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同阿依说着在中原的趣事,不知不觉沙暴已经过去,大约又过了半晌,我听到外面一阵吵闹,有人在厉声吩咐着:“你们几个去这边,你们几个去那边......”
我和阿依好奇的打开窗子,探出脑袋,却见到楼下的广场上,几排士兵列队站好,正中间站着袁长怀,与督查将军在说些什么。我心想自己出来的够久了,又好奇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便匆匆告别阿依。
看这么大阵仗,我悄无声息的蹭到前舟身后,轻轻地捅了一下他,问道:“前舟,你家主子在干嘛呢?”他一回头,见我一个大活人不知不觉就站在他的旁边,估计是被吓得一哆嗦,拽着我的手腕就跑去袁长怀面前跑去。
他使劲地抓住我的手腕,生怕我跑了一般,我忍不住怒骂:“前舟,你可轻点。”
站在正中心的袁长怀注意到了我们的动静,向这边看来,不知为何,我觉得他的眼神带着一股子杀气。
前舟气喘吁吁地喊道:“少爷,少爷,人找到了。”
我被他那眼神吓得不敢说话,一旁的督查将军恭敬地问道:“袁大人,是否此人。”
袁长怀瞥了我一眼回答:“正是,有劳督军大人了。”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袁长怀正压抑着一腔怒火,如果现在有堆柴,那我定是只被架在火堆上烘烤的小绵羊,不就是偷溜出来玩了一会儿,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他揪着我的衣襟,把我像提小鸡一样,拎回来驿站。
“谁给你的胆子到处乱跑?”一进房间,袁长怀就质问我,我想起他刚才吓人的眼神,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他坐在桌边沉默不语,周遭散发着逼人的寒气,我们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僵持着。
这时前舟敲门进屋,我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一般。
他端着一盘热乎乎的烧饼进来,放在桌上,袁长怀看了一眼,吩咐道:“你们吃吧,我晚上要去监察使府中。”说完,拍了拍衣袍上的灰,起身离开。
看着他出了门,我如释重负,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前舟边递给我烧饼,边宽慰着说:“长月,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道:“可把我吓坏了,我感觉他想我碎尸万段一般。”
前舟道:“公子也是为你好,这里本就混乱,许多他国探子就藏在城里,我和少爷出去办事,就是怕带着你危险,你也真是的,偷溜出去玩,连个招呼都不打,刚才又起了那么大的沙暴,少爷担心你的安危,才发这么大的火。”
我一边啃着烧饼,一边默默地点头,这样想来,他们对我确实还是不错的,愿意为我这样的小奴才出动督军,也是万万没料到的,这样想来,我对袁长怀多了几分好感,似乎也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前舟又好奇的问:“你今日都干什么去了?”
我同他细细说着今天的见闻,又说到了阿依姑娘和她的项链,他也惊奇不已,称哪天让我带他去瞧瞧这宝贝,我一口应允下来,本来今日离别的时候,就答应了阿依,过两日得了闲就去找她玩,正好她也可以带我在市集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