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淤染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怔了怔,诧异地问:“姑姑,您认识…赵清涟?”
杨淑妃挑眉,饶有深意地看了奚淤染一眼,说:“云禅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
奚淤染抽了抽嘴角,干笑着说:“哈哈哈,我和他也就是…随便认识的。”
杨淑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眸中含笑,说:“嗯,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不知羞,跑到了人家沐浴的地方?”
奚淤染听了,瞬间耳朵就红了,结巴地说:“我我我…我这不是…不是去打探去了吗?”
杨淑妃笑着说:“怎么样?赵清涟那小子,还凑合吧?”
奚淤染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问:“什么怎么样?也就…还凑合…”
杨淑妃抿嘴一笑,说:“姑姑瞧着,你和那小子挺配的。”
奚淤染撇了撇嘴,说:“哪有~他可烦了。”
“对了,让姑姑看看你的伤。”杨淑妃突然想起了奚淤染还受了伤,皱眉。
“没事了,前些天养好了,现在稍注意些就好了。”奚淤染安慰着杨淑妃。
杨淑妃皱眉,语气有些哀伤,说:“难为你了,等云禅告诉我的时候,你已经昏过去了,你受伤昏迷的那晚,姑姑还来敲过你呢。”
奚淤染温柔地笑了笑,说:“我没事,这次就当买了个教训,嘿嘿嘿。”
杨淑妃接着又说:“你这次进宫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突然就变成了奚掌事,这位置不知多少人眼红呢?”
奚淤染轻启薄唇,说:“的确,我也没和别人有过节,也不知刘姑姑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冲我来。”
杨淑妃摇摇头,说:“刘姑姑是娇华妃的人,近来很是得宠,也不知谁谣传说官家要封她为后。但是…你和娇华妃…根本没有交际…怎么会?”
奚淤染皱眉,点头说:“的确,这娇华妃是什么来头?”
杨淑妃说:“娇华妃?什么来头都没!”
奚淤染不解,又听着杨淑妃说:“可没来头…就是大有来头!短短一年,就蹿到了妃子的位置。”
奚淤染眉头紧锁,说:“姑姑没有查到吗?”
杨淑妃摇摇头,说:“没有,娇华妃的身后被扫的干干净净。什么也查不到。”
奚淤染点了点头,接着又和自己的姑姑聊了一会儿天,就走了。
……
奚淤染准备回到自己的住处,边走边想着娇华妃的事情。
可远远的就看到,自己的住处围着好几个宫里的侍卫,熙熙攘攘,还有几个在搜查奚淤染的屋子,一边交谈一边指指点点的。
奚淤染皱眉,咬了咬下唇,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深呼了一口气,脚步放慢,缓缓地迎了上去。
邓卓走得比奚淤染快,便上去叫住一个侍卫,问:“官爷,您这是?”
侍卫挑眉,冷笑一声,说:“你谁呀?”
邓卓点头哈腰,赔笑着说:“官爷,奴才是伺候这屋主子的。”
侍卫一听,脸色突变,冷眉竖起,手一摆,便吩咐周围的侍卫,说:“来人,拿下!”
邓卓一脸惊恐,急回头看向奚淤染。
奚淤染快递迎了上去,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卫熙攘了一下奚淤染,一脸不耐烦地说:“你谁呀?”
奚淤染冷笑,说:“我就是这屋主子!”
侍卫挑眉,嘴角扬起,说:“哟~原来您就是奚掌事,兄弟们,正主来了,拿下!”
恍惚之间,奚淤染就被两个侍卫押了起来。
但此刻奚淤染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发冷,嘴角微微上扬:很明显,又有人找茬儿了。她倒要看看这次又是谁?
“奚掌事…又见面了?”又是上次的男子,身着官服,头戴官帽,脚踩官靴,正坐在大堂上,冷笑看着堂下的奚淤染。
“大人,不知这次,在下又犯了何事!”奚淤染忍着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笔直地跪着,不卑不亢。
“私藏禁药,殴打宫女。这难道不算吗?”男子起身,走到奚淤染的跟前,弯着腰说。
奚淤染挑眉,问:“不知在下藏何禁药?打何宫女?”
男子笑里藏刀,不慌不忙地说:“蛇胆金疮药!浣衣坊的刘姑姑!”
奚淤染听此,蛇胆金疮药——赵清涟给的…禁药?殴打——刘姑姑?
奚淤染皱眉,说:“你是说刘姑姑是我打的?那她人呢?”
男子听到这话,冷眉冷眼地说:“奚然!你好大胆!本官堂堂四品朝官,你竟不称大人?!”
奚淤染听到这个,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冷潮说:“在下在乎的…是案子,不是您!还请…大人您办案吧。”
听到奚淤染如此狂妄自大的话,男子瞬间暴怒,咬牙切齿地看着奚淤染,狠着说:“奚然!简直放肆!目无本官!来人,给我打!”
奚淤染听到这话,已经有些麻木了,摇了摇头,嘲笑着说:“大人,您还有别的手段吗?”
男子弯下腰,紧盯着奚淤染,眼睛发狠,说:“本官这里的刑罚…有趣的紧呢。还望奚掌事早些招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奚淤染毫不畏惧地迎上男子的目光,眼神冷漠,说:“大人,你让我招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有之!大人,您的手段该改进了。”
男子挑眉,忽然仰天长笑,说:“哈哈哈哈,奚掌事还是一如既往地硬气,那就再让本官看看,今日谁又会来救你走呢?来人,给本官打!哈哈哈哈哈。”
奚淤染又被抬上了那个长长的硬硬的木凳,两个侍卫举着宽而厚实的木板就招呼了上来。
说实话,此时的奚淤染有些气定神闲,做好准备挨板子,她倒要看看这次又是哪个,她对那人好奇的很。
木板一左一右轮番上阵,公堂之上又响彻起了熟悉的声音。
奚淤染紧紧地咬着下唇,盯着地板,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都生出了汗,和上次一样,死死地忍着痛,不发一声。
木板一次次打在奚淤染的臀部,上次没完全好的伤口又裂了开来,鲜血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