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大胜后,霍琛班师回朝已有一个月有余,霍琛获封正一品骠骑大将军,二十六岁的年纪获得了武将的最高头衔,而战场上立功的张和副将则被封为从二品的护国将军,连升几级。
张和奉命带兵驻扎长安城,留意大月氏的动向。于轻得知这个消息后,有欣喜也有烦愁,她不想与张和碰面,但心中却又抑制不住的期待,矛盾得很。
卿玉阁
于轻在房中,只穿一件薄薄的丝质外裙,虽然现在天气转秋,有些凉意,但室内点着小暖炉也不冷,甚是暖和。衣服松垮,于轻的锁骨清晰可见,裙摆拖地,小腿也露出半截,她光着脚,正在如痴如醉的起舞。
裙摆飞扬,随着身体左右摆动起了褶皱,裙摆保持着差不多的宽度,不偏不倚,不沾着身体,在空中摆动,状如一朵盛开的花,而于轻的玉腿则展露了出来,纤细、白嫩。于轻手上的动作也没有落下,兰花指轻捻,变换着手势位置,玉臂也因手部浮动而若隐若现。美人起舞,当真华丽得让人窒息,若是于轻屋中还有其他人,一定会现在的她迷得神魂颠倒。
于轻喜欢惊鸿舞,所以她每每有空,便在房中循着书本上的记载练习,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跳的是否对,但她是真的很用心去学。
“于轻姑娘,妈妈让您别忘了今晚的演出,让您尽快准备。”正练得起兴,门外想起了丫鬟的声音,于轻只是敷衍地应了声,继续跳自己的舞。
一舞毕,她迅速地换衣服、上妆,看着铜镜中红衣红唇的妖艳女子,于轻往上挑了挑眉,沉默着取到了一楼搭建好的舞台上。
此时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嘈杂的会场上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待于轻上台后,所有的灯都被点亮,烛光照着她,格外明亮,晃了所有人的眼,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于轻,眼中尽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于轻以舞出名,但今晚她却是不想舞了,她今晚要来弹奏一曲。
众人见小厮将一架古琴搬上台,不免有些诧异,而连卿玉阁的妈妈也是有几分惊讶,虽然她知道于轻琴技很好,但没想到一向惯舞的她会弹琴。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于轻坐到了古琴面前,用手指勾了几个音,确认古琴没有问题后,便开始了她的演奏。
美人玉指纤纤,骨节分明,白皙的皮肤仿佛散着光。玉指灵活地在琴弦上飞舞,乐声时而婉转,时而铿锵。美人眉头轻蹙,似是沉浸在了乐曲中,只见她眉目如画,五官较好,带着异域风情,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一曲毕,美人起身致谢,笑得一脸灿烂。四面欢呼声、掌声不绝入耳,甚至还有人往台上人鲜花、红绡。美人环顾四周,脸上的笑突然僵硬了,她鞠了个躬后连忙走下台,不等妈妈上前,便直奔自己房中,将门锁好,挨着门滑到了地上。
而在于轻前脚走,后脚边有一个身形威猛的大汉踏着她的脚步追来,正好撞上了妈妈。
“这位客官,请问您要找谁呀,我给你叫来。”妈妈拦住大汉的脚步说。大汉的目光始终看向那抹红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对妈妈说“刚才在台上的红衣姑娘。”“额,您先到包间坐会,我会给您安排的。”妈妈说完,向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边带着大汉取到了三楼的包间。
这会儿,于轻在房中,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刚才他看到那个男人的情境,想必那个男人应该早就在那里了吧。一看到那个男人,于轻就条件反射的想要逃,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于轻姑娘,谢小侯爷有请。”不多时,门外丫鬟敲门说道。“好,我这就来。”于轻定了定心神,边推开门跟着丫鬟走了。
大汉在包间中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索性自己去找,挨个包间找,可把那些包间里面的人吓得不轻。妈妈见状,忙去阻止,“这位客官,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要砸我的生意呀,我们回包间慢慢说。”“人呢?是不是我给的钱不够,还是你在敷衍我。”大汉一脸阴沉的说道。“不是不是,于轻她现在很忙,抽不出身,待会呀,我叫她来见您。”妈妈见他这样,忙打圆场。
“马上让她来见我。”大汉说完,便丢了一个钱袋给妈妈,打开一看,全是金子,妈妈见钱眼开,赶忙亲自去请于轻。
妈妈在谢奕的包间外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探了个头进来,笑的一脸谄媚,“侯爷呀,我找于轻有点事,待会再叫她来陪您,您看可好呀。”听了这话,于轻心里疙瘩一下,她的直觉告诉她可能是那个男人要见她,还没等谢奕说话,于轻便说“妈妈,其他男人我不见,我今晚只陪侯爷一个。”谢奕听闻,心里乐开了花,忙将于轻往怀里带,又有些恼妈妈让于轻离开他去陪别的男人,变没好气的对妈妈说“今晚于轻就在我这了,妈妈还是另寻他人去做陪吧。”
妈妈见状,欲言又止,只好讪讪的走了,谢小侯爷她是万万不可得罪的,便只好归还那些金子了,心里那个滴血呀。
而那个汉子见到妈妈归还金子,还委婉地拒绝自己见于轻的要求,顿时急了,询问了妈妈于轻所在,便走了。他走后,妈妈心中松了一口气,想起他刚才那副杀人的模样,便后怕,她更是不敢隐瞒什么,届时,她还有点担心谢小侯爷和于轻了。
谢小侯爷在喝的尽兴时,包间的门突然被粗鲁地打开,谢奕一脸怒气的看向门口,看到来人,便打骂“张和,别以为你升了个官,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正乐着呢,你来扫老子的兴,想干嘛?”张和扫视了一眼室内,冷冷的说道“侯爷尽管继续,本官在找一个人。”“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赶快滚。”谢奕怒哄道。“阿依仙,我知道你在,不知可否一叙,我在三楼等你。”张和说完又转向谢奕,做了个辑之后告辞了。谢奕恼了一会后便有醉倒在温柔乡了。
于轻在妈妈走后不久,便借口说身子不适回房了,叫了另外两个女子陪谢奕,而之后张和过来自然也就没有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