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槿在几天之后,想到了自己的外祖家,兴许这是她的机会。
可她找姜石开询问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父母死后,外祖家早就与姜家断了联系。
烦恼了几日,她又想婚嫁大概是很久之后的事情,现在无需多虑,便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除了姜嫚嫁人令雪竹院冷清了许多以外,便是叔叔家又多了几个小孩。
偶尔过年后,姜槿能见到带着儿子回来的姜妍,她比几年前气色好了很多,只是心事似乎更重了。
薛韵在姜嫚嫁出去也终于想起来府上还有个适龄的姑娘等着出嫁,便带着姜槿出席三年前的那种聚会。
姜槿每天都很疲惫,比起去参加那种聚会受人白眼,她觉得呆在雪竹院更令她心情愉悦,但是她拒绝不了。
今日下了马车,姜槿立刻意识到不对,看向薛韵时,对方才解释说,今日来庙里为她求一个姻缘签。
姜槿于是不再有好奇了,寺庙她并不陌生,几年前祖母常带她到寺庙烧香,大多是保佑她平安。
那个时候,老人家大概就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吧。
等随薛韵到庙里烧过香后,僧人给二人都拿了签筒。
薛韵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抬头看向僧人时有显得很虔诚;“师傅,我是带侄女来求签的。”
姜槿接过签筒,按照僧人的指示摇晃签筒,直到一枚签落在地上。
“不好不坏吧,还是不错的。”解签的僧人拿着签,摇头晃脑地说,看起来就像是临时编出来的话,请等着收钱而已。
姜槿拿着那支签,心里有些遗憾,又有些想笑,自己竟然把未来的命运都寄托在这一根签上了吗?
晚上时,薛韵没有回去,而是带着姜槿住在了寺里。
姜槿直到薛韵总有那么几日在寺庙里,原以为是婶婶的托辞,没想到是真的。
第二天早晨出门时,姜槿见到薛韵正与一个气质容貌俱是上乘的妇人在说话,样子似乎极为热络。
姜槿觉得薛韵的笑容此刻真切极了。
“你过来。”薛韵注意到一旁的姜槿,招手示意她过去。
姜槿犹豫了一下,上前行礼,却不知唤薛韵旁边的女人叫什么。
好在她们二人说着话,俱不在意。
“这位便是您那大伯的遗孤吧。”突然,那位妇人指着姜槿向薛韵询问。
薛韵没料到妇人会注意到姜槿,愣了一下才点头应是。
“模样生得倒是很好,今年不知道多大了?”
“转年便是十七了,是为她祖母守孝耽搁的。”
“哦。”妇人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姜槿,姜槿不自在地垂下头。
“倒是个苦命的,现在可找到了婆家?”妇人又问,似乎对姜槿很感兴趣。
“不曾,现下正在物色。”
“劳夫人费心。”妇人这话说得极令人费解,薛韵都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只好客气回说自己不费心。
这话,确实也属实。
那妇人又与薛韵说了几句后,便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离开了,留下姜槿一直被薛韵像瞧怪物般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