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清早的羽天就被从被窝里面给揪了出来,说是就在凌晨的时候皇宫里面进了刺客,很不幸的,皇上遇刺受伤,特意招羽天进宫去。羽天从床上翻身起来,站在窗户前面抚着额心蹙着眉头深叹了一口气。几个丫鬟捧来了洗漱用品和干净的衣袍,净面、梳发、着衣一切皆用不着羽天亲自动手,自有蓝心璃亲自调教出来的丫头替羽天打理。
随手拿起放在桌角的折扇,又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了那件貂裘披风,旋踵步出房间前往凌少燕的书房:“父王,皇上遇刺的事情你可听说了?嗨,我怎么忘了皇宫里面到处都是父王的眼线,任何事情都是逃不过父王的眼睛耳朵的。”
“天儿呀,先进来坐下吧。”凌少燕随手挥了挥身边椅子上铺着的毛绒坐垫,指了指,“这一大清早急急匆匆的过来就是要和爹说这件事情的吗?”
走了过去坐下,将手中的披风放在一边的茶几上,羽天抬手理了理头发:“现在才刚刚卯时左右,这皇上遇刺竟然让我第一个进宫,看来他真的是把我当成好兄弟好朋友了,可是我毕竟不是他朋友,父王,这次进宫我恐怕又是凶多吉少咯。”
“八年前的那一次才叫做凶多吉少,不还是被你化险为夷了吗,而且还给老爹我弄了一个摄政王的官职,老爹是相信你的,这一次一定也会化险为夷。”拍了拍羽天的肩膀,然后凌少燕起身至书案前,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竟是径自坐下批阅公文。
还欲说些什么的羽天见此只好闭了嘴,无奈的摇了摇头羽天拿起披风披在身上,连早饭都没有吃,出了府门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往皇宫而去。独孤临阁遇刺后第一个要见的人是羽天,对于这一点羽天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独孤临阁无非就是想让羽天利用黒罂粟去查这刺客的来历而已。说实话,这一次羽天并不打算替元先生去隐瞒什么,而是要实话实说。她被无缘无故的卷进这件事情里面已经够冤枉的了,她没有任何的必要去替元先生隐瞒,她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人最乐意看好戏,斗个你死我活最好不过。
静心殿——
在一个内侍的带领下羽天来到了独孤临阁住的地方,也就是皇帝的寝宫静心殿。跨过门槛,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药汤的味道。若只是血腥味的话还好,羽天早已经对血腥味麻木了,只是若再加上这股药味可就让羽天有些受不了了,两味相加的刺鼻气味充斥在寝宫之中,令羽天不禁轻蹙眉头。
“凌世子来了啊,咳咳咳……你们先下去吧,朕有些话要和凌世子说。”龙榻之上的独孤临阁眯着眼睛瞧见那一抹熟悉的火红身影跳入眼眶,忍着伤痛撑着坐起了身子,挥挥手遣退一众人等。
御医们纷纷收拾了一下药箱,然后站起了身子:“臣等告退。”这才离去。
高大的殿门被重重的阖上,殿中瞬间暗了下来,羽天走了过去坐在独孤临阁的身旁,瞧了一眼他的伤势:“这一次看来伤的不轻啊,伤口若是再往上两寸皇上您可就真的要御龙殡天了。也许是皇上您的武功高强,或许是那个刺客…….”
“怎么,你也有同感吗?那个刺客的功夫可不在我之下,若想要一剑要了我的命绝对不是难事,可是却偏偏只差了两寸。”挪动了一下身子,应该是扯动了伤口,竟痛的独孤临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叹了一口气羽天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白色,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塞进了独孤临阁的嘴里:“我知道皇上您想要我干什么,关于这刺客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就在昨天夜里。若是来阻拦的话或是给您通风报信都可以来得及,可是我没那么做。”
“昨晚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这到底是为什么?”这一粒药服了下去的确是让独孤临阁的身上舒服了许多,可是心里面却是一瞬间变得沉沉的。
重新把药收了回去,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另一只手仙仙地捋了捋额头两侧的头发:“皇上不用问我为什么,八年前我就已经告诉过皇上了。你我之间指不定某一天就会站在相对立的立场,这也就是我这一次为什么没有通知皇上的缘故。你是君我是臣,不可能成为朋友,再说我有我自己的企图,说不定某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算了算了,我不怪你。谁让你是黒罂粟呢,我已经中你这朵罂粟的毒太深了,已经无法克制了,只能任自己沦陷。”独孤临阁把目光从羽天的身上移开,落在了不远处的墙面上悬挂的一幅画。
早就知道她不可能会成为我的朋友不是吗?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就知道这一生我们都会站在没有交集两条平行线上。可是她就像是她的外号一样,像是一朵罂粟,明明知道那是一朵含有剧毒的花朵,却偏偏受不了它外表的诱惑。罂粟,果真是害人不浅,吸干了血髓之后却抽身而退。
这话让羽天的眼眸中掠过一缕惊疑,不过却是转瞬即逝,根本就让人捕捉不到:“呵呵呵,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外人面前说的话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我有一个断袖之名在外也就算了,若是皇上你也被传一个断袖之名可就大事不妙了。”
“既然都已经说过了不是朋友,为什么还要给我一粒药丸,什么意思?”
“让你的伤赶快好起来好跟那些刺客继续斗法呀,哎,我告诉你哦,这个刺客的主子就是宏文书院的元先生,我可是亲耳听到他们在城南树林中密谋的。”
“元先生?我们的启蒙老师元先生?你说的话我可以相信吗?元先生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呢?”
“哟,这个可不好说咯,算一算这邪影国想要你的命的人可真是不少呢。其中这圣天教教主自然就是其中之一。”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了那一块昨夜从元先生身上得到的那块令牌,递给了独孤临阁。
“圣天教!元先生竟然是圣天教的教主?!这可真是……呵呵,上天还真是会开玩笑啊。”
“我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我就该退居一旁看好戏了,元先生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最好一刀咔嚓了,那样就省得我整日往学堂跑。不过……想要把他给咔嚓了还真不容易,人家毕竟是圣天教的教主,没有两把刷子怎么可能会有如今的地位。”羽天从发呆的独孤临阁的手中那过了那块令牌,重新贴身放好,“这东西还是让我来继续保管吧,放在你这里指不定又让谁给偷走了呢。信了,你就慢慢养伤吧,别忘了还有一个人等你处置呢,我就先走了,告辞,”
起身离榻,迈开脚步大摇大摆的往殿门口走去,守在外面的内侍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沉稳脚步声,急急忙忙打开了大殿的门,垂首而立恭敬地等着雨天走过,然后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紫陌幽幽的尽头。
“皇上,你就那么相信她说的话啊,皇上似乎对她的话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这让卑职很是不解。”羽天刚刚离开不久,寝宫里的黑影处便闪出来一个人影,走到龙榻前面给独孤临阁把了把脉。
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独孤临阁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走了下去,胸口的疼痛还是让他蹙了蹙眉:“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了吧,她说要与朕为敌就真的要与朕为敌吗?她这个人让人真的无法评价她,说她没心没肺不合适,说她重情重义吧,她的确是有些没心没肺。”
“呃,皇上,你不觉得昨晚那些刺客很奇怪吗?如果真如凌世子所说那些刺客是圣天教的人为什么明明可以得手却故意饶了皇上一命,这实在是有些说不通啊。”对于独孤临阁对羽天的百般维护早已经听得麻木了,不想再去听只好岔开话题。
“宇辰,朕觉得很有必要去查一查这个元先生的底细,知道了他的底细也就知道了那个刺客的底细,一切就会不求自解的。”
“皇上,属下听说黒罂粟在一直注意着这个元先生的动静,但是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就连黒罂粟那么庞大的组织都还查不出来,我们的怎么可能会查的出?”
“呵,黒罂粟,何等厉害的存在,就算人家查出来了什么又怎么会让我们得知呢,去吧去吧。”
“是,卑职遵命。”被唤作宇辰的人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能不能查得出来也只有他最清楚。
黑影色,我到底是应该戒了你还是继续吸食?被你这朵罂粟花弄得心神迷乱却是心甘情愿,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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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若发现了一件怪事哎,怎么紫若越是更新收藏率就掉得越快,不更新起码会保持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