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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礼物

夏日总是一个调皮任性的家伙,要么一连几天的炎热,让补课的教室都充满了汗臭味;要么一连几场雷阵雨,闷热,教室墙壁上都是水珠,大家依然要汗流浃背地写作业。整个夏天里面陪伴莘莘学子的是那永不停息的蝉鸣。

最后的一场考试宣告两个礼拜的暑假到来。由于不同学校放假不一样,婉月早已先回了家,不过她还是记的方正考试的日期,给方正发来短信祝贺:

恭喜大学霸两个礼拜的暑假到来!

方正回复到:知道你有一个多月的暑假,别嘚瑟。接着方正和小志一起去了寝室收拾东西。

自从上次婉月生气后,方正和婉月俩个人都冷静了许多,不管怎样闹矛盾是两个人最不想要的结果。

寝室里方正问小志;“8月26号是婉月生日,我送什么好些。”

“大学霸,你还挺用心的呀。”小志打趣道,然后用手指了指方正。

方正苦笑了一下,默默地收拾东西,迟钝了一下说到:“还是我自己抉择吧。”

傍晚时分,方正才到达天平港口,在这里和小志告别。方正一个人爬上了那块雕着“天平港口“的巨石上,看着一个人的风景—彩霞,天际线,夕阳西下。方正回忆着和婉月一起的岁月,想找到她喜欢的某些东西。那本每次来自己家必看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自己亲手画的画,方正细细打量着,看着左边那块空旷的甲板。那是他和婉月下雪天里一起玩雪的地方,两人堆的大白和功夫熊猫早已化了。方正突然想到了好点子,满意地回了家。

接下来的一些天里,方正反反复复的试验着如何在白纸上画出白雪的效果,实在效果不佳。最后方正不得不在初中群里询问美术专业的同学,直到最后星宇回复道,用黑色或者灰色为底色的纸,在用白蜡笔涂画。方正恍然大悟,谢过之后去了超市买相关材料。

天平小镇的早上,总那么安详,像刚睡醒的少女。渔人出海的呦喝声,农人打理着田地,牧童也要趁早上的凉爽去牧牛。方正也起来洗戏。下午避开最热的一段时间,方正就在手机上看一些雪景的照片,希望能有更好的感觉。

几天后,方正的画完成了,一共6幅动漫雪景画,其中一幅,就以那次一起玩雪为背景画的,雪地里男孩陪着女孩堆雪人,身后有一只大白和一只功夫熊猫。方正把画放进礼物袋里,然后把那本《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也放进去了,在书的第二页写着:

生活中的小公主,生日快乐。

挚爱你的朋友

徐方正

8月26日,阴,天公不作美,阴沉的样子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发泄一下来一场雷暴。婉月叫她姐姐好好打扮了一番,发短信邀请了许多了好朋友来她家玩。星宇,方正,小志都来了。三人中只有小志没有准备礼物,这家伙总是逗大家伙笑,俏皮着说:“听说我长的帅,礼物是没有了,有谁要合影不。”

大伙乐了,但还是有很多女孩觉得小志今天打扮很帅气,纷纷上来一起合影,大部分是以前初中有些交集的。方正和星宇打了声招呼,说着以前一起艺术画比赛的事。婉月收起大家送来的礼物,放到房间里。大家组队打游戏,或者凑一桌牌,边玩边叙旧,老同学这边都熟悉,婉月就陪高中同学。

中午大家欢聚一堂,也不知道谁想的鬼主意,让女生一组,男生一组,玩猜咚猜,输的一方罚一杯参了雪碧的红酒,喝不下的由同一组的成员代罚。由于主角是婉月,大家都想让婉月喝酒尽兴。先大家轮流敬婉月一杯,然后玩猜咚猜。几轮下来,女生哪里喝的过男生,纷纷表示喝不下了,在男生的推搡下又陆续喝了几杯。方正今天也很乐意喝一些,玩游戏不是强项,但输了认罚。两瓶红酒差不多,三大瓶雪碧也参没了,最后都直接和纯红酒了。大家默认红酒喝完,游戏结束。

婉月明显喝的有些多了,脸热的通红。任凭星宇怎么劝,输了照样喝。最后3杯女孩子们都输了,但都赖着不喝,男生们起哄,方正没说话,他不喜欢大家喝太多。最后婉月觉得自己生日大家高兴就好,拿起一杯想喝但又喝不下,向方正撒娇着:“方正,你就不能帮我顶替一杯嘛。”

方正没有犹豫,那一刻他真的心疼喝这么多酒的婉月,上前把桌上的两杯一口气一杯地喝完了,又夺过婉月手里没喝完的一杯,又一口喝完了。最后劝阻婉月:“别喝那么多了,你有胃病。”

一旁的小志惊讶道:“可以呀,硬气,看不出来呀。”

喝完闹完,喝得有些醉的婉月想想睡觉了,回到房间里不一会就睡了。一些同学在婉月家继续打牌,星宇也留下了,有些时候婉月迷迷糊糊想喝口水,星宇就给婉月送到床柜前。

小志送方正回家,酒劲上来后让方正越来越难受,困,头脑难受,胃也有些不舒服。回到方正家里,小志扶方正躺上床。小志又弄来热水,叫方正起来喝热水,却发现方正额头滚烫。小志以为只是酒劲上来了加上天气热,打开电风扇直吹。没一会睡着的方正突然起来,难受得捂着肚子,扑向床边吐的一地。肚子依然很难受,方正眼泪直掉,咬着牙,肚子像有虫子挪动,来回反复的疼痛着。

小志吓得赶紧下楼叫午睡的方正的爷爷,爷爷看到方正的样子,那也是一个心又疼又气,叫唤着:“快,带他去医院,他胃病又犯了。我下去拉车。“

小志背着方正下楼,念叨着:“你有胃病咋不说呀,要不我喝那几杯就是了。“

方正迷糊的说不出话。小志背着方正下了楼,爷爷也把那平时送鱼的三轮车拉了出来,和小志一起送方正去镇上的医院。

到了医院里,医生给方正打了醒酒针,又用镊子刺激方正喉部,想让方正呕吐。经过处理治疗,方正的胃胃舒坦多了。方正爷爷也放下心来,坐在一旁看着医院里放的电视剧,一边告诫方正。小志忍不住也说方正:“不像平时谨慎的你呀,你不能喝酒干嘛喝呀?“

“哪有能喝酒的人,只有能扛的人。“方正微笑着说:“你说的,有些时候当断则断,要像个男孩子。“

“就你这样还男孩子。“爷爷不禁故意讽言方正:“你爷爷我当年就没想你这样狼狈过,什么酒没拼过,就你那身子,别乱来,爷爷受不住。“

大家伙被爷爷一番话逗笑了,接下来又是一通吹牛逼,爷爷接着说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

傍晚时分,方正已经舒服多了。小志帮方正领了药后,感觉方正没多大事就回去了,方正和爷爷也一起回了家。晚饭时,方正只喝了一口粥,然后吃了胃药。因为胃还是有些轻微的疼痛感,方正便早早睡了。

而睡了一下午醒来的婉月才刚刚醒,晚饭也不打算吃了。但她下楼看到星宇正和自己家人一起吃晚饭,又偷偷跑回了房间里。婉月把大家送来的礼物一一打开,有好闺蜜送的手镯,也有老姐送的大红包,最让她期待的还是方正,一直以来她多想方正为她画一幅素描。她翻看了方正的6张画,满满都是回忆,那个雪天,一杯咖啡,陪着自己喜欢的人去踩踩雪,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

方正没有给婉月画素描,婉月有些失望,但是她还是很喜欢这些画,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那本书,则放在枕头柜上,想看随时看。婉月最后打开星宇送的礼物,一本精致的画册,里面全是对她的素描。婉月一页一页翻看着,在她心里多么想这要是方正画的该多好啊。在婉月心里,她记得星宇的好,但她总觉得自己有那一丝丝希望代替叶沐,和方正一起。她在等,等方正的一句话。

婉月的姐姐突然进了婉月房间里,她本想叫醒婉月下去吃饭,却发现婉月早就醒了,在看那些礼物。姐姐问到:“你要吃晚饭不?“

“不了!“婉月一副不屑的样子。

“因为星宇?“姐姐猜测着,又给星宇辩护着:“你喝醉后,是星宇他照顾你,给你倒水,你耍酒疯要听故事,也是他给你讲故事,最后你睡了。他在我们家留了一下午,直到所有同学都走了,他才准备离开,我们爸妈觉得他是个好男孩,执意要留他下来一起吃晚饭,他最后推脱不了,就从了。“

“那方正呢?他替我喝了好多,他也有胃病的。“

“他和他朋友游戏过后就回去了,一点也不关心你,还不如星宇。“

“谁说的,方正替我喝了三杯纯的红酒,星宇他只会傻傻的劝我,她不懂我脾气。“

“婉月,你给过机会让星宇了解你脾气嘛,要不然他怎么知道你爱耍小脾气,你又让星宇替你顶酒了吗?你要是让星宇顶酒,哪怕10杯,我相信他也会拼的。“

婉月沉默了,合上画册,不知所措。

婉月姐姐见婉月不语,知道她的为难,毕竟感情勉强不了,要么试着喜欢。她只好转转话题,看见画册,问婉月:“方正送了你什么礼物?“

“画,还有一本书,叫《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要是他喜欢你,肯定会在生日里表示什么。他是不是傻,真的很不像一个男生,难道还不明白吗。“

“好了,姐,别说了,你帮我送星宇回家吧,我不舒服,先睡了。“婉月不愿再说下去了,拉起被子装作想要睡觉,躲进了被窝。姐姐也无奈,只好下楼准备送星宇回家。

被窝里的婉月,一直没有入睡,她想打电话问问方正怎么样了,她始终是想在方正口中得到喜欢她的迹象,但又怕失望。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打给了方正,却无人接听,婉月又接连打了几个,还是无人接听,婉月把手机一丢,转了个头,让自己睡了。

夏夜星空海,晚风踏枫林。在婉月的梦里,蔚蓝的天空爱上了碧绿的大海,在他们之间的清风叹了口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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