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李文菁。”
李文菁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格子呢子大衣。
李文菁？
沈耀礼貌性地握了握手，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
好像有点儿耳熟。
“听星怜姐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她……没忘。
沈耀原以为沈星怜已经忘记他的生日了，以前他过生日，沈星怜会把那天所有的工作扔掉陪他，无一例外。
她果然还是记得的。
“谢谢。”
“还记得我吗？”
“没什么大印象了。”沈耀也不掩饰，直接这么告诉了她。
李文菁点点头：“我猜到了。”
她一开始也忘记了沈耀，最后还是等别人告诉她，她才记起来。
只不过是小学同学而已。
父亲告诉她，让她给一个小学同学庆个生，她本不愿意来的，但是印象中沈耀是一个很好的男孩，恰好今天没什么事，也就来了。
再说见见老同学，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李文菁没什么大反应，沈耀倒是搞懂了。
沈星怜这是打算卖了他。
“不好意思。”
“没事，点菜吧。”
——
“……带带？带带……”
“你现在很闲吗？”
沈星怜尴尬一笑。
这也不是她的意思，实在是二伯逼她干的。
什么事儿在他们眼里，只要是沈星怜说的，沈耀都会听。
沈星怜这次也是思索良久，才敢跟沈耀说。
“不是，主要是你年纪也不……也到年纪了……”
“到年纪了？我才刚满二十一岁，你们是怎么想的？”
沈星怜没说话，转身进了屋。
“别气了，伯父担心你这个性子找女朋友难。”她手里多了一个蛋糕。
“下不为例。”
——
“薯片！你给我下来！这么不安分呢？”
“你把它看好了，下次要是再爬桌子上去，我就把它扔给周炜。”
卫雪晨把薯片抱在怀里，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它的小脑袋。
这狗像猫似的。
从昨天想起来到现在，卫雪晨都没怎么敢直接跟彦非说话。
“对了，这个。”
卫雪晨瞥了一眼，马上两眼放光。
她做的瓶子！
烧好了。
“本来想和你一起去拿的，但是你突然耳朵疼，就只能放弃了。”
“……谢谢啊”
啧。
不愧是我。
“你的咧？”
彦非没说话。
卫雪晨只当是彦非做的太难看，不敢拿出来给她看，扔掉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又觉得舍不得。
“喂，哎？好啊，你请客我哪儿有不去的道理？行。”
彦非抬眼，卫雪晨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沈耀请客吃饭。”
又是沈耀啊。
“你去不去？”
“多吃点，可能没有下一顿了。”
这是在威胁她吗？
“薯片，你帮我去哄哄你爸，妈妈回来给你买好东西。”
——
等一下，什么情况？
这怎么还有一位呢？
“你好，我叫李文菁。”
“啊，你好，我叫卫雪晨。”
沈耀做了个手势让卫雪晨坐下来，卫雪晨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敢动。
“那个，卫小姐，恕我冒昧，你……是哪个企业的？”
“我是非晨彦非的助理。”
李文菁点点头，没有多问。
“你赶紧吃吧，一会儿你把我这里的东西拿回去给彦总。”
请她吃饭果然不是纯吃饭那么简单啊。
卫雪晨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沈耀，沈耀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做什么？”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卫雪晨揪了一下沈耀的衣服，把他往外扯。
沈耀坐在里面，筷子刚夹起一块肉就被卫雪晨拽走了。
“这姑娘怎么回事？”卫雪晨直接把沈耀拽到了墙后边，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家里人安排的。”
相亲啊。
等等。
卫雪晨看他：“你不会是想……”
“帮个忙。”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晚餐也没有。
“我比你们大三四岁好吗？”
“就你这天天出门背双肩包也不怎么喜欢化妆的，装成个穷学生没问题。”
学生就学生还穷学生？
沈耀尝到了社会的毒打。
“不好意思啊。”
“没事。对了，昨天去的急，生日礼物落在家里没带给你，喏。”李文菁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沈耀道了声谢，接过来。
昨天是沈耀生日啊。
“文菁，你……多大？”
“20岁。”
哎……年轻人的世界啊。
“这姑娘多不错，你真不要？”
“你要你拿走。”
李文菁看着他们俩嚼耳朵，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卫雪晨冲她一笑，拿起水杯。
“那……你们继续约会，我先走了。”
约会？
Parden？
卫雪晨一脸懵逼，只问了年龄和笑了一下就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
小姑娘跑挺快，一会儿功夫就没影了。
沈耀和卫雪晨吃了一会儿，然后卫雪晨去给沈耀买了一游戏机当生日礼物，就回去了。
——
“喂，小卿。好不容易把她弄走你还把她搞回来，干嘛呢？不知道怎么想的你。挂了挂了。”
彦非放开薯片，抬头看向卫雪晨：“怎么了？”
“小卿把葡萄搞回去了，我都怀疑她有自虐症。”卫雪晨把包扔到沙发上，然后抱过薯片靠在彦非身边。
彦非点点头，继续看书。
卫雪晨原本都做好了听彦非开导的过程，结果彦非就如此平静。
算了算了。
“彦非，魏墨的那个活动在准备了么？”
“嗯，快好了。”彦非放下书玩她的头发，“怎么了？跟拍摄时间撞上了？”
魏墨的单人戏份其实没有太多，反而清萱的戏多，偏偏清萱又要上学。
清萱没有经纪公司，什么事都自己说了算，不用受限制，不然公司可能会逼她拍完戏再回去上学，这样会落下很多课程。
“没，随口一提。对了，沈耀爸妈给他介绍了一个对象，小姑娘挺好看的还。”
彦非的眼神带着神秘的笑意：“干什么？”
卫雪晨心里发毛，疯狂摇头。
“他今天找你去干嘛？”
“假装他有女朋友。”
彦非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
他这是什么反应啊……
“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拍摄现场看看好不好？”
明天周末，彦非也很难得的不用加班。
“好。”
——
“彦总。”
导演拿着餐巾纸，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
这按理来说彦非来这儿能干什么？只能给工作人员增加压力。
魏墨跟彦非打了个招呼，继续读剧本。
他和彦非差不多年纪，今天清萱不在，只拍他的个人戏份。
虽然说是这么大人了，魏墨和彦非完全不同。
彦非成熟稳重一些，毕竟这样才能镇得住手底下员工。而魏墨在娱乐圈，必须有一个好性格，打好人际关系。
面对镜头，魏墨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
“你现在已经喜欢上她了，她不在，你很想她。那个表情，那个眼神要出来，可以吧？”
“我努力。”
魏墨看向桌子，停顿了一会儿又换了个方向。
“咔，魏墨，你想她想的快疯了，稍微……急一点，一点就行啊。”
大概是没什么状态，魏墨的每次方式都不太对。
这样一来，所有的工作人员包括魏墨自己也开始急躁，越急越做不好。
“呃……这个……卫小姐。能不能请彦总和你给魏墨来点感觉？”
嗯？
什么意思？
解释了三分钟，卫雪晨才搞懂。
现场就他们这一对儿情侣，导演想通过他们来给魏墨找一找表演的感觉。
彦非看了她许久，也没憋出什么来，倒是因为导演的话想到了某些事情。
过完年之后卫雪晨一个人去哪儿了？到现在他还不知道。
应导演要求，彦非和卫雪晨只能硬着头皮帮忙，还不能让别人看出来。
“现在呢，卫小姐她一个人在外面，您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心里特别急啊。”
导演这样一说，彦非就感觉更像那天卫雪晨没告诉他就一个人出去了。
彦非不是表演，而是把当时的反应重新展现了一番。
除了急躁，担心，还有愤怒。
卫雪晨看着都觉得他俩像真的了，彦非要是不接手非晨，去北影什么的，现在绝对是影帝。
导演很满意，魏墨的状态也回来了一点。
“真厉害。”
彦非朝她走过来，然后坐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嗯。”
“过年之后你去哪儿了？”
“几号？”
彦非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记得了，但是你是一个人出去的。”
一个人出去的……
哦……
呃……
“多久之前的事儿了呀。你还记着呢？”卫雪晨讨好般地凑近彦非。
旁人看来，这就是肆无忌惮秀恩爱的一对儿小情侣。
“说，去哪儿了？”
“我……就出去晃悠了一圈又回来了呀。”
“卫雪晨。”彦非身体微微向前，转头看她，“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彦非的嘴唇大概是因为干裂起皮，流了一点儿血。
卫雪晨盯着他的唇，就想到那天她主动去亲了彦非，更是没脸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