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看着成百上千的妖魂,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起伏。心念一动,半空中的八卦法阵,突然射出万道金光。每一道金光都像一柄利剑,扎在妖魂的身上。妖魂被金光一照,立刻痛苦不堪,五官扭曲,抱头哭叫。
巫马河川眼见生魂受制于金光,眉头微皱,双手一挥,运起本身真气,十道血红光芒从指间激射而出,直向小龙女射来。
小龙女微微冷笑,就见八卦法阵的坎位射出一道玄光,化成耀眼的光雾,截住血红指光。
巫马河川一不做二不休,双手在胸前晃动,十道血红指光立刻聚拢,形成一个巨大的血球,突然爆裂炸开。空中立刻被腥风血雨弥漫。
八卦法阵的金光和玄雾,在血雨中光芒渐渐暗淡下来。痛苦不堪的妖魂被血雨笼罩,立刻像服用了兴奋剂,振作起来,再次朝小龙女扑去。
小龙女轻蹙娥眉。巫马河川的妖幡果然厉害,怪不得天兵天将损失惨重。她本想制服巫马河川后,毁掉他的妖幡,劝他改过向善,放他一条生路。没想到巫马河川穷凶极恶,内力也是邪恶无比。这样的人一旦放了,只会遗患无穷。
小龙女寒声说:“你这邪法,果然歹毒。看来是留你不得。”
小龙女继续催动法阵,八卦法阵的巽位又射出一道金光,转眼形成一阵飓风,漫空血雨在飓风的卷席下,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四面八方的妖魂在飓风中,感觉肝胆欲裂,疼得鬼哭狼嚎。
巫马河川大惊失色:小龙女的法宝果然厉害,怪不得可以独步三界。看来不能再跟她硬拼,还是走为上策。急忙往回召唤妖魂。可是妖魂被法阵困住,任凭妖魂左冲右撞,就是冲不出来。
情急之下,巫马河川顾不上妖魂,咬破舌尖,喷出一道精血,法阵立刻裂开一道口子。巫马河川化作一道遁光,准备冲出金光逃走。
小龙女神识一动,八卦法阵的中宫,再次射出一道光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罩住巫马河川。巫马河川感觉浑身像被烈火焚烧,气息受阻,立刻显露出身形。
“在我的八卦玄光法阵下,你还想逃?”小龙女冷笑说。
巫马河川头痛欲裂,感觉顷刻间就有性命之忧。不禁又惊又惧,怒声说:“小龙女,你敢伤我?”
小龙女厉声说:“你这妖人,制作妖幡,祸乱三界,残害生灵,丧尽天良。留你在世间,三界将永无宁日。”
小龙女声音落下,就见光柱裹住巫马河川的魂魄,眨眼吸进法阵的中宫。漫天的妖魂也随之进入中宫。
巫马河川留在世间的最后一道残念,歇斯底里地说:“小龙女!你敢伤害我,我以神的名义起誓:生生世世与你为敌,永生永世找你报仇!”
小龙女冷笑说:“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奉陪到底!”
善财听见巫马河川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脸色一变,心里升起一丝担忧:巫马河川号称三界第一巫师。他起的誓,会不会真的应验?
小龙女全不理会巫马河川临死前的毒誓,转身来到赤炼蛇身边。
赤炼蛇寒气侵入内脏,已经性命垂危。小龙女运起真气,施法为其疗伤。
赤炼蛇感觉体内有一股仙气游走,所到之处,百穴通畅,身心无比舒适,内脏之伤很快修复。急忙立起前身,点头以示感谢。
“看你的样子,修炼不死身法已有百年。”小龙女抚摸赤炼蛇细腻凉润的身体,眼眸流露出一抹喜爱之色。
“只是此法虽可长生,却不能得道。待我传授你一套正宗仙法,只要持之以恒,加以修炼,必可修得圆满。不过,此地阴气极盛,不宜修炼正宗仙法。你需另觅他处。”说完,赤炼蛇的脑海中多出一道秘法。
善财见小龙女对赤炼蛇十分喜爱,不由得说:“你既然喜欢,不如就将它收养了吧!”
小龙女摇摇头说:“它才刚刚开启灵智,还需要好好磨练。没有什么地方比凡间更适合它修炼了。”
“既如此,我们赶紧走吧!天宫的盛宴就快开始了。”善财说完,和小龙女消失在原地。
小龙女和善财走后,赤炼蛇也向密林深处游去。一直躲在暗中的逢蒙,这时才现出身形,来到巫马河川尸体前。
巫马河川是三界鼎鼎大名的人物,炼制的生幡威力极大。不久之前,以一己之力,把天兵天将打得溃不成军。要不是巫马河川元气大伤,小龙女不一定是对手。哎!可惜他命运不济,遇上了成佛多年,法力无边的善财和小龙女。
逢蒙俯下身子,在巫马河川身上摸了摸,翻出一本羊皮书,封面上写着“炼魂大法”。展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生幡的制作过程和修炼方法。逢蒙大喜:真是天不绝人。我要是炼成生幡,天兵天将能奈我何?
库泊尔森林人迹罕至,到处都是动物的腐尸和白骨。逢蒙住进森林,按照羊皮书的记载,四处搜集阴磷白骨和腐尸精气,准备炼制生幡,与天神决一雌雄。
凡间
雁门山西面有个部落叫张家湾。为了生存,常与周边几个部落发生冲突。多年的争斗,使张家湾的壮丁越来越少,老弱病残越来越多,有一次差点被其他部落吞并。老寨主伤心焦虑下竟一病不起。
寨主有一对儿女,哥哥叫张百忍,妹妹瑶姬。兄妹俩幼年就随仙人学艺,如今道法十分了得。听闻父亲病重,兄妹急忙往家赶,可还是迟了一步。到家的时候,老寨主已经去世。
为了部落生存,张百忍接管了山寨。他法力高超,很快就收服了几个部落。这些部落人心涣散,不听号令。张百忍对部落进行了一一整顿,制定赏罚制度。他处罚公正,一视同仁,各部首领都心服口服,很快众心归一。
张百忍做寨主后不忘修行,且乐善好施,待人亲切,慷慨大度。凡是有落难的投奔来,不管亲疏远近,富贵贫贱,一律善待收留。当地百姓都亲切地称他为张大善人。
一天,张百忍家门前来了一个老乞丐,探头探脑向院里张望。守门的家丁见乞丐瘸腿驼背,衣衫褴褛,便从怀里掏出两个刀币,扔进要饭的碗里。
老乞丐见只有两个刀币,颤颤微微地说:“大爷,行行好!我一家五口,三天没吃饭了,老伴又患了重病,急等着钱看病,求大爷再多赏一点吧。”
家丁白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没了,没了。再上别处要去吧。”
乞丐一听坐倒在地,哭诉说:“回去也是饿死。与其死在家里,不如死在这里。兴许张大善人还能给我收尸。”
家丁见乞丐坐在地上撒赖,呵斥说:“你这老头是哪来的?打听到我们老爷乐善好施,竟敢到这里来讹钱?”
另一个家丁说:“看你有了把年纪,才给你两个刀币。还嫌少?真是不知好歹。唉!你是外乡来的吧?你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乞丐闻言冷笑说:“我一家一路行讨,在这种灾祸年间,十家倒有九家肯施舍钱粮。我还以为张大善人真的治理有方,乐善好施,扶危济弱。哪知没这么回事。”
家丁一听瞪眼喝道:“我就知道你是来讹钱的。我们老爷乐善好施,也得分什么人,什么事。”
乞丐说:“我这一大把年纪,出来讨饭容易吗?给了我两个刀币,还不够吃碗面,倒被说成是讹诈。索性钱我也不要了,还给你。”说着把钱扔在地上,闭上眼,不再理睬家丁。
家丁见他赖在地上不走,怕老爷看见埋怨,只得又从怀里掏出两个刀币,放在乞丐的碗里说:“行了,行了,今天算我们倒霉。你看这么多够不够。赶紧拿着钱走吧。”
乞丐看都不看,冷笑说:“你们的钱我不敢要。”
这里正说着,管家走了出来,喝斥说:“怎么回事?老爷这就出来,赶紧打发他走。”家丁闻听不由分说,上前拽着乞丐的胳膊就往起拉。
乞丐大叫说:“疼死我啦!我的胳膊脱臼了,腿也骨折动不了了。大家快来看啊!为了要口吃的,张大善人让人把我打残了。”
家丁气得嚷道:“谁打你了?是你自己坐在这儿的。告诉你,赶紧走,再不走,真把你打残了。”两人使劲拉扯乞丐。
骨瘦如柴的乞丐,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纹丝不动。引得一帮人围住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