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繁华依旧。街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花街柳巷中,热闹非凡,男人们纷纷议论着晚上的花魁表演。据说这个花魁名于轻,年方十八,是两年前来到长安城的,凭借其无双的美貌与歌舞技艺被卿玉阁的妈妈给热捧,更是因为其独创的旋步舞而一举成名,各方权贵更是争相一睹她芳容。
当晚,卿玉阁人山人海,都是来看花魁于轻的表演的。他们大部分都是有些家底的人,毕竟这卿玉阁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柳巷第一不是省银子的地方。他们当中还有一些人更甚,特地从外地跑来,于轻的名声已经被出入长安的商人传的很远了。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门口处,一位侍卫打扮的年轻人没好气的对旁人要喝道。接着,一群侍卫打扮的人推搡着旁人,开出一条路,通往二楼。许久,只见从门外走进一名年轻的公子爷,羽扇华服,身边还跟着几个侍从。
“诶唷,谢小侯爷,您又来光顾我们于轻姑娘呀,来来来,这边请。”卿玉阁的妈妈看到来人,赶忙笑脸相迎。
卿玉阁很大,装点得既不俗也不雅,一楼是演唱,二楼与三楼中间是中空的,用以招待上等的客人观看表演的,长安城的权贵们是这里的常客。
继谢小侯爷后,又有一些年轻的长安贵公子陆陆续续的来了。他们当中有些人可是次次都捧场,为搏美人一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但于轻姑娘却像是并不买账一般,她只是个上等的歌舞姬,并不接客,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被他吊着胃口的男人可多了。于轻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众多男人口中既倾慕又神秘的存在,所有人都都希望得到她,但却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世与过去,美女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引人热议的。
等所有人都安坐就绪后,一楼的琴师拨动琴弦,随着音乐响起,一个女子抓着从楼上吊着的丝绸,从上缓缓而降,宛如天仙下凡。她身着鹅黄丝绸外杉,裹胸里衣,梳起凌云鬓,头上珠饰在烛光下衬得她熠熠生辉。
她降落在一楼中央的舞台上,舞台大致是圆形的,其上有雕刻,状似莲花。因为女子的出现,所有人都沸腾了,甚至台下有人想要冲到台上,但被围绕在舞台周围的卿玉阁壮丁给拦了下来。
女子身轻如燕,踩着莲花步,时而旋转,时而驻足,她的腰身酥软无骨,整个人极尽妖娆。烛光下,在丝绸外杉的遮掩下,迷人的锁骨若隐若现,玉璧随着起舞手臂的摆动也若隐若现,让人看的痴迷。她的舞蹈风格,似汉舞,但又不是汉舞,似胡舞,但又不是胡舞,而是两者结合,有独特的韵味。
而女子的脸庞,在起舞中看不真切,但女子独特的气质和玲珑的身段即便是看不清脸也很吸引人。不到半柱香,女子舞毕,优雅地鞠了个躬,这时,人们才看清她的本容。女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脸带微笑,明明是个风尘女子,却让人有种大家闺秀的错觉,仿佛刚才那个妖娆的舞姬并不是她,她将妖娆与优雅结合的很的好,并不突兀,。
女子眉目如画,明眸皓齿,但却并不是时下汉人传统的美女,而是添了几分异域的色彩,有一种独特的美,五官精致。
“好,好,好,长安第一美人的称号给于轻姑娘也不为过呀。”这时,坐在三楼的一位权贵边鼓掌便说道,声音洪亮。“王爷说的是,谢某也认为,于轻姑娘当得起长安第一美人。”二楼的谢小侯爷接话道,他的身体趴在扶栏上,盯着台上的于轻。
两位权贵打破了表演后的沉默,顿时,整个阁楼都热闹了,纷纷在夸赞于轻的舞技与美貌。而台上的于轻仿佛已经习惯了一般,泰然处之。
于轻下了舞台后,妈妈派人传话,让于轻到三楼的东厢,王爷友情。那位王爷便是刚才发话的王爷,他是当今皇上的异母兄弟萧嬴颂,广陵王,在长安当个闲散王爷。
于轻来到东厢,看到门口站着两个带刀侍卫,他们看到于轻,纷纷低下头,恭敬地为她打开门,毕竟自家主子的客人不能怠慢。东厢很宽敞,王爷惬意半躺在主座上,身边有两个女子为他揉肩捏腿,还有位女子给他递着茶。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他保养的很好,看不出年纪。
于轻微笑着走进了东厢,步态优雅从容。她行了个礼后便接过了递给王爷的茶,亲自递给王爷喝。而王爷看到于轻递茶给他,便推开了身边两个女人,最带笑意接过了茶,一口喝尽。然后,于轻取来了放在一旁的葡萄,亲手剥皮喂给王爷,而王爷也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要是毒药,你喂给我,怕我也会相信你,毫不犹豫的吃了。”王爷看着于轻,慵懒的说道。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呢,王爷能来光顾我们卿玉阁,当然得供着您了,哪敢害您呀,要是王爷不来了,我们岂不是少了个金主吗。”阿依仙笑着调侃道。
“如何才能得到你呢?”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于轻。“王爷真是说笑了,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呀。”于轻接话。
“可我想要你呀。”王爷接着说,于轻也从容地应答着。“于轻只是个歌舞姬,被王爷您惦念上了还真是荣信呀。”
“认识你也两年了,什么时候想赎身便告诉我吧”王爷说着拨弄着于轻的衣角,然后起身,与于轻拉近距离,下巴顶着于轻的肩膀,在于轻耳边说“可别让你的那些个爱慕者们占着便宜啊,即便是你赎身,我也会抢在旁人前头的,对你,我志在必得。”于轻听罢,只是笑笑,继续为他剥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