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柳叶回来了!李青回来了!李升和王言也回来了!杨大哥,杨大哥……”
杨青山猛地打了李起一下,李起吓得蹦老高:“疼,你打我干什么?怎么了?有鬼呀?”
“什么鬼?是真的!还知道疼,就不是做梦!你柳二哥醒了!柳叶他们回来了!生机出现了!”
柳一河:“姐夫,你怎么了?什么生机?还有,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发生了什么事?”
“柳二哥,你能走吗?”
“能。”
“别出去了,外面冷,让他们进来说。”
四个人进屋:
“阿爹,是你吗?”
“是我,怎么了?”
柳叶抱着柳一河放声大哭:“阿爹,你终于醒了……”
“柳二哥,你可真年轻,我们都不敢认了。”
“柳二哥,真是你,你醒了!”
……众人不可思议地接受了眼前的事实。
杨青山屋里
李青:“杨爷,关于柳甜这一路上的事,很怪异,要和柳二爷说吗?”
“说吧,他毕竟是柳甜的阿爹,我叫人把他找来,我们一起听。”
“姐夫,你找我什么事啊?”
“关于柳甜的,你坐下,李青你说吧。”
李青把路遇小白兔等等事情都说了一遍。
柳一河紧紧攥着双手,额头见汗,几欲站起来,想打断李青的话,杨青山按着他,直至李青讲完,柳一河听完。
杨青山:“一河,柳甜二月初二失踪,回来时就不一样了,自那天起,我每次起卦都有了生机,柳甜是我们的生机!而且柳甜临走时,半夜,她偷偷进了你的房间,不知道喂了你什么,你才醒的!一河不管怎样,她都是你女儿,她救了你一命。”
杨青山又细细把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及柳甜失踪和卦象的变化告诉了柳一河。
柳一河长叹一声:“姐夫,你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我女儿,终是我拖累了她。”
众人久别重逢,自是一番倾诉,把留起来的盐拿出来,美美地吃了一顿有滋味的饭菜。
天色已晚,一弯月牙出现在西边天空,李青自去休息;柳一河体弱也去休息;其他人简单收拾,准备明晨出发,这里是呆够够的了!
半夜外边人声鼎沸,人喊马嘶,众人条件反射般拿起武器,跃上房顶,准备打狼:狼一只没有,有二三十辆车,有马,有人……
房顶上的人喜极而泣,一年了,来的终于不再是狼了!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了,特别舒畅!
“李青快开门,我是青花。”
“我是杨秀。”
“阿爹,我是杨浩,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众人涌出:
杨青山拍着杨浩的肩膀,泪盈眼底:“浩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杨浩抱着杨青山,吓丢的魂才算回来啊:
“阿爹,那日,我出去找柳甜,路遇三个黑衣人,躲避不及,一番缠斗。不料,一条大蟒蛇从天而至,又粗又长,铜铃般的大眼睛;一只大黑熊,铁塔一样站在那,那么笨重,走路却没有声音。大蟒一尾巴把我们四个人扫倒在地,装进有些腥味的蛇皮口袋,……要不是遇见李青竹他们,我这条命早没了!”
“阿爹知道了!是柳甜救的你!去休息吧!”杨青山低低地告诉他柳甜的不同,嘱咐他保密,并尽全力护她周全。
把众人马安排妥当,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人们就起床开始忙活了,这么多狼,值多少钱呢!
吃罢早饭,简单分工:
李起、王冬骑马先回去,再找人来;杨青山、柳一河、柳叶、杨浩、李青花、杨秀六人赶三十辆车拉一部分狼尸回去。
李升、王言带其余人全留下处理狼皮,毕竟现在天气转暖,狼尸很快会腐烂;黑衣人暂时留下,和大伙一起干活!
至于狼是没了,还是不出来了,没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问,反正苍狼山现在狼不伤人了,可以自由来去了!
两匹骏马如风般飞驰,三十辆车急急地赶路,人皆神采奕奕,一路欢声笑语,来时我心悲伤,归去我心飞扬……
此时,与李青竹住所一路之隔的另一院落,早就热火朝天地干上了:
近处的狼早拉回来了,还在陆续拉着;浸草木灰的;煮酸汤子的;扒狼皮的;割肉的……
李青竹:“柳海,那个方向,派两辆车去,有许多死雁,中毒死的,不过人吃了没事。”
“柳泽、柳杰今天别出去了,在家帮忙吧!”
“好嘞!”他俩放下扁担和两个筐。
“你们俩现在是货郎啦?”
“是啊,这一年里,附近十里八村的,我们哥俩都走遍了,每家每户都熟悉。”
“赶车、骑马目标太大,这走路挑挑的卖些小东西,赚的不多,但是不惹眼,四处走走,熟悉熟悉,也便于联络。对了,我们攒了好些盐,在后罩房里呢!”
“盐还是很贵,也不好买。”
李青竹和柳泽、柳杰在院子里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柳甜的房间: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