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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后会无期

7月24号,后会无期上映了,可是韩少峰上映三天后去了电影院,韩少峰起得特别早,整个放映厅就只有韩少峰一个人,漆黑的环境,只有韩少峰一个人,后来又进来一个人,他坐的很远,韩少峰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知道一句台词让韩少峰陷入了沉思,“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要克制。”韩少峰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但却无法用语言形容。

沈凌坐在电影院里,看着屏幕,落寞的看着自己身边空旷的座位,本来韩少峰应该坐在她的身边的,而整个大厅里只有一个陌生人坐在前面,,也许现在的她很难懂很多电影里道理,一个人看着,却早早的收拾东西走出了电影院,沈凌看着手中的电影票,很随意的把它丢在门口的垃圾桶,自语道:“也许真的就后会无期了。”

韩少峰听着朴树沧桑的歌声,走出了电影院,发现那个模糊的轮廓早已不在,后会无期,就这样后会无期了。

韩少峰回到宿舍里,把电影票夹在了那本麦田的守望者的书里,想着沈凌,觉得这就是结束,一切都要后会无期了。

日后的日子里韩少峰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突然很想去旅游,在宿舍自己思索了好久,实习要去酒泉,韩少峰对家里撒谎说是去实习一个月,自己却踏上旅游的路上,宋姨是医院的主任,韩少峰让宋姨开了一份证明不能去实习,就这样学校里就没让韩少峰取实习,韩少峰就带着身上的2000块钱,去了西安,去了平遥。

在平遥,韩少峰走过当时和沈凌一起走过的每一道小巷,只是那里没有在下雨,坐在那个酒吧里——在此等待,点着沈凌最喜欢的冰岛红茶,人还是很多,角落里的那个玩儿手机的女孩早已不见,韩少峰感叹着时间的变化。

离开了平遥,一路上背着自己的背包走着,搭顺风车,也睡过天桥,没钱了也被别人接济过,去了北京感受到了周一升国旗的庄严,看着威武的天安门,看到了北京难得一见的大晴天。

在上海,外滩的繁华让韩少峰赞叹,东方明珠高贵华丽的俯视着整个外滩。在天津,在天津巷巷道道理,感受着天津特有市井的味道,煎饼果子让韩少峰度过了短短几天的天桥生活。在杭州,看着西湖的韵味,远处的**塔就像在天上一样,被雾气轮罩着,也看到断桥残雪,可是韩少峰没有看到残雪。

最后来到南京,南京让韩少峰觉得很亲切,这里让韩少峰无意间想起了唐欣,韩少峰给唐欣发了微信,“我到了南京”韩少峰本不期待唐欣回会他什么,可是最后唐欣打来电话了。

韩少峰站在紫峰大厦前自己越显得渺小,韩少峰坐在马路岩上抽着烟,看着自己和这繁华街道格格不入穿着,一辆红色宝马停在了韩少峰的面前,唐欣穿着很高很高的高跟站在韩少峰面前,韩少峰抬着头看着面前的唐欣,收里拿着当时他送个唐欣的包,唐欣看着这位陌生穿着却有着熟悉面庞的人,韩少峰笑着看着唐欣,唐欣也是微笑的看着面前络腮的胡子,一身灰尘的韩少峰,唐欣说:“你怎么变得这么落魄了?”

韩少峰起来踩掉烟头,依旧笑着看着唐欣,唐欣看着韩少峰,说:“吃东西了没有?”

韩少峰说:“还没呢!”唐欣听着韩少峰沧桑的声音,想起了3年前韩少峰稚嫩的声音,不免感叹时间能改变一切。

韩少峰吃着汉堡,唐欣笑着说:“慢点吃。”递过来杯水,韩少峰看着唐欣,笑着说:“你又变漂亮了。”

唐欣微笑着看着韩少峰,说:“怎么想着来南京了。”

韩少峰点了根烟说:“不欢迎我啊。”

唐欣说:“哪敢啊,话说你怎么变得这个样子了?”

韩少峰尴尬的笑着说:“我从兰州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南京,去了北京,天津,杭州。”

唐欣笑着说:“一路上有没有好玩儿的事儿?给我讲讲。”韩少峰吃完汉堡兴致勃勃讲着路上的趣闻,说着在哪里睡过天桥,在那里挨过饿,在那里被骗过,唐欣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唐欣笑着说:“韩少峰,你就像是变个了一个人一样。”

韩少峰也笑着说:“你是不是感觉我长大了?”唐欣点点头,韩少峰继续抽着烟,说:“三年过去了我能没有点变化么?话说你也变了,你变得更漂亮了。”

唐欣也点了支烟,说:“我结婚了。”

韩少峰愣愣的看着唐欣,说:“什么时候的事儿?”

唐欣深吸了口烟,烟雾慢慢地从唐欣红色的嘴唇里吐出,唐欣说:“就是那年我回来。”

韩少峰内心虽有遗憾,但是仍鼓起微笑说:“忘了给你道喜了。”唐欣很随意的摆摆手,说:“道什么喜啊,我都有宝宝了。”唐欣翻开手机,拿出手机里自己宝宝的照片给韩少峰看,唐欣一边说:“露露今年2岁了。”

韩少峰看着唐欣的宝宝,有点心酸,说:“好可爱啊!”唐欣也笑着,说:“去咖啡店坐会儿吧!”唐欣带韩少峰去了1912旁边的星巴克。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一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一样,聊着过去,聊着现在,也聊着未来,唐欣看到曾经那个爱耍孩子气的韩少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正真的男人,唐欣问:“少峰,你现在还生我的气么?”

韩少峰笑着说:“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

唐欣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韩少峰说:“你走之后,我又谈了一个女朋友。”

唐欣说:“她是你那个学姐么?”韩少峰想了想,说:“算是吧。”唐欣搅拌着黑咖啡里牛奶,问:“什么叫算是吧?”

韩少峰把自己和张梓涵,沈凌之间的事告诉了唐欣,唐欣笑着看着韩少锋说:“没想到你还会劈腿啊!”韩少锋尬尴的挠挠头,说:“你就别笑我了。”

唐欣喝着咖啡,说:“不笑你,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就别那么在意了。”

韩少锋问:“唐欣,你知道到底什么才算做爱情?”唐欣点了一支烟,沉思着,慢慢的开口说:“其实我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韩少锋说:“我宋叔说这世界上没有爱情。“唐欣听了这句话沉思了很久说:“其实也就是这样的,当你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爱情就成为亲情的。”

韩少锋愣住了,看着唐欣,她说的话和宋叔说的惊人的相似,韩少锋抽着烟,唐欣静静的看着韩少锋,说:“你知道吗?你抽烟的样子很帅!”

韩少锋笑着说:“你抽烟的样子也很美!”

“其实吧,是我骗你太久了。”唐欣缓缓地抽着烟。

韩少峰看着唐欣,没有说话,唐欣抖了抖烟灰,“少峰,其实我不是什么酒店大堂经理,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堕落女人而已。”韩少峰的手忍不住点起了根烟,“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唐欣继续说着,“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到你尴尬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对你有点好感了,和你聊得很投机,本来觉得可以和你做朋友了,你的告白来的太快了,可是我就是接受了,本来以为我们会那种匆匆一夜的爱情,可是慢慢我爱上你了,我开始自责了,担心事越来越多,我越想离开那个泥潭和在一起,但是我越陷越深了。”

韩少峰有些焦虑,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唐欣把那半支烟,掐死在烟灰缸里,说:“上辈子也就这样了。”

韩少峰狠狠地抽了口烟,让整个人飘飘忽忽的,说:“你走得瞬间我多想一把抱住你,但是我没了那个勇气,只能慢慢的离你而去。”

唐欣没说话,只是不断的看着窗外,不敢和韩少峰的视线相碰,没人说话,各都想着他们的过去,安静了很久很久。

这谈话越来越悲伤,韩少峰笑着说:“干嘛那么悲哀啊,日子还是要照常过,再说我早已不怪你了,我很谢谢你能给我那么多的美好的回忆。”

唐欣转过头去悄悄抹去徘徊在眼眶上的眼泪,微笑着说:“那么咋们就聊点开心的。”韩少峰只看到唐欣眼睛红红的,心里更多的是心酸。

韩少锋和唐欣聊了很久,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南京下起了大雨,唐欣送韩少锋去了车站,给他买了返程的车票,韩少锋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唐欣打着伞独自漫步在玄武湖岸,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回想着在兰州的那一年,算是唐欣一段快乐的时光,时间能改变太多了,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韩少锋,时间让韩少锋变得成熟了,路边人们匆匆躲着着烦恼的江南梅雨,唐欣不知围着玄武湖走了几圈,直到自己的老公打来电话,看了一眼手里的包,把它安静的放在了一个角落里,自语:“过去的总该忘记的。”开着车回到宝宝身边,唐欣知道她和韩少锋算是画了一个句号。

韩少峰慢慢地走进车站,巨大的的顶棚遮挡着外面的雨水,雨滴发出了不满的击打声,韩少峰不敢回头看身后的唐欣是否还在,坐在火车上的他看着列车逐渐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城市,在浓雾弥漫的长江大桥上韩少峰却看不到长江到底在哪里,火车一点一点向西开着,经过了两个日夜,韩少峰回到了自己的城市,空气干净的让人窒息。

坐上公交车敲开了家里的门,母亲开门愣愣的看着韩少峰,韩少峰笑着说:“妈!”抱住了母亲,母亲笑着说:“你是实习去了还是要饭去了,怎么这么脏。”拉着韩少峰往屋里走,一边喊:“他爸!你儿子回来了。”父亲从书房里带着老花镜走出来,看着韩少峰说:“你这是怎么了?”韩少峰笑着说:“就是去实习了嘛!”父亲取下眼镜,说:“赶快让他去洗个澡!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韩少峰被母亲嫌弃着推着进了浴室,一边闻着韩少峰的衣服嘟嚷说:“怎么脏成这样了!”韩少峰躺在浴缸里,忽然觉得很安心,就是那样的心安理得,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回来以后韩少峰编着自己的实习经历,看着自己即将大四了,韩少峰对自己将来却没有任何的打算,不知道是谁又组织了一次高中聚会,韩少峰纠结的到底去不去,最后还是被拖着去了,韩少峰没有向上次那样收拾自己,就是普普通通的着装,过了三年同学聚会的项目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先去了唱歌后来又去吃饭,桌上话题越来越少,每个人变了很多,男生脸上多的是消沉,女生脸上多的是化妆品。

韩少峰忽然觉得自己离他们好远好陌生,大家都在吃饭韩少峰悄悄地出去坐在街道边上椅子上,抽着烟,路灯黄黄的灯打在红色烟头上,突然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韩少峰回头看见是自己的同桌纪佳佳,纪佳佳看着韩少峰笑着说:“刚才看见你一个人悄悄出来,原来是出来抽烟啊。”

韩少峰擦了下椅子说;“你坐!”

纪佳佳坐在韩少峰边上,说:“唉!这同学聚会好无聊啊!”韩少峰说:“确实!每次的都一样,都是唱歌吃饭。”

纪佳佳玩儿着头发说;“还不是为了大家见个面。”韩少峰抽着烟,没有说话,纪佳佳继续说:“大家都变了,你也变了。”

韩少峰笑着说;“我哪里变了。”

纪佳佳说:“你高中的时候话特别多,一天叽叽喳喳个没完!”

韩少峰哈哈的笑着说:“你还说我呢,你也不是一样嘛!”

纪佳佳笑着说:“我还记你抄我作业,害我每天早上早早来给你抄作业。”韩少峰一想到自己高中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哈哈的笑了起来,说:“你记不记得,我抄你作业,你总让我分开放,有一次我给忘了,咋俩都被叫到办公室。”

纪佳佳笑也笑着说:“记得记得,你还死不承认朝我作业,咋俩在办公室坐了好久。”韩少峰说:“如果我承认了,他还不得叫家长啊。”

纪佳佳继续说:“我记得最清楚就是你头发不合格,老师让你理合格了再回来,你直接提了个大光头回来,老班那脸黑的吓人。”

韩少峰想起这茬,笑得眼泪都下来了,说:“他让我理了四次都不合格,我就让师傅直接给我刮了一个光头,老班的眼神我现在都记得,哈哈!”说着纪佳佳也笑了起来,说:“你还这性格,和高中一样。”

韩少峰说:“你倒是变了很多,变得漂亮了。”

纪佳佳有点害羞,说:“哪有啊。”

韩少峰笑着说:“出来这么久了,进去吧。”两人起身回去了,可是最后韩少峰还是不辞而别了,看着开学的日子,第一次那么想回学校,和父母了得最多的还是有关将来的打算,韩少峰次一次觉得生活里他这么近,纪佳佳也偶尔的约韩少峰出去玩儿,刚开始的假期一转眼就结束了,韩少峰觉得这也许是是自己最后一次过的暑假了。

回到学校,很多同学都着急的开始找工作了,韩少峰看着那些穿着正装的人奔跑于各种招聘会,有的同学满脸喜悦的钱到了工作,但同时也有很多同学精心制作的简历被丢进了垃圾桶,这时候学校最多的垃圾恐怕就是那些漂亮的简历了。

和沈凌分手的韩少峰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事干了,一边看着网上的各种招聘启事,一边窝在宿舍里玩儿游戏,枯燥的生活让韩少峰难受的快要疯了,经常借着找工作的借口翘课,老师们也不管,现在学习什么都不算,重要的是你能把自己销售出去,经常有公司来,伴随着的就是排蛇一样的卖身大队,用着5块钱做出来简历,将自己的青春出卖获得的是少的可怜工资,韩少峰时儿迷茫,时而清楚,总感觉这四年就和做梦一样,快的可怕,可是最可怕事还是发生了。

早上当所有人还赖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宿舍的窗户打开了,紧随着是嘭的一声,韩少峰跳下床看着都在熟睡的人,唯有路远的床是空的,韩少峰以为路远去上自习了,韩少峰点了一支烟在打开的窗边抽着烟,看着刚升起的太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这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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