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裕,这些年你玩够了吗?”钱逸滑动着喉咙,为了能掩藏他弟弟出宫的痕迹,他每日待在宫里,不让人察觉四皇子的消失。
钱裕摇着头,他可还惦记一漂亮小姐姐呢!
钱逸勾起苍白的嘴角,“你也应该收收本性了,我欠了他一条命,我需要去完成他的遗愿……宫里就交给你处理了!”
在钱裕心里,哥哥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第一次露出这么强势的一面也收回玩笑的嘴角,“我会处理好的,哥哥一路小心,弟弟这就在宫里静候哥哥……”
钱逸抱起花哑一步步离开钱裕的视线,他需要知道一个事情,她是不是女子?
怀中的分量很轻,但是每个男子都会有守宫砂,她却没有……
深夜,少年抱着人来到院子外,在以前,他是不喜欢这里的,甚至一步都不想迈进,但这次,他走进了这里,根据侍卫的消息,成功找到花哑的住处。
除了衣物就没有其他的了……钱逸看向怀中的花哑,手发颤的将对方衣领打开,看见对方用白布裹着的地方,他的世界瞬间崩塌……
“对不起,我下手应该狠一点,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了……”钱逸闭着眼不再去看花哑,将对方衣服理好就深夜拜访了管事,却得知对方来历不明,只是有人花大价钱塞进来的……
不管她靠近自己说无意还有有意,但毫无疑问的是,他对不起她。
打过招呼就带着人连夜离开皇城,去往郊外,她不是说相见大好河山吗?他带她去!
让手下找人打造好木棺,看着脸色苍白,浑身僵硬的花哑,有些哽咽。
找了女子给花哑换了一身衣裳,是一件极为华丽的红裙,繁华的图案在裙摆上绣的栩栩如生,这原本是嫁衣,被钱逸花重金买来给花哑换上了。
钱逸摸着对方的脸庞,“原来你叫花哑啊?”这名还是从管事那问来的,她不叫茉莉,原名花哑……
厚重的棺木合上,花哑躺在身体里能感觉到有人抬着棺椁走着,随后被人轻轻放在地上。
她没有死,假死罢了,只是沉睡在尸体里,等着没有人的时候苏醒。
站在墓前的钱逸拿香一拜,二拜,三再拜,看着供奉在面前的吃食,“是我疏忽了你,不然你也不会饿到去那个地方偷果子去吃,更不会遇到我们,还给我挡了刀……”
少年的手里还攥着从花哑衣袖里滚出来的铁盒,里面都已经被她的主人用的一干二净。
少年一步步离开这个地方,他守尸了七天,再不下葬,是不吉利的,当时的场景,他永远不会忘的,永远……
“系统,他走了吗?”
“走了,走了,咱要用了这复活甲吗?”
“等下用,这些日子干活累死,我再躺尸几天休息休息!”
花哑并没有发现脸上的黑疤在开始逐渐消散,露出粉嫩的肌肤。
谁在打扰她睡觉?花哑眉头一皱,她听见外头哔哩啪啦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撬自己的棺材?
“大姐,这个墓有什么好挖的啊?就是个被人随便用土坑埋了的家伙,能有什么好东西?”
“二妹!这你可不知道了吧?这土你看看,这么新,那这个墓,必定是刚下土的,就算没什么好东西,那墓主人的衣服也能卖好几个钱呢!”
花哑听到这话,嘴角一抽,死人的衣服都不放过?
“统,复活甲快给我用上!”
感觉到身体逐渐开始回温,棺盖也被人从脚那一头推开。
“大姐,这女人长的真好看!但感觉年龄好小的样子耶……”
“二妹,咱们还是走吧?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不要祸害了,就是不知道她为啥穿的嫁衣,感觉好值钱啊……”
“对啊大姐,咱要不摸摸就走?”
二人叽叽喳喳了半天,一只咸猪蹄摸上花哑的脸庞,花哑的眼睛也随着睁开,“啊!”
有些汗颜,这两个人居然吓晕过去了?茶茗用手戳了戳二人的脸,有些无奈,但抱着好心,恶意的将二人抬进棺材里,并没有盖上棺盖就离开了。
长长的裙摆很是绊脚,茶茗骂骂咧咧的走了一路,忽视了路人怪异的眼光。
就好比你看到一新娘子跟正常人一样走在街上,还骂骂咧咧的说话,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茶茗光顾着说话,毕竟十几年没说话可憋坏了,等智商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服装不对,尴尬的将头上的金首饰给当卖了,换些银钱买服饰。
买了件白色长裙,全白的裙子上只用钱裕给的淡蓝色宫绦束着腰际。
至于那件嫁衣?其实挺好看的,被茶茗丢空间里,和那件尚赫给的裙子吃灰去了。
“统啊,这银钱用完我可就完了,没钱啊啊啊~”女人蹲在店门口数着肉眼可见的银块块,一个,两个,三个……
“谁让你不省着点,这个位面我也不想管了,你玩够了就喊我,我拉你回系统空间吧?”
茶茗和系统打完招呼,就真的一个人了,系统不知道跑哪去了,可能泡妹?
看着脸蛋,入花楼是不错地,但是男主在那,肯定不能去,黛蓝色的眸子微动,她可以去那个地方啊……
事不宜迟,拎起裙摆就跑自己墓地那,陪葬品应该也有个几样吧?当时都没注意到,真的是蠢死了!
桃花林下的土被人堆在一旁,黝黑的棺木斜斜的摆在一旁,“我下手没那么重啊,这两个怎么还昏迷着?”
但想想死道友不死贫道,两手摸上对方的身上,将值钱的都摸走塞进空间,“唉,我也不想的!”女人一脸不忍心,但手却在那掰着,算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潇洒离去。
几年后,茶茗站在山头头,没错,有因必有果,她被迫当上土匪头子了!
“老大,老大!山下来了个极俊的哥郎,下去劫色吗?”说话的是当初撬她棺材的大姐,那日她拿了二人钱财后,这二人不知怎么找到她的,天天粘着自己就是想让她上山当她们头头。
茶茗轻咳一声,“你们自己去吧,人家不愿你们别强迫,劫财就好了!”
“得令!”大姐傻乎乎的喊着她二妹和手底下一群对茶茗来说蠢兮兮的手下。
她穿着尚赫给的琉璃裙,流光溢彩的,不知为何,她越来越喜欢闪闪发光的宝贝,收藏癖倒是收藏了许多。
思绪逐渐慢慢放飞,一声巨响从山下传来,茶茗脸色一冷,“打不过就不要打啊,这些蠢货,都说了保命为准啊!”
冷着脸匆匆赶去,那些山贼小蠢货一个个倒在地上,好在没什么死亡的。“大姐,二姐!”
茶茗喊了半天,这片地上没有这二货,才转眼看向身后的马车,这装修倒是极为华贵的,硕大的夜明珠挂在车顶,好家伙,有钱人?
一个个拎起倒地不起的小伙伴们,扶到一边检查伤势,“也不知道大姐二姐怎么样了,希望没事!”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个人突然从林子里飞了出来,像是被人打出来的一样,但茶茗身子一偏,她可不会去接呢,反正这俩也皮糙肉厚。
但还是在二人落地之前用内里微微托起免得受伤。
“都说了打不过不要打!你们听听我说的话啊,好在这次没什么死伤,都是些小伤。”茶茗骂骂咧咧的说了一道,又瞥了一眼大姐和二姐,但她俩怎么一副受惊的样子?
“大哥……看后面!”大姐一声吼出,茶茗僵硬着扭脖子往后看,一张俊脸贴的极近,wc,尚赫!
尚赫一身火红色的衣袍,额间还贴着自己做的花钿,那个花钿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
“嘿,帅哥!”软软糯糯的嗓音一下子就能甜到心里头,和之前骂骂咧咧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尚赫拽着茶茗的衣袍,“你怎么会有花哑的衣服?”面瘫脸一下子刺激到了茶茗,好吓人qvq~
“花哑是谁?你又是谁啊?这衣服自然是我自己的啊!你说是不是啊,大姐二姐?”茶茗装傻的看向边上两个坑货。
她当初被这两人黏上就说自己失忆了,真是个好理由啊~
大姐一下冲出来,“嘿,小子!这衣服本来就是玩大哥的,你不要仗着你厉害就可以欺负我大哥!”
二妹揉着腰爬起,“就是,这衣服当初见到大哥的时候就在她身上了,怎么可能是别人的:更何况这码子不跟大哥一模一样嘛!”
茶茗瞪了尚赫一眼,“这真是我的,花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