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寻着枪声不远,原来是铁匠铺发出来的枪响,附近的猎户郑猎户在铁匠铺那里打造了一只新的火药枪,试试是否好用,郑猎户见将惊吓到别人了,不好意思的将枪收了起来,与铁匠道别了几句,正欲离去,肩上还挂着一只野兔,身边的那只白色猎狗见有生人走过来,立刻警觉的盯着来人,一幅随时攻击的样子,发出嗡嗡低吼,文三章叫住他:“老哥,等一下?”
郑猎户见文三章气度不凡,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又不是本地人,便问:“有啥事?”一边说一边牵住狗,控制其不让它冲出去伤人。
“老哥子,你那兔子多少钱呀,卖给我可以吗?”
郑猎户见有人买他的野兔,便答道:“哦,这只野兔很新鲜的,又大又肥,如果你要,平时换两斤酒一包盐,你看着给就是了”。
文三章摸出一块银元递给他,郑猎户见了,连忙说:“老弟,要不到这么多钱”
“没有关系,收下吧”
郑猎户将野兔取下递到文三章手中,并问:“我看你们不是本地人,是不是准备去寺庙上香的呀?”
文三章接过野兔,回答:“我们是路过此地,住在客栈的”
此时巴小姐一听上香:“我们正有此意”
郑猎户一听,直言相告:“如果二位要去西来寺,还是要多加小心呀,就你们两个人最好就莫去了”
“为什么呢,请老哥指教”,文三章连忙追问。
“实不相瞒,本人常年打猎,游走在金佛山,常遇有虎豹出没,你说危不危险!”郑猎户讲。
文三章听了后,笑了笑说:“哦,是这样,不用担心,我们有这个”说完拍了拍藏在怀里的手枪。郑猎户也笑了笑说:“年青人,你是不晓得吧,山上有伙土匪比那虎豹凶残多了,见了女人就夺,见有钱人就抢,还是要听劝哟”
文三章一听更来了兴致,追问:“莫非,老哥你遇见过?”
郑猎户说:“要不是你今天这么舍得买我的野兔,我都不会给你讲这么多,那金佛山上古佛洞里有一伙土匪,已经在那里占山为王,打家劫舍,好的是这伙人不对我们本地人下手”
文三章一听便加追问,顺便又从兜里摸出一块银元对他说:“老哥,实不相瞒,我们是陈巴场来的,我是茂春大爷手下,这位姑娘是巴老爷家的小姐,此次到小河场就是想来办理这伙土匪的,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可以吗”一边说一边把那块银元塞到郑猎户手里。郑猎户一听说茂春大爷手下,又是巴老爷姑娘,知道两人来头不小,连忙把那银元挡回去,并是:“哎呀,原来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这茂春大爷的大名谁人不知呀,我哪里敢收你的钱”。但文三章还是把钱硬塞到他手中,并说:“请收下,我想知道你说的古佛洞的土匪现在还在不?”
“好吧”郑猎户收了钱,便细细道来:“原来我打猎制的火药都要到古佛洞里采集配料,必须在洞里熬制硝,两个月前我正准备进洞口,却发现有一伙人占了我用的硝坑,正在熬制火药,我就知道是那伙土匪,吓得我赶忙退了出来,幸好没有被发现,不然老命就没有了”。
文三章一听,心中大喜,便说:“哎呀老哥,谢谢你啦,我们就是没有找到这土匪老窝,真的感谢你,还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老哥愿意不?希望你到时候给我们带个路”。郑猎户听了有些犹豫,说:“带路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把这伙人打干净,如果是像前番那批剿匪的一样去放了几枪就跑了,做做样子的话就算了吧”
文三章忙解释到:“这次你放心,我们有大队人马,而且这次是茂春大爷的主意,一定会斩草除根”
此时巴小姐也在一旁随声附和:“这次来真格的,还有我们巴家也派了几十个来人了”
“好吧,如果到时候需要就告诉我一声,我住在离这十里地,本地甘保长找得到我家,通知我就行了”。说完牵着狗离开了。
回到客栈,文三章召集了甘保长,巴三月和众人研究如何攻打古佛洞的土匪,巴三月让甘保长画了古佛洞位置的草图,布署了人员,定于明晨五点集合人马出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巴三月和文三章的人排好了队伍,共计三十多人,每人发了一枝步枪,三十发子弹,一颗手榴弹,还有一挺仿德MP18冲锋枪,文三章把这挺机关枪交给巴三月,并对他说:“巴兄,这玩意儿只有你比较熟悉了,交给你用,但事后一定要还给我的”,巴三月笑着轻轻的,悄悄的对着他耳朵说:“我用其他的与你交换如何?”
“千金易得,此枪稀罕,不换”文三章说。
巴三月说:“如果我答应把堂妹嫁给你,如何?”巴三月笑了笑
”你舍得我也舍得?不过你也作不了主呀!”两人相视一笑,巴三月说:“这也得靠我去做工作呀,事在人为嘛”,文三章说:“这个还真可以考虑,就是茂春大爷那里不好交待”。
“你们两个人在笑什么?”此时巴小姐全副武装的走了过来,巴三月赶忙说:“我们正在分析打土匪的事”,然后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幺妹,可没有安排你去打土匪呀,你这身打扮,怎么,你也要去?我可不同意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巴小姐嘟着嘴,大声说:“为民除害,人人有责,再说,先前我跟文大哥练枪你也是同意的”
“同意你练枪,可没有同意你参加这次行动”巴三月说。
“你说了不算,这次由文大哥负责,他说让我去的,是不是?”于是向文三章递了个眼色,文三章有些左右为难,巴小姐见状,指着他道:“你昨天说的,可别反悔”,文三章心想我哪个时候答应了她呢,见她夺夺逼人的样子,只好说:“这样子,我答应你与甘保长他们一起在山下作预备队,与乡亲们一起分担后勤,这后勤可重要了,如果有人受伤,要急时安排救治的”,巴小姐听了心想,只要能让我去就有的是机会,就不管什么后勤了,到时候我冲上去,也赖何我不得,于是满口应承。
话说李排长在大石镇抓住一匪审后得知土匪一伙在金佛山后,也开始赶往古佛洞,并连夜派出通信兵联络文三章,通信兵为掩人耳目,身穿百姓服装,快马加鞭,直往小河场方向赶路,一路不停,离小河场还有三十里时,刚好遇到了文三章的人马,直接要见文三章,文三章见他满头大汗,连忙递过水壶让先喝口水,再让他慢慢讲来,通信兵把口信传达了给文三章,文三章才得知李排长已经从东南面攻打过来,通信兵把一张地图交给了文三章,巴三月顺便拿过来一看,口中念到:“有了这玩意儿就好办多了”连忙拉着文三章手说:“你看,李排长的部队从东面过来,而我们从南面过去,则刚好形成倚角之势,两面夹攻”
文三章又叫来郑猎户仔细询问古佛洞的情况,得知此洞深远,两个洞口,南面洞口入口窄,而东面洞口宽大,路崎岖不平,且临悬壁,于是文三章重新部署作战计划,并让通信兵马上带口信给李排长,让他带队攻打东面洞口,自己带人攻打南面洞口,通信兵得信口后又跨马掉头报信去了。
且说匪首刘大麻子带了两个亲信最先跑回到老窝古佛洞,随后三当家和其他几个匪徒也先后到了老窝,二当家一直留在古佛洞,和十多个兄弟靠点稀饭盐菜已经渡了两日,见大当家回来了,心想肯定带了不少东西回来,大当家却摇摇头表示一无所获,原来他与军师也就是三当家的早就商量好了,这次回到老窝后,悄悄收拾细软,然后各自各奔东西,原本二当家熊瞎子当初根本就不同意放弃狮子口,一直在狮子口等到打劫巴小姐和文三章那批人,于是带着自己的弟兄在狮子口等了好几天,没想到文三章他们多呆了几日,等到第六天遇到几个商人,迫不及待的将其抢了,却没抢到什么贵重的东西,而且让几个商人悄悄溜了,怕这几人去报信,深知狮子口不敢久留,于是又悄悄的溜回古佛洞等待大当家他们,而当初大当家刘大麻子和三当家本想潜到播州城干几票,还没入城就差点被城外的官兵发现,一打听城门口盘查紧,城中戒备深严,就自然不敢到播州城中去了,带着人马绕道到了镇远,化了妆,装成老百姓潜入了镇远,派出人打听到有一家地主很有钱,而且人手看护不多,第二天深夜就把这家人劫了,收获很大,刘麻子和三当家一盘算,除了分给手下的,两人各自还留有金条十几根,完全可以回老家安身渡日,购置房产良田,但两人在老窝金佛山还藏有以前抢到的金银,于是相约先跑回金佛山先藏段时日,待风声过去后便金盆洗手,各自回乡过好日子。
人算不如天算,刚回到古佛洞,就被包围了,文三章带人堵了南面洞口,李排长带人堵了东面洞口,南面探子慌张来报,二当家问:“有多少人?”探子答道:“少说也有七八十人,还有手榴弹,刚才在洞口有两个兄弟就被炸死了,但对方一直不敢冲进来,只在洞外喊话,叫我们放下武器投降”,熊瞎子一听,火冒三丈,口中骂到:“投屁个降,先莫慌张,先摸清情况”,说完打着火把,安排留下几个人守在洞口,并且说:“守在这里,不许跑,谅他们也不敢强行冲进来,一旦冲进来就把洞口炸了”,说完在离洞口五十米处布置了一捆炸药,文三章的人也不敢冒然闯进,因为洞口窄处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形成狭隘口,匪徒占据有利地形,还不时朝洞外放冷枪,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文三章与众人只好打着火把守在洞口,静待其变,此时东面洞口也传来枪炮声,基本上匪徒已被两面夹击出不来了,这时文三章找来郑猎户询问洞里有无其他出口,郑猎户说:“保证没有其他出口,我在里面转过无数次,只此两个口子”,巴三月想了想,突发奇想说:“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用火攻,往洞里丢柴烧火”。文三章一听,拍了拍脑门:“这个主意好,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于是安排人砍取周边的枯枝枯叶,然后用桐油淋了,直接往洞里扔,不一会,洞口浓烟滚滚,烟雾直往洞里窜,不一会,就听见洞里传来阵阵咳嗽声,二当家叫到:“马上把洞口炸了,兄弟们跟着我往东面洞口撤”。
只听轰的一声,震撼了整个山谷,南面洞口被落下的石头堵得严严实实,完全无法进出,文三章见此情景,便对巴三口说:“土匪现在往东面去了,我干脆到李排长那面支援,你带几个人守在这里”。
巴三月却也争着去,他亮了亮手中的冲锋枪,说:“我这个冲锋枪守在这里,就没有用武之地了,还是我带人过去吧”,文三章见其劝其不住,就只好自个留了三五个人守洞口。
此时,在东面洞口,李排长正安排人支起迫击炮,直轰洞口,炮声震天,洞口两边安好了人,只等土匪出来一个打一个,二当家愿本想带着人从东面逃跑,途中遇到三当家的,三当家的情急之下带着人往南面窜,两人一碰面才知道被两面都被包围了,两人坐在石头上垂头丧气,三家当这时才问:“大当家在哪里?”二当家说:“早就没见影了,说不定早跑出去了”,说完哼哼两声,又接着指责三当家的:“这次官府来得这么快,说不定你们这次到哪里捅了马蜂窝,才把官兵引来了”,三当家一听,不乐意了:“与我们何干,这次我们出去根本就没有“打顶”(注:黑话,意思是偷抢),说不定是你在狮子口暴露了,害了我们”。
“开玩笑吧,我熊瞎子做事就没翻过船,明明是你们出去打翻了船,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当家道。
“知道什么?”二当家故意问
“你们出去了多少人,现在回来了多少人,心里没数吗?肯定是出去栽水了,再说大当家一回来就不见了,这不是明摆着的有事吗,现在把我和我这帮兄弟也害惨了”二当家抽着烟,望着三当家,见三当家不闹话,更是急着问:“你说,你说呀,这回怎么办,这次大伙都要死在这里了,你不是能掐会算吗,这回算个屁!”
三当家在那里一言不发,摸出一支烟,用火把点然了,吐了几口烟雾,口中才念叨:“到头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次恐怕真是到头了!”
这时,二当家一手下跑过来,贴着二当家悄悄说了几句话,二当家听了后,默不作声,原来三当家一手下想从东面洞口悄悄溜走,还没跑得远,就被李排长的兵一枪打中了,这受伤的手下胸口挨了一枪,又拼命的爬回洞里,被二当家的手下看到,见其奄奄一息,没几分钟后就落气了,便悄悄的摸了摸其口袋,这一摸却摸到根金条,还有十几块大洋,这个兵是二当家的心腹,叫王二狗,王二狗跑来悄悄告诉了二当家,二当家心里盘算,猜到自己被大当家和三当家坑了,被吃了独食,心里有了怨气,就琢磨着三当家身上肯定还有金条,于是便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老子先撒泡尿”。说完躲在石钟乳后面撒起尿来,手下深知其意,装着给他打亮,举着火把挨到他身边,二当家对其递了个眼色,悄悄用手做了一个杀脖子的手势,手下会意,跟着二当家撒尿出来后,又跟其他随从暗示,此时三当家身边只有两个心腹跟随,根本就没有想到熊瞎子会对他下黑手,熊瞎子突然转身,啪啪啪几枪,三当家和身边的随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了阎王,三当家气绝之时手指着熊瞎子还没说出话来,被熊瞎子和手下又快步上前补了几枪,口中骂到:“妈的,你不仁,别怪老子无义,吃独食,叫你吃独食”。说完对手下说:“给我搜身”,几个手下在三当家怀中搜出一块金表,和十几块银元,一张当票,二当家一把把金表握在手中说:“收仔细了,看看有没有黄鱼(金条)”,翻找一阵,才在三当家两个死去的心腹的包裹里找出十二根金条,三当家一看心喜若狂,对手下兄弟们说:“兄弟们,这下有了黄鱼,说不定我们有救了”手下兄弟们都围了过来问接下来怎么办。三当家清点了一下人数,加上自己还剩十三个人,然后对大伙说:“兄弟别担心,这帮兵也是爱财如命的,我们用这十二根金条贿赂当官的,求他们放咱们一条生路,或许还有出路”,说完了写了一张纸条,让一个心腹王二狗举着白布条,去和当官的求和,王二狗战战兢兢走出洞口,李排长见有人举着白布条出来,便叫士兵先别开枪,王二狗声称要面见当头的,几个兵把王二狗押到李排长面前,王二狗递上纸条,并呈上一块金表,李排长把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长官,你我素未谋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金表为礼,另有金条十二根,望放生路一条,不然将金条弃入洞口喑河,玉石俱焚,还望三思。
李排长想了想,问他:“你们里面还有多少人?”王二狗如实交待了洞中情况,李排长又问:“大当家的在哪里呢?”王二狗又坦音到:“大当家的回山洞后收拾了细软,已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离开”
李排长嘿嘿嘿几声说到:“你们已是翁中之鳖,还敢和我讲价钱,给我拖去枪毙了”,王二狗赶忙求绕饶,并说:“我们头说了,救人一命,自造七级浮屠,还有大当家的手应该还有十多根金条,只要你肯放一马,我可以说出他藏身之处,并且奉上千元的银票”
“哦,那你先讲讲刘麻子藏身何处?”李排长问。
“这个你必须先应放我们一马,否则打死我也不会说!”王二狗跪在地头回答。
李排长摒去左右,轻声说:“兄弟,这事不好办呀,如果我把你全放走了,跟上司和弟兄们不好交待,只要你交出银票,说出刘麻子下落,我保证你不死”
“不行,我跟三当家出生入死,我一个人走了,内心有愧,要么就死在一块”王二狗很坚定。
李排长想了想说:“见你是条汉子,我只保你和三当家两个人,真余的概不放过,你各个琢磨,要么现在就枪毙你,要么你回去等一柱香时间后你两人光脚,先走出洞口,金条必须留下,不准穿鞋,如有诈,我谅你二人也跑不远,抓住立刻送你们上西天”
王二狗泪流满面,说:“此话当真”
“绝不失言,但你必须先说出刘麻子下落,交出千元银票”李排长说摸出一支烟给王二狗,自个也点了一支,问王二狗:“你老家何处,如有假,定爬你主坟”王二狗吸了两口烟,回答说:“我老家在江口镇火炉村,我也给你说了实话,胆敢诈我和我大哥,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先对手下安排,就说一柱香以后光脚冲出的两个人不要开枪,我叫三当家把金条全分给手下,我俩一根不带走”
李排长说:“先交出银票,告诉我刘麻子下落”
王二狗说:“刘麻子应该在西来寺对面的五指山背后,山背后有一洞,洞口外是悬崖,要爬着树藤才能下到洞口,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
李排长问:“你怎么会知道呢?可不要骗我”
王二狗说:“大哥,我王二狗的小命现在就在你手上,命悬一线,我还骗你有如用?有一次我悄悄跟踪大当家的才知道的”说完从鞋底里抽出一张银票,李排长赶忙接过手来看,是一张落款重庆银行的比期存款存单,上写着:存入现代银元千圆整,右金额按本比期每千元息柒元半,后面还写着到取日期。李排长问:“可有密押?”王二狗说:“绝对没有,凭此票就可领取”
“好,老子但且也相信你一回,如果骗了我,定操了你老家”李排长挥着手中的枪,叫过来两个手下并对他们说:“听着,给我吩咐下去,这位兄弟回去过后一柱香的时间,光着脚先出来的两个人不要开枪,后面的人格杀勿论”两士兵领命,传话去了,王二狗快步爬回洞口,三当家的赶忙追问情况如何,王二狗装出一副沮丧的样子,并大声哭泣,口中嚷嚷:“完了,我差点就被他们枪毙了,长官要我们全部举枪投降,还让我带话,反抗者格杀勿论”大伙一听,傻眼了,不知如何是好,王二狗又对熊瞎子说:“大哥,现如今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把金条分了,大家一起冲出去,能逃的逃,闯过阎王殿就捡条命留着,各安天命,逃不掉的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熊瞎子也心灰意冷,把金条分发给大伙,十三个人,最后那根也递到王二狗手中,并说:“二狗你跟随我多年,这最后一根你拿着,大哥就不要了,就当这些年我补偿你的”王二狗推辞说:“怎么可以,放在小弟身上的千元银票被他没收了,大哥,我对不住你,金条还是你留着吧,我的也是你的,不分你我了,小弟从小就光脚长大的,小弟还希望你拿这东西东山再起,再说落在我手中也干不成什么大事”,说完把金条又塞回熊瞎子手中,熊瞎子见王二狗话中有话,又搞不明白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便收入怀中,又对大伙说:“好吧,大家各安天命,待天黑后一起冲出去”这时其中一匪徒抱拳对熊瞎子说:“大哥,你刚才也说了,各安天命,我上有老,下有小,不知大哥可否成全小弟,让小弟出去投降吧”熊瞎子听大怒到:投降,你没见他妈的都是黑透心的吗?收了老子金表,而且就算老子愿把十二根金条交出来,我们也是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是我兄弟的就跟老子一块杀出一条血路来”,王二狗此劝说到:“大哥,即然如此,可以承全他,但你我都有必死之心,还不如你我先冲杀出去,后面的兄弟要出去投降也罢,跟着你我冲杀出去也罢,各安天命吧”说完跪下,其他的人也跟着跪下,见王二狗使劲递眼色,熊瞎子只好作罢说:“好吧,各位好自为之”。
王二狗盘算着一柱香的时间到了,便起身抱拳对大伙说:“各位弟兄,我与大哥先行一步”,说完拉起熊瞎子,熊瞎子会意,便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大声叫到:“不怕死的跟我走”,其余的人都有求生之欲,皆不敢同其冒然前往,都却步不前,到了洞口,王二狗脱去鞋,又対熊瞎子小声说:“快点,说好的,脱鞋光脚先走出去的留着性命,对方不开枪,让我俩先逃跑”,熊瞎子一听迅速脱鞋丟掉。
其实王二狗根本就没有想到,李排长思想挣扎了一会,还是把心一横,干脆来个兵不厌诈,跟一位手下交待,待两人出来后,一人一枪,杀人灭口,不留后患,不能放走。
王二狗和熊瞎子刚走出洞口,枪声就想了,王二狗胸口中了一枪,口中念到:“有诈,大哥快跑”使劲把熊瞎子推上山坡,其实熊瞎子也中了枪,可能是命不该绝,刚好打在怀中的金条上,幸好守在洞外其他士兵正懵逼,没有开枪,不然两人一个也跑不了,有的士兵还在问:“长官不是说光脚出来的不开枪吗,这谁开的枪?”
李排长见跑了熊瞎子,赶紧叫大声喊到:“开枪,开枪,给我开枪”,等其他人醒悟过来时,熊瞎子已经窜入丛林不见了,李排长马上安排人追了上去,熊瞎子头也不回的拼命跑,后面追的枪声越来越近,突然,熊瞎子一脚踏空,落入陷阱昏迷了过去,这陷阱本是猎人安的,由于时间太久,原本里面全是竹刺,怎耐前些日子下了暴雨,把土壞给淋松了,不然熊瞎子落下去早就一命呜呼了,熊瞎子落下去时一根竹刺把小腿刺穿了,一根竹刺插进臂膀,惨叫一声后便一直在坑里昏迷了一天一夜。三五个追兵没有留意,让熊瞎子躲过了一劫。
随后洞中出来的人,不管是投降的,还是提着枪杀出来的,没有一个土匪跑掉,全部给解决掉了,此时巴三月带着人翻了一座山赶到东面洞口时,李排长的人已经开始收尸,金条全被李排长收入囊中。
话分两头说,甘保长和巴小姐带着十几位乡民先在半山腰西来寺落脚,听见古佛洞枪声响了后,便开始往古佛洞赶,途中突然遇到树林中有三个人影,于是大家停下脚步警惕起来,甘保长朝对面喊话:“对面是哪个,干什么的?”对面一人慌张的答到:“我们是打笋子的!”甘保长一听,心里想不对,金佛山的方竹笋都是过了雨露才开始打,这离打笋还有半个月之久,从来没有先列雨露前打方竹笋的,就算是先来落脚做笋窖的,这口音也不像本地呀,而且打笋的人几乎都认识,连忙对大伙说:“大家小心,这几个可能是匪”,巴小姐一听,马上把手枪拔了出来,还没等大家看清楚,这三个人迅速跑远了,巴小姐情急之下,朝着对方远远的开了两枪,见几人头也不回的,断定三人是土匪,巴小姐立刻对甘保长说:“你派个人赶快给文大哥去报信,其他的人和我一起追”。
此时文三章和几人守在洞口,只听得见东面洞口一阵枪响,然后就没声了,突然南面半山腰传来两声枪响,心想,不对呀,这是西来寺方向传来的枪声,莫非巴小姐那面有突发情况,于是问:“这是南面传来的枪声吧?”
“就是南面传来”一旁的张开宗和胡涪都肯定的回答。
“不好,下面有情况,几位兄弟赶快跟我走”文三章带着守洞口的几人立马往山下跑去。
由于都是崎岖的山路,过了半个时辰才赶到山脚下,途中遇到报信的人,确信有匪徒跑下山了,巴小姐和乡民追到五指山时,就不见了匪徒踪影,隔了一会,文三章才赶到,问了情况,便和大家一字排开,密集搜索,但搜了一阵,豪无影无踪,因为五指山周边并无荗密的森林,五指山本身就如五指一般光秃秃的五个相连的山头,而山背后西面是悬崖,按理说也不可能遁地了,文三章静下心来,在手掌上排着子卯酉丑,排了一阵奇门遁甲,八方定位,然后肯定的说到:“逃者必在西方”,甘保长说:“西方是五指山山背,后面全是悬崖,难道几人跳崖了?”这时一乡民说:“山背好像有一猫儿洞,听老人讲以前那洞口有豹子出没,但从来没有人去过”
“这就对了,肯定是藏在里面”文三章说。
可怎么捉拿呢,大伙犯了难,此时文三章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需要一个人同时和我爬树藤下去,帮我警戒,以防万一,我下到洞口时往洞里扔手榴弹”文三章看看大伙,没人应声,此时巴小姐站出来说:“我和你下去”
胡涪和开宗都争着去,其中开宗对巴小姐说:“你还是留下吧,还是让我们大老爷们冲在前面”
巴小姐却说:“爬高山深涉水是都是我们苗族男女的强项,开山鼻祖懂不!”
文三章说:“很危险的”
“放心吧,我们苗家人都常在高山上采药,经常攀岩,再说我有短枪,也便于操作”巴小姐回答。文三章想了想,居然同意了。
为了不让洞中匪徒发现,开宗一会在东面开几枪,胡涪一会又在西面几枪,乡民们在五指山周边糊乱的嚷嚷,洞中的刘麻子和两个随从缩在洞中不敢出声,也不敢探出头来观察,心里想等一阵这伙人找不到了就走了,于是干脆眯起壳睡来,估计还未进入梦乡,文三章悄悄滑到洞口,突然丟进一颗手榴弹,轰一声响,刘麻子和两个随从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便呜呼了,只听到里面叫唤了两声就没了动静,巴小姐和文三章迅速跳到洞里,见有一人血肉模糊的在爬动,两人便对着土匪又连开了几枪,确信都没有气了,才靠近,尸体旁边还有一包裹,打开一看,两人惊呆了,有银元,还有金条,两人数了数,共有十二根金条,五十块银元,巴小姐正想说:“这么多金”,还没说完金字,文三章赶忙捂住她的嘴,小声说:“千万不要声张,有人问起就说什么也没看到”。巴小姐问:“我哥也不说吗”文三章说:“如果你想和我在一起,你家人不答应,到时候我们俩只有远走高飞”,巴小姐默默的点点头,然后文三章对她说:“先藏在水壶里,谁也别说,包括你堂哥”,巴小姐的牛皮水壶塞了七八根就塞不进去了,没有办法,文三章便盯着她胸部,并指指她的胸,巴小姐害羞捂着胸部弱弱的问:“藏这里呀”
文三章笑着点点头:“这里最安全”
这时,头顶上大伙大声问话:“怎么样啊?”
文三章忙探头回答:“已经全部死了,放几根绳子下来,把尸体拉上去”
不一会,三个血肉模糊的土匪尸体被拖了出来,大家一阵欢呼,随后把尸体拖到西来寺叫和尚烧了处理掉,巴三月和李排长赶到时,天色已晚,文三章与巴小姐已经早就下了山,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