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好,肚子里的小子闹得厉害,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夏姨娘语含深意地瞥了一眼薛韵,将目光落在姜石开身上,“总要表哥陪着才能舒坦些。”
薛韵的双手紧紧握着扶手,青筋虬结,她从来没有遭受过如此大的羞辱!
这一切都是姜石开带给她的,她好恨!
突然她的右手被人握住,她抬头看去,是她的奶嬷嬷张氏。
张氏朝薛韵摇了摇头。
忍?又是忍?!
姜石开,凭什么?
薛韵冷冷拨开了张氏的手,看向自己左边的姜石开。
“老爷这些日子原来都在陪着夏氏吗?”
薛韵的声音很冷,眼神更是如同淬毒一般,黑得深不见底。
姜石开强自镇定后,起了逆反心理,语气生硬道:“正是,夏氏身子重,我陪着她应该。”
注意到一旁的张嬷嬷,他语气软和了一些,“你身子重的时候我也是陪着的。”
“呵!”薛韵顺着姜石开的目光看了眼身后的张嬷嬷,冷笑。
“既然现在家里如今又有两个待嫁的姑娘,便劳夫人再把那位女先生找回来了。”
姜石开不看薛韵越变越差的脸色,自顾自安排道:
“姜槿也从清风院搬到雪竹院去吧,与姜嫚两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薛韵:“我不同意。”
夏连枝:“老爷的主意真不错。”
就这样姜槿还没等到种子发芽,便从清风院搬进了雪竹院。
她住房的对面便是姜嫚的屋子。
几日后,那位女先生被找来,便住在院子北边的屋子里,姜槿和姜嫚便是在女生生睡觉房间的隔壁上课。
女先生年约四五十岁,模样很有亲和力,谁见了都想与她亲近。
据说,她曾是宫中的掌事嬷嬷,模样虽和善,但教导起槿、嫚两姐妹却十分严苛。
起初,夏连枝还颇有微词,可每每与女先生交谈后,便会回去教训姜嫚。
时间久了,姜嫚也不闹腾了,只愈发看姜槿不顺眼。
当然,姜槿也不待见她。
只因女先生凡事讲究连坐,只要二人中有一人做错了事,或者发生争吵,不论对错,都会一同被责罚。
—
夏连枝挺着肚子进姜家后,不久,姜妍和自己的丈夫从京城赶来。
想必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见到夏姨娘的时候,她脸色极不好,但到底没说什么。
只与母亲说了些贴心话,便又赶回了京城——她作为晚辈,管不了自己父亲的房中事。
姜石开在女儿女婿来之后,有几日宿在薛韵房中,但几日后便又故态复萌,宿在夏连枝房中了。
薛韵忍了几日,终于忍无可忍,收拾了几身衣裳回了娘家。
夏连枝的碧水院内。
夏姨娘问从外面打探消息的苏嬷嬷,“她当真走了?”
“走了,脸色难看极了。”
夏连枝脸上浮现止不住的笑意:“我说什么,表哥害怕她生气,不让我进门。
“你看看,我进门了,那女人能如何?
“不过一个不能下蛋的老母鸡而已,等我的儿子出生,姜家怕是没有她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