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阁中,于轻刚刚起床,那边妈妈已经派人来催了,说长安一带的巡抚赵大人赵永城来了,让她快些,晚点还要去陪长安富商贾谊。
在卿玉阁的日子,于轻向来如此,每天都很忙,能请得起于轻的客人都时非富即贵的,不敢怠慢。她的常客都是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也经常会有一些有钱有权的人也会千里迢迢来捧她的场。
长安城的男人都爱她,长安城的女人或羡慕或嫉妒她。也有不少女人来卿玉阁闹事的,叫嚣着要找自己的丈夫,要打狐狸精,但最终都不了了之,毕竟卿玉阁与各方权贵的关系不错。
下午,送走贾谊后,于轻小睡了会便乘上谢府的车,谢奕邀她去府上赴宴。
于轻在车中闭目眼神,听着外面市井的嘈杂声,她心中并没有觉得烦闷,反而觉得舒畅,她很羡慕平常百姓的生活呢。在马车行过一间酒楼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喧哗,似是很激动,“诶,听说了吗,我们胜了。”“是呀,霍将军好厉害呀。”“据说这次有个叫张和的将军可是立了大功呀。”“我看呀,这战事应该快要结束了吧。”“我觉得也是,也打了几十年了,一直僵持不下,这下我们可是出了个英雄呀。”……
于轻听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眼中隐隐有泪光。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故人的消息了。她在十四岁那年失去了所有,遇到了霍琛和张和,一别之后就再未见过,她也没再打听过他们的消息。以前在郑家是不能,而现在成了当红花魁的她是不想,她想要摆脱过去,忘却那段痛苦的日子。且在外人看来,上九流与下九流界限分明,身份悬殊,他这胡女歌姬的身份是不堪的。
于轻抛却了过去两年有余,本以为她托谢奕的事完了之后,自己便可与与过去再无瓜葛,怎料,故人又现,终究,她还是无法摆脱过去的,人人都会由过去。
马车停在了谢府门口,于轻整理了一下妆容,隐藏其所有的心绪,嘴带微笑地去见谢奕。
谢奕一见到于轻,便飞快的走到她面前,表情略带讨好,说道“于轻,我特意为你准备了晚宴,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罢,便半抱着于轻向正厅走去,于轻回应他的是妩媚的笑意,“好呀,有劳侯爷了,便让于轻见识一下吧。”
谢奕坐在正厅的的主位上,揽过于轻坐在他的身边,命人摆上了丰盛的酒菜,其中有很多岭南菜。然后,谢奕拍了拍手,顷刻便有乐声响起,舞女从两旁徐徐走到正厅中间起舞。
“喜欢吗?你原是岭南人,我特地请了个岭南厨子,给你做家乡菜。”谢奕目光炽热看着一旁的于轻,他的眼睛里有连他自己也没发现期待。“当然是喜欢的了,于轻真是好生感动呢。”说完,便娇羞的埋首于谢奕怀中。
等于轻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谢奕一脸神秘的跟于轻说“于轻,你想知道郑家的事情的进展吗?”这句话勾起了于轻的兴趣,于轻转过头去盯着谢奕。
与于轻对视好一会,他快要迷失在于轻美若星辰的眼眸中了,像是被催眠一样,他缓缓开口“我暗中叫人埋伏在郑府到陈府的路上,等大夫人回娘家探亲时暗杀她,后又给其弟上次暗示了几句,有他们陈家的苦头吃了,她能不惊动政府其他人压下那件事,应该是借助了娘家势力,这仇我给你报彻底了。于轻,你该怎么谢我呢?”
于轻听完,心中毫无波澜,她以为自己的仇报了,了解了过去,自己该开心才对,可现在,她却觉得那好像与自己无关一般。虽然如此,她还是装作一脸感动、欣喜的样子,“侯爷真是对于轻太好了,于轻很感动,于轻将明天所有的约都推掉,专门来陪侯爷,您可否满意。”
“好啊,我还以为于轻你真的是没心没肺的呢,不过,就这么点表示吗?”谢奕一脸坏笑的看向于轻。于轻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想让自己献身给他,但于轻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勉为其难的说道“那,侯爷如此贪心的话,于轻就给侯爷一个吻了,于轻的吻可是不会随便送人的呢,侯爷是第一个。”
听到于轻这样说,虽然没有朝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但谢奕还是很满足的,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闭上眼睛,将脸凑到于轻跟前。于轻看到谢奕这副模样,心中对他本没好感,现在越发厌恶了,但还是在谢奕的脸上亲了一下。
谢奕睁开眼后,看向一旁笑得灿烂的于轻,觉得刚才那蜻蜓点水的吻欲犹未尽。但又想想,这是于轻第一次送给人吻,心里就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