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口供?”
“是儿臣的。”
百里淞依旧不说话,反正这事态发展都是按照他预想的来的,那他也就不用费心插嘴说些神什么了。
“那应当是不会错的了,既如此那便算了吧。”只要不是这兄弟俩私底下有些什么便无碍,百里陇接着道:“那你们便退下吧,朕要小憩一会儿。”
“儿臣肯请父皇给阿溪王妃之位!”
百里陇听了这一句,一巴掌便拍到了桌子上,怒视着百里淞道:“你这个逆子!!你是嫌朕活得太长了,非得气死朕是么?!她一个逆臣之后、朝廷钦犯,朕怜你失了母妃,你又确实钟情于她这才破了例让她做了妾,你竟然还想把王妃之位也给她?朕看你是被她为了迷魂药了!”
百里歌连忙上前拍百里陇的的后被,给他顺气,还不停地劝解着,百里淞却一点也不退让,他在父皇面前从来都是扮的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事事都是应承,从不拒绝,但为了子溪,他愿意反抗。
“此事是父皇应允过儿臣的,君无戏言。”百里淞依旧坚定。
“七弟,你少说两句,你看……”
“你让他说!朕倒要看看他是哪儿生了根反骨,非得要和朕对着干!朕当初就不该答应让你娶了那个妖女,那是你第一次同朕对着干,如今为了那个女人还要来第二次!真真是个祸水妖女!”
“阿溪不是妖女!”
“七弟!”
“来人!把这个人神共愤的逆子拉出去,狠狠的打,把他那脑子给朕打醒了!他何时不说要娶那逆臣之后了,何时把他带过来!”
百里淞从大殿里头被带了出去,百里陇的眼底满是阴鸷,直到百里歌看向他的时候,他才微微收起了那般神色。
“父皇为何不肯遂了七弟的愿?”百里歌状似笨拙的戳了百里陇的痛楚,他要测测他的父皇对他的喜爱究竟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其实百里歌一直以来都很疑惑,为何他一个不知从何出来的野孩子,却是最受父皇喜爱的,在他有记忆开始,他便没有母妃,父皇不论如何忙,都会抽出时间来教导他、培育他,他自小便是养在父皇身边的,没有受过任何委屈,却也没有同任何人交过心。
百里陇看向百里歌,透过百里歌的脸他总能那张魂牵梦萦的脸,可是时间久了,他却也有些分不清,他透过百里歌的脸看到的究竟是谁的脸。百里陇没有回答百里歌的问题,自然百里歌也没有追问什么,他只是一面给百里陇按摩,一面说着些话儿。
“儿子倒觉得辛子溪挺好的,虽然没法说话,但似乎极爱看书,儿子此前在街上见过她,丝毫没有架子的一个人,同府里的下人也能闹成一片,大抵也是耳根极软的人,况且……”说到这里,百里歌顿了顿,附身到了百里陇的耳边,悄悄耳语了一句什么。
百里陇突然便抬起了头,带着欣慰的眼神看向百里歌,道:“你可真不愧是朕亲自教出来的儿子,如今可算是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