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聂千楚眨眨眼，“我说的就是辞职的事啊！”
“等我的工作交接完后，我们就先在国内玩一圈，找个你喜欢的地方，如果你都不喜欢，我们就去国外，等安顿好，再把你妈妈接过来。”
嗯，以后都不能叫姐姐了呢！
说道这里，唐凝默默地坐直身体，“你都不问我昨天发生什么事了么?”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聂千楚柔声问道。
唐凝眼中快速闪动过一丝波澜，她看着聂千楚，忽然瞟到他身后，眼中闪现一阵惊喜：“下雪了！”
她起身径直走向落地窗，纷纷扬扬的雪片漫天飘飞。
这是阳历新年的第一场雪，竟然下得这样大！
聂千楚跟着站在她旁边，看着她腾起的欢喜和惊艳，宠溺地说道：“早上一直在下小冰雹，这会儿倒是下起雪来了，如果不停的话，说不定中午我们就可以堆雪人了。”
唐凝点点头，眼睛不眨地看着窗外，小区里有些树枝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衣。
那漫天的白色，一直到那望不到尽头的天边，整个世界都在迎接看一场纯白的洗礼，她心中的焦躁烦闷，不安恐惧，跟着这雪，一点点沉寂了下去。
“之前……”
她低着头看着雪花落在房顶上，车上，远处的草丛里……
开口缓缓地说着：
“我以为，只要唐伊伊和顾寒勋能够顺利结婚，他们就得到了各自想要的，我慢慢上手唐氏，牵制住爸爸，杨家牵制着顾寒勋，即使将来顾家心大了，想对唐氏动手也没有那么容易。”
“何况，还有你在。”
唐凝的睫手闪动，没有去看聂千楚的反应。
“我确实想着能与他们画地为界，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我念着唐氏，那是爷爷一手打下来的……所以怎么可能与他们划分清楚?”
“还有那些人无辜的人生，我可以逃出来，他们呢?”
她伸出手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外面沾了几片雪花迅速消失不见，然后又有新的雪花落上。
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沉静冷静。
聂千楚牵过她的手转身上了楼，给她裹厚厚的棉服和围巾，微微一笑：“既然喜欢雪，何必要隔着一层，干脆到外面来看。”
二楼的花园里已经铺了一层晶莹，最千楚怕她滑倒，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小凝，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
“不管你去哪里，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一片片雪花落在他的发间，肩头，那人眉眼含笑，唇不点而红，正专注地看着她，轻轻地掸落她肩上的雪片。
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满天的雪都成了衬托他的背景！
她看了他许久，他就一直笑着任她看了许久，她轻轻一笑，上前拥住他，埋首在他胸前，虽然他有时很皮，但是她想，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另外一个这样的人了，无条件地纵容她，用了两辈子的心来守护她。
既然欠下了，就果还上才行，不管是他们对何初夏的，还是唐伊伊顾寒勋对他们和别人的。
或许是冰冷的天气，让她突然想明白了，她与他之间，哪里有什么对错，如果今生一定要选择一个人一起走下去，那就是他吧。
只能是他了。
“聂千楚.....”
“嗯?”
“我们一起想办法，把这边的事解决掉。”
“好。”
“那你还会不会带我去旅游?”
“会，你想去哪里?”
“那，旅游之前，我们先结婚吧?
“什么？”
这一次是聂千楚咬到了舌头！
他忽然觉得时间都静止在了此刻!
他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浑身僵硬，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他掰过唐凝的身体，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小凝！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竟不自觉的颤抖！
唐凝低头一笑，什么时候见过聂千楚这个样子？紧张得手足无措，眼底充满了焦急，期待和不敢置信。
她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样一个人，是把她放在了心尖上。
“我被顾家退过婚，别人不知道，圈子里的可是人尽皆知，如果你跟我在一起，将来可……”
唐凝的话没说完，就被聂千楚吻住。
“小凝，”他离开她的唇，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这辈子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