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天地一片混沌,有一个巨人叫盘古,他将天地劈成两半,轻者浮为天,重者沉为地,他的血肉化作山川湖海……”
慕语伸了伸懒腰,揉揉双眼,端起面前已经凉透的茶水,一边喝着一边嘟囔:“故事千篇一律,没有新意……嘶,这茶怎么凉了?”
还没感叹完人生,便听到尖锐的女声响起:“让你去招人,你招到说书先生这里来了啊!”说完抢过慕语手中的茶杯,牛饮几口,“渴死老娘了,那几个偷东西的小贼,腿脚可真机灵,我使出独门绝技脚底生风都没能追上……”
慕语趁着那女子说得滔滔不绝之际,起身准备溜走,谁曾想,刚一迈脚,就被紫衣女子拽住。伴随紫衣女子的冷笑,慕语:“嘿嘿,老板娘,招人,我这就去招……”在老板娘放松的一刹那,慕语赶忙溜出茶楼,隐没于街市人海当中。紫衣女子便是即将开启的清水客栈的老板娘紫晓轩,此刻她望着慕语溜走的方向,无奈摇了摇头。转身欲走之际,瞥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紫晓轩没有多想,留下几个铜板便起身追去。
紫晓轩跟在那个人身后,走在街道上,就好像是普通女子逛街一样时而看看胭脂水粉,时而和卖烧饼的大妈聊两句,眼看着那个人拐入一个街角,紫晓轩赶忙跟上,转过街角却发现空无一人。
再说慕语,溜出茶楼之后,便小跑到张贴各种布告的砖墙那里,将自家客栈招收厨子跑堂等的纸张贴在上面,吆喝了几声,准备离开,又看到前方不远处好像很热闹,凑近一看,结果是有人在表演隔空视物,便嗤笑一声,转身离开。慕语刚走没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这位小兄弟,看你刚才那样子,好像不觉得那表演有什么看头啊。”慕语穿着一身灰布衣服,再加上清冷的声线,被错认成男子很正常,而这些皆是慕语故意为之。
慕语看了那人一眼,“本来就没什么看头,都是些唬人的东西,您要是有这闲情逸致,倒不如去城南那家清水客栈逛逛,包您满意。”
“清水客栈?没听说过呀。”
慕语拱了拱手,笑眯眯地说:“新开的,来捧场啊!这位兄台……哎,别走啊,喂~”慕语望着那人走的方向,眨了眨眼。
一路上经过了各种吆喝声,叫卖声,衙门里打麻将的声音和清水楼花娘们招徕客人的声音,慕语终于回到客栈,却见到紫晓轩一人端坐在靠近大堂门口的长凳上,双眼放空,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慕语轻轻掩住门,又轻轻地走过老板娘,轻轻地准备进到厨房,轻轻地制止后厨忙碌的三四个人停下手中的活计想要打声招呼的举动,结果还是听到紫晓轩的一声叹息,然后慕语慢慢转过头去,发现紫晓轩伸手拂了一下脸颊,慕语揉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正在惊愕的时候,就听见紫晓轩说:“行了,回来了,就回来吧……”慕语只得回头走向紫晓轩。
“老板娘,我……”
“慕语?!你回来了?行吧,干活吧,别再让我看见你闲着,我和你说啊,人不能闲着,一闲着就爱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就……”
慕语:“……”得,我这是自己个儿跳坑里了。
在这电光火石之际,“嘭!”客栈的门被用蛮力打开。慕语抬头,门口的光芒刺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