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还不知道吧?慕风,哦不,银疆国新相是妾身的儿子哦~”
“是你?!”
洛芸狠狠地瞪着苏清河那洋洋得意的脸,那张从来都满是谦卑的脸上,此时溢满了残忍和轻蔑。
“怎么?狠么?”苏清河蹲下身子,捏住洛芸的下颚,强迫她看着自己,她想看到这位造成她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露出绝望的或者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但洛芸却笑了,一双剪水的眸子静静地盯着苏清河,却一言不发。
“你笑什么?!”苏清河凝眉。
“为清河妹妹高兴呀~”洛芸轻笑。
苏清河竟然觉得洛芸的笑有点瘆人,吓得她不由自主地放开了洛芸的下颚,她拿出绢儿擦了擦手,继而把脏手绢甩到了洛芸的脸上。
“死到临头还在说些不知所云的话!来人!”
“是!”
“这两人,给我带回去!”
“这……”
于是,子溪又被人架走了,其实子溪的意识已经有点不清楚了,方才咬的那一下虽然不致命,但是怎么说也是掉了快肉的,血还是不停地在流,不停地往咽喉里灌着,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在冒火。
子溪是被一桶冰凉的水给泼醒的,睁开眼就看见苏清河板着一张“阎王脸”,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刀子似的,要是真能聚形的话,怕是在她脖子上拉一下她就得直接没了。
啧,看这样子是知道他儿子错过了科举是她干的好事了?
果然……
“慕风没赶上科举,是不是你使的绊子?”
苏清河穿得真好看,她如今总算是可以穿上官家大夫人的衣裳了,子溪低头瞅了瞅了自己身上的囚衣,白,白的刺眼,真是个讨厌的颜色,子溪于是很不合时宜的开始想念自己在H市的那一衣柜的黑色裙子。
到了这边,因为各种规矩的缘故,她再也没有穿过黑,她们说:“黑色是不祥。”
这次都死到临头了,连衣服都不能穿自己喜欢的色,想想还真亏。
“啧啧,我们辛家的三小姐背后给人使绊子的本事可真不错呢!”
过奖,你要不给我演那么一出,我也就不用费脑子还你一出好戏了,真烦。
嘴上不能说话,心里也不忘抱怨一句。
苏清河发觉自己的问话一点回应都没有,觉得自己有点蠢,今晨她分明听到这个丫头开了腔叫过“姐姐”的,怎么到了这夜间,就又说不出话来了呢?难道是装的?
苏清河顿时有种自己被玩弄了的感觉,怒而起身对身边的人道:“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到她开口说话为止!”
子溪见着别人手里的粗鞭子,觉着很头疼,这东西应该比板子疼吧!啊!所以为什么咬舌死不了啊!死了,哪还有这么多屁事啊!
苏清河下了命令就走了,那腰背挺得笔直呢,完全不似当初在相府看见的那般,就连对她一个小辈都有些唯唯诺诺的,原来这才是你么?
这边还没抽两鞭子,子溪就看见狭小的木门被推开了,两个人架着一个囚犯进了来,两人把囚犯丢到了子溪正对着的牢房里,朝她看了两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