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公孙少华离开上州府已经很长时间了,久到天气已经渐渐变凉了,树上的叶子都开始慢慢变黄了。玉华发现有许多的黄叶子从树上落下时,就发觉自己的心不知不觉中竟时时刻刻把那一抹身影放在了心里。玉华觉得自己面上一红,甩甩头想要把那心上的人儿给甩出去。
远在城京的公孙少华可是不知此时玉华正在心心念念的思想着自己,因为他现在正在朝堂之上。
已经入秋了,今日的朝堂之上显得格外的安静,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声音似的。上至帝就那么满脸怒色地望着这满朝堂的大臣们,突然心中尺生出一股无力之感,不管自己怎么从自家兄弟手中抢来了这开元的江山,至少自己确实是想当一个明君的,只是有些人却是要拖自己后腿了。
“众位受卿对此事还有何看法?”上至帝怒到极点倒时冷静下来了,太子带回的人、证据、供词都直指自己那个放在心上疼了很多年的二儿子,原以为两兄弟争夺皇无论怎么争斗都不会动摇国本。
可是看看自己那个好儿子都做了些什么?在暗下搜罗高手,以那样血性的方式敛财(大风演武场的儿童比武擂台赛,孽待孩童,甚至吃人肉!),最可恶的是与地方员和朝堂之上的大臣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居然把自己国家的政事、军机机密出卖给大南国。怪不得开元王朝近几年与大南国在边境的战事连连不利,原来这是家里出了败家子儿了。
二皇子自然也知道公孙少华这次从上州府回来怕是没少找到自己的把柄,只是公孙少华保密工作作的甚好,直至把人押解回京,公孙少阳才收到了消息,只是人已经关在了天牢之中,而不是刑部或大理寺的大牢,所以就是他想做些都是不可以的。
“怎么?众位爱卿都没有什么要说得了吗?好!好!好!都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众为爱卿以为如何?为何自我朝建立始就废除的奴隶比武打擂会再度出现?为何这幕后居然还有层层地方官员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更有甚者居然涉及到了我开元王朝与大南国南边境的战事!你们一个个倒是给朕说说啊!现在一个个低着头是怎么为回事?!”上至帝也是气的脑壳发昏了,一下子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
众大臣此时更是不敢对上上至帝的雷霆之怒,一下子全都跪在了大殿之上:“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就是公孙少华和公孙少阳两兄弟也赶快跪了下来,两兄弟长这么大很少看到自己的父皇如此震怒,要知道为帝之道当是喜怒不于颜表才是。
“好!你们不说,都不想做这个坏人是吧,那朕来做!
拟旨,着太子为主审,刑部、大理寺从旁协助一定要把这次的事情给朕查的清清楚楚、彻彻底底如有阻挠者可先斩后揍、决不姑息,朕倒是要看看有谁还敢做这些个挑战皇权、动摇国本的通敌叛国之事!朕今天就是要告诉一些人,就是要砍你一条腿,不长记性那就等着抄家灭族吧。”上至帝狠厉地说道。
之后大殿之上久久没有人说一句话,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有些人的腿在颤,尤其是经历过当年上至帝从兄弟手中争得皇权的过程的那些的老臣更是一脑门子的汗,生出了想提前告老还乡的心思,觉得什么也没有活着重要。
随着太监总管陈云德一句:“退朝!”,众为大臣才如获新生般地回过神来,不过此时不断有大臣从大殿之上出去却是只向两位皇子行了个告退的礼,并没有多与两位皇子说什么。
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见皇子眼就放光的架势,而公孙少华和公孙少阳两兄弟就那样站在上朝时所站的位置,隔空相望。
“太子皇兄好本事,弟佩服!”公孙少阳一脸愤怒地说道,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心想为什么这个皇兄要事事比自己强?什么两人的母亲同样不是世家出身,而他公孙少华的母族就是这开元的第一皇商,而自己的母族就只是个靠自己母亲与自己才能立起来的小族?自己只不过是想要有个生钱的道,自己有错吗?父皇明明是最宠爱母妃与喜爱自己的,为什么要立这个贱人生的贱种为太子……….
公孙少华可是没功夫在这儿看公孙少阳那一脸的阴郁之色,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又在那儿怨东怨西的了,有时候公孙少华就搞不楚明明自己的好二弟一手好牌,却是让他自己打了个稀巴烂。如果公孙少阳的心思能放正,自己未尝就是太子了……只是这一切也是如果而已,自己不能退,要不然自己在乎的人和跟着自己的人都得跟着倒霉的。
公孙少华什么也没讲,只是对着公孙少阳嗤笑一声出了大殿。只留下那脸色扭曲之色的公孙少阳,在儿站着不动。
接下来的日子里上至京城,下至一些省府、州府、县甚至是南部边境都发生了从大的变动。
事情在公孙少华回来之前就已经查的清楚明白了,上至帝的圣旨只不过是给了公孙少华能正大光明处理这些事情和人的明正言顺的说法而已。
京城,户部尚书李之财的府中
一大队官兵府中搜出了大量的金争财宝、房契、地契……甚至有了与大南国来往的书信,一时之间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也有些愤怒了,这要是真的让大南国在边境打了胜仗,那万一整个开元乱起来了,自己的小家也就保不住了。
至于那巨额财产,记部尚书李之财是说不清楚的,套用句玉华前世现代的话,这叫不明来源的巨额财产,这是要充公的,所以李之财自己的还有他搜罗的民脂民膏就全部收归国库了。
至于府中的人,以李之财为首的十八岁以上的男丁判了斩首、十八岁以下的男丁流放边疆,而女眷为官奴(永不可变成良籍)…..
这样的事情,在礼部尚书府、兵部尚书府、上演着,公孙少华听着下属来报,有的府邸在抄家时,府中女眷有的不堪为奴者在府中自尽而亡。公孙少华听了,心中不免有些唏嘘,有些事情总会牵连到一些无辜之人,但是比起那些因此事死去的千千万万的南部边境的士兵、那些被折磨至死的孩子来说她们也不是无辜的,因为她们享受了由她们的父亲、丈夫、兄长等带来的荣华富贵。
一时之间朝动震动,从京城到地方的官员人人自危就怕牵连到自己。倒是有效地震慑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这就是上至帝的目的。
而二皇子公孙少阳也自己的父皇叫到了御书房好一顿怒斥,根本就没有容得公孙少阳分辩几分。并且守门的小太监看到当二皇子从御书房出来时,头上流着血。但是没有人敢上前问一句,公孙少阳就这样带着一头的血回了自己的宫中,没几日就传出了上至帝的旨意:着二皇子公孙少阳即日起守皇陵一年,一年之内无召不得回。和处理政事,手上所有事务与太子做交接。
当公孙少阳接了这样的圣旨之后,冷笑连连。自己还是太天真的,以为有了父皇的宠爱就可以拥有一切,直到今时今日才明白,自己与母妃只不过是父皇制衡太子和皇后的棋子。一旦自己让父皇用的不顺手了,随时都有可能被毁棋的…也罢自己就韬光隐晦一些时日吧。
当玉华知道这些事情的处理结果时,已经是入冬了。因为上州府、乃至梁华县都涉事这地,所以上边的相关文书就下发到了上州府和种县、镇所以人人都知晓了事情的处理结果。
玉华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只是有些担心公孙少华。此时只是扯下了公孙少阳的一条腿而已,并没有找出公孙少阳暗中的势力,要是日后逼急了,二皇子再来个逼宫或兵变什么的,那可如何是好。
玉华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无道理,前世自己所知的那些个皇室兵变在历史上可是真是存在的,不行自己得写封信提醒公孙少华一下。
当公孙少华收到玉华的加急信件时,面上一喜,看来华儿还是担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