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凌晨一两点，姚轩听到了钥匙摸索着开门的声音。
黑暗中，他看到那显眼的啤酒肚摇摇晃晃地倚着门进来了。他手里还拽着半瓶酒。
真是奇迹，还能记得回来的路。
姚轩双手渐渐握紧了。
“呕……”那个人在一阵干呕，“老婆娘人呢，还不出来伺候我，没被打够是吗？”
“你喊谁呢？我妈是你配喊的吗？”姚轩眼底闪过冷意，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狼，慢慢向那个男人靠近。
“呵呵……配不配我都喊了那么多年了，不仅喊了我还打了呢……咦？你……你想干什么。”那男人向后缩，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他似乎清醒了一些。
姚轩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没想干什么，就想给今年这个年啊，加点气氛。”
姚轩缓缓脱去外套：“怎么，你，怕了？”
姚轩现在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放屁，老子还怕你不成？老子打死你！”
说着便一拳挥了上去。他身子本就笨重，加上又喝了不少酒，根本站不稳。
姚轩微微一侧身，这一拳就落了空，姚轩也抓住了他愣神的空挡，一个勾拳直接打在了他肚子上。
另一只手紧接着直直揍上鼻子。
那男人感觉到一股热流，伸手摸了摸鼻子，是血。
“****，你敢打老子？”那男人说着举起了酒瓶劈头就向姚轩砸去。
幸亏姚轩眼疾手快，扼住了他的手腕，手渐渐发力。
“啊！”那男人手一软，松开了瓶子。
姚轩接住瓶子毫不犹豫砸向了那男人的头。
眼底是一片清冷。
“啪！”瓶子碎了，落了一地的玻璃渣。
那男人彻底怕了，眼前这小子不再是小时候任他打任他骂的小孩子了，他真的长大了。
男人颤抖了起来：“别打了别打了，你说，你要干什么？只要你别打我，我喊你爷爷都行！”
姚轩冷笑：“你放心，我要的很简单。”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签了它”
男人哆哆嗦嗦地展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趁着最后一丝清明，他看到了最关心的条款：男方自愿放弃共有财产。
“什……什么，这意思是我要净身出户？”
“不错，你还不傻。”
“凭什么！”男人不服气地喊起来，可头上被姚轩砸出了血，有些晕眩气势也就没那么强。
“凭什么？呵呵，你说凭什么？”姚轩不想跟他多废话，扼住他的后颈，拖到餐桌前，语气充斥着威胁“我再说一遍，签了它。”
姚轩的手压着男人的头，使他根本直不起腰：“祖宗诶，你至少……你至少给我留点啊，求你了……”
姚轩没有说话，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玻璃片，像看一只蝼蚁一样看着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你确定，我给你，你接的稳？”
男人看着姚轩这恐怖的样子一下子就慌了：“好，我签我签，我不要钱了。”
说着就哆哆嗦嗦地拿起笔，强装镇定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签……签好了”
男人挣扎地想离开。
可姚轩并没有松手：“啧，指印”
“可是，这儿……也没有印章啊……”
姚轩眼底闪过一丝疯狂：“就地取材。”
说着用那碎玻璃片划破了男人的手臂，顿时就冒出了鲜血。
“你看，这不就有了。”
男人惊呼出声，很快被姚轩捂住嘴，姚轩把手指抵在唇上：“不可以大吵大闹哦！”
“你……你疯了！”
“对啊，我是疯了，但是我提醒你快一点，不然，这血干了，你还得再挨一下。”
男人咬咬牙，沾着自己的血把手指印印了上去。
“好了，没你事儿了，收拾东西滚吧。”
“去……去哪儿？”
“爱去哪儿去哪儿，睡大街也不关我事。”姚轩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就算你报警我也不怕，第一，你先动的手，我是正当防卫，第二，我有你家暴的充足证据，第三，我未成年。”
姚轩邪魅一笑。
男人感觉到阵阵寒意，哪儿还敢报警？更何况是自己理亏，连东西都不敢收拾，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姚轩松了一口气，把防盗门锁了起来，就开始收拾家里了。
天渐渐泛了白。
这一夜，真的是惊心动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