一场战役,这块巨石又何尝不是一座城门呢?”李斯望着石磊,石磊总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明明人就在眼前,可你却无法看清楚他到底向着那方。

巨石已碎,接下来就是简单的清理河道了,一群民力飞快的穿越河道,将一块块碎石带走,眨眼之间河道之中的碎石已经消失殆尽了。

河道清理已毕,只见一道白浪沿着蜿蜒的河道不断的前行,周围有人大喊道:“快看,是龙头!”

“赶龙头去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突然四散而去,顺着河道不断地追赶着那龙头。

石磊正准备邀请李斯也一起去凑凑热闹,结果看见了嬴政在一群人簇拥下向着这边走来。

“王上!”

“王上!”

嬴政一挥手,凭空虚托,算是免了二人的礼,指着已经渐渐远去的水头问道:“两位爱卿觉得这水怎么样?”

“浩瀚山河,壮观之至,此乃天佑我大秦,此渠一成,我大秦关中尽为沃土,从此关中将成为我大秦既巴蜀之后的另一个粮仓!”石磊不明白嬴政为何会这样问,但他却不介意送一记马屁给嬴政,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还的多亏了当日你所献出的火烧之技,否则我大秦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修成此渠,今日能够通渠,爱卿当居首功。”嬴政显然没有看出石磊在拍马屁,毫不吝啬的对石磊进行口头夸奖。

石磊丝毫不为嬴政所动,前世的时候他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领导的表扬不要信,与那些虚的表扬相比,石磊更喜欢一些实在的东西,哪怕你给我奖励一些钱财都行。

“对了,寡人今日叫你前来一是看一下这难得的盛会景观,另外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嬴政望着石磊的表情,知道石磊并未被自己的话所打动,于是直接抛出了主题。

“见一个人?”石磊有些发蒙。

嬴政简单的吩咐了一下,让李斯留下处理一下河渠善后的事宜,李斯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嬴政换上便装,紧带着一车二骑就离开了中山,驾车的自然赵高,而石磊也被特许和嬴政乘坐同一辆车。

“王上,只带两名护卫是否太过于冒险?”车内石磊望着闭目假寐的嬴政说出了自己担忧。

嬴政睁开双眼,望着石磊微微一笑,“爱卿是在担心自己的危险吧?寡人可是听说自从上次遇刺之后,爱卿一直在寻找功夫了得的护卫。”

石磊挠了挠头,饶是石磊自认为脸皮够厚,可此时也不免有些尴尬。望着石磊此时的模样,嬴政笑的更加开心了,“放心吧,没人会知道你在这辆车上的,再说寡人的命也不是那么好取的!”

既然嬴政都这么说了,石磊自是不好再说什么了。这一年以来,石磊也找了很多人来教自己武功,将自己的生死大事放在别人的手中石磊总是有些不放心,再忠心的护卫也没有自己重视自己的性命。以石磊现在的功夫,对付鱼肠那种高手肯定有所不足,但对付三五个普通人却没有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石磊都快睡着了,车外传来了赵高那尖锐而极有辨识度的声音:“王上,到了!”

石磊走下车,习惯性的向四周望了望,只见眼前是一座翠绿葱葱的高山,一条小溪从山中缓缓流出,山中不时传出阵阵鸟鸣之声,山腰云雾缭绕,仿若人间仙境。

“你们在这里候着吧,不得随意入山。”嬴政对赵高几人吩咐了一声,迈步朝着山中走去,石磊虽然有些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可也知道如今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急忙跟在嬴政的身后进入山中。

一进入山中,石磊又是另一种感受。虽说已经入秋,可外面天气还是有些闷热,但山中却很是清爽,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燥热,不时一缕微风拂过,带来一丝丝的凉意。山中透着寂静,抬头仰望,阳光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仿佛繁星在空中闪烁,虽然有些刺眼,但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

“到了!”嬴政突兀的一声将石磊拉回了现实。

石磊定睛望去,入眼的是三幢茅草屋,三幢茅草屋呈品字排列,茅草屋后面是一陡峭的绝壁,仿佛一柄利剑从天而降,将山崖一剑而分。

“师兄,师傅他老人家料到师兄今日会来,特命师弟在此等候师兄。”中间茅屋门口出现一个童子,他望着嬴政拱了供手。

师兄!石磊用力的掏了掏耳朵,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面前的这个童子叫嬴政师兄,那么想必今日来见的就是嬴政的老师了,可问题是在石磊的记忆中,历史上根本没有关于嬴政老师的记载啊!

“有劳师弟前面带路,我想去拜见下老师!”嬴政示意石磊跟上,跟着童子步入了茅屋。

石磊一进茅屋才发现,原来这茅屋只是一个幌子,屋内直通后崖的一个山洞。洞很大,洞中有洞,洞内的空气也较为干燥,不时还有一丝微风从洞中吹出。

石磊和嬴政在童子的带领下绕过两个岔口后来到了一间大的洞穴,洞穴四角插着四只明亮的火把,将整个洞内照的一清二楚。洞中间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双目微闭,似睁未睁,似闭未必,身旁不远处放置着一炉熏香,缕缕白烟从炉中缓缓升起,给整个洞平添一份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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