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溪好愁啊,为何这个长工不识字啊,为何这个长工老是不明白她要什么啊,为何这个长工老爱和她做对啊,不行,她在也不想一觉醒来眼前全是那素拉吧唧的床幔了,她要想个办法。
唉,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还是快把昨天看了一半的书给找到吧。
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个时辰之后,子溪累趴下了。
啊!该死,在哪啊?
“七王,留步。”
安持双略一偏头,便看见一直以来以嬉皮笑脸对他的袁四站在一旁,细看过去,袁四的脸上已经没了平日里的那种不正经。安持双唇角微微勾起,对着袁四道:“袁大哥说笑了。”
袁四也是微微一笑,盯着安持双的脸,不置可否,安持双等不到袁四再开口,于是道:“袁大哥若是没什么事儿,持双就先走了。”
安持双转了个身,刚要离开,袁四却说:“咦?七爷不去相爷书房了么?现下改道而行,却是要去哪儿?”
安持双却并未再搭理他,径直走了。
袁四盯着他的背影,眼底揉进了几丝不可与外人道的情绪,这时书房门口传来了大门开合的声音,袁四便连忙上前,将她的主子接了出来。
袁四状似无意地回头,只见相爷坐在桌旁,眉眼看似平淡,实则却藏了恼意。
“主子,如何了?”
苏清河摇了摇头,黛眉轻皱,有些悲痛地道:“我只是想让辛郎给慕儿些机会罢了,可辛郎为何就是不肯呢?”
苏清河,曾是耿泗城三千青楼女子中最为平庸的一个,却在即将被迫接客的前一日被辛相买进了府里,做了小妾。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为着什么缘故被买进这么个金丝笼里来的,但她甘之如饴。傻子都知道,是在青楼里每天被不同的男人睡好,还是在这么个吃穿不愁的笼子里生个儿子好。于是她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了,在这么多的年月里,宰相从恩人变为心上人。
“主子您不妨找三小姐帮忙?”
“辛子溪?”
袁四点了点头。
“不妥吧,那孩子同大夫人家的那两个……”
“正式这个缘故。”
苏清河还是没懂袁四的意思,更不清楚袁四心里的计较,何况在慕风那孩子曾经说过,辛家的三位小姐没一个待见他的。
袁四清楚苏清河弄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附身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苏清河的眼睛突然亮了,一时有些激动道:“你说那孩子拿到了进书房的特许?”
苏清河很清楚书房对于辛酒来说是什么,不单是她,就连辛酒的大夫人洛芸,都只有在辛酒也在的时候,才能进书房,可谁能想到辛酒竟然把他书房的钥匙给了洛芸的妹妹的女儿。
那末,这位辛家最小、耿泗城里最神秘的辛家三小姐,你究竟是凭借什么让辛相给了你他如此重要的东西呢?这个东西,是否可以离间辛相和大夫人之间的关系呢?
袁四看到苏清河得意地勾起嘴角,脸上露出了诡计得逞的小暗笑。
你看,是人便不希望别人别人比她好。
火折子是有了,就看能不能燃起熊熊大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