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你的主治……”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话还未完,便被霍森舞疯了似的抽出手背的针管连带着输液瓶一同砸向这位医生。
“滚——哥快走——!”这架势,好像这医生是个有阴狠企图的十恶不赦的人。
“森舞……”霍森尧急忙走过去,想稳定住霍森舞,却是被她拉住手臂甩向窗台,紧接着她转身向窗台跑去,那样子分明是想带着他从那里跳出去。
这可是七楼!要命的高度。
幸亏医生动作敏捷又是霍森舞身体虚弱才把她按在了挨着窗子的地板砖上。
动作挺大的,偏偏这间病房就他们三人,门好像也锁死了没人进。
霍森尧吓得脸发白,而那医生也脸色苍白得不太正常。霍森舞还在挣扎,医生用身体死死压着她,来不及扭头得向霍森尧喊道:“先生!压住她!她要跳楼!”
挣扎中,霍森舞感觉有什么冰凉的针状物抵在后心处,散发着衣料隔不住的寒意。
她知道,这是血纪时代的一种由人类进化失败异变成的怪物,以人类鲜血与骨髓为食,那隐藏在人皮之下,针管一样的无数细管就是他们的标志,口器。
不!我才刚刚回来,回到这个悲剧还未发生的初时,我不能这样就死去!
强制精神力暴动,精神力实化一部分刺向身后医生的脑袋,一部分螺旋化搅烂披着医生皮的怪物的口器。
钙骨哀吟几裂分,红白交织爆脑浆。
脑袋爆裂的医生怪物身体颤抖,轰然倒下,发出类似指甲划玻璃的酸涩声音。
霍森尧拧着眉头拉了拉耳朵,在回头目及那一片红白脑浆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懵在那,像是忘记了如何控制身体。
“哈……唔咳咳咳……”霍森舞剧烈的咳嗽着,似乎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听见这咳嗽声,霍森尧才猛然回过神来,赶忙扶起妹妹,心有余悸颤声说:“森舞,你先回床上去……”
话未完,霍森舞便摇着头打断哥哥的话,抬眸直视他。他看见,那一双乌黑的眸子,往日活泼俏丽已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深邃沧桑与无数鲜血洗涤过后的杀伐与漠然。
“你……”
“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她回睥异形,冷言:“他,该死。”
那一瞬间,那一瞬间,霍森尧清晰地感受到妹妹散发出的人的杀意,他明了,他的妹妹,不一样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霍森尧感觉得出,虽然她突然多了很多秘密、心事,但她还是自己的妹妹,这点没有变。他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温和说:“我们先回家。”
家,多么暖又陌生的字眼,令她眷念又渴望。却是她亲手失去了它。那些人那些事,这次,该杀的,她不会留情,该防的,她不会重蹈覆辙!
霍森舞还记得在末日初期起到重要作用的一样东西在家中,便对霍森尧道:“哥,我们,回家…”上挤出一道别扭的僵硬笑容,像是主人许久不曾笑过而忘记如何去笑,口中吐出的“家”字也是那么陌生…
霍森尧心思细膩着,不再多说,揽着姝姝肩把她拉到病房小隔间:“你把衣服换了,哥在外面等你。”
说完便关上小隔间的门。
小隔间有一个镜子,霍森舞脱下病号服,手指抚过娇嫩的皮肤,白如琼脂,皓明如月,吹弹可破,是还没有经历黑暗的大小姐。
忽地,霍森舞手指一顿,小隔间有一个镜子,霍森舞脱下病号服,手指抚过娇嫩的皮肤,白如琼脂,皓明如月,吹弹可破,是还没有经历黑暗的大小姐。
忽地,霍森舞手指一顿,之间的触感不对。
左臂肱骨到左侧锁骨处,横跨前颈后至蝴蝶骨,摸着凹凸不平,像是灼伤的疤痕,但细细感觉,又似是活物极缓的移动着。霍森舞抬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一片淡淡的红,像是模糊的莲影,还未盛放,含苞于肩头。
霍森舞皱着眉头,她确定,前世的自己肩头是没有这痕迹的。沉下心去感觉一番,身体也没有什么异变,便不在在意,换好衣物,打开门,霍森尧坐在窗前的木椅上低头看着手机,上整洁干净,那尸体已不见踪影。
另一边,辛罗衡把自己私人飞机的权限交给霍森尧,并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先一步离开。
中山装中年男子坐在一架造型奇特的直升机驾驶座副驾驶座上,而主驾驶,便是辛罗衡。
“起飞!”
机翼螺旋转动,几分钟二人飞上千米高空。飞机上卫星导航指向的终点是百慕大三角边缘一座神秘的无标识小岛。父亲亲自下达的命令,辛罗衡不敢不从。他神色略异,手摸了摸腰间藏好的小物件——他此次任务之一。
眉头不展,他有些担心自己的好友,只希望自己的一些布置起到些许作用罢。
再说这边霍森尧听到开门的声音,便收了手机,抬头看去。见那白瓷炽灯映照下一道飒爽沉静的高挑身影缓步走出,步伐沉稳又轻敏无声,气势内敛如藏锋利剑。真真是与以前大不同。
霍森尧敛睫,眸中光华波谲。恍惚瞬间,便收敛一切神思,起身时面色温润轻和,拉着妹妹走出医院,打了一辆车回家。
黑屏的手机中与辛罗衡的聊天界面上,
辛:有报告说你妹妹有感染趋向,你注意一下。
感染?呵,他要看看,是什么玩意胆大包天打他妹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