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包姐。行，那你到我家等我吧。”
清萱转头看了一眼彦非和卫雪晨，摇摇头，一路狂奔离开。
彦非放下筷子：“耳朵和牙还疼么？”
“牙倒是不疼了，耳朵有的时候还是会疼。”
“嗯……他们的剧要拍了？”
卫雪晨拿起饮料：“准确的来说，是我的小说要拍了。导演这段时间一直有联系我，我对他们有信心。”
彦非点点头，看着她没说话。
昨天秦纤又打电话来问他什么时候跟卫雪晨告白了。
但是这段时间总归是不适合的。
非晨系统被沈星怜入侵，卫雪晨小说要翻拍，再远一点周若婷的安全问题也影响到了卫雪晨。
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表白。
“想什么呢？回去呗。”
“雪晨。”彦非拿起手机，付完钱之后习惯性地牵着她的手，“你有没有觉得好像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有啊。但是没关系啊，反正我又不担心。”
他不应该让卫雪晨来操心这些的。
“走吧，回去工作。”
“嗯。等一下，我老师给我发消息了。”卫雪晨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卫雪晨叹气，“我要回学校一趟了。”
“去丽水？”
“不是，高中。其实就是清萱的学校。她还不知道我是她直系学姐，我没跟她说过。”
回高中见老师。
“叫你去干嘛？”
“让我去教教他们插花。我高中插花也是在国际上拿过奖的。”
彦非低头以一种“哎呦，厉害哟”的表情看她：“还挺厉害。”
卫雪晨一脸骄傲地回了他一个眼神。
“我还真挺想看看你们学校。”
“你应该也是能进的……去试试，我带你逛一下。”
——
等到卫雪晨一脸兴奋地把彦非扯进学校，立刻引来了一大波目光。
首先嘛……
一个一米六的女孩纸拉着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人进学校本身就很奇怪。
再加上彦非的颜值。
“学妹你好，我想问一下傅浅老师现在在哪个办公室？”
学妹看了一眼彦非：“园林专业部的傅浅老师对吧？我带你去。”
和学妹聊了一会儿，卫雪晨大概地了解了学校这几年做了什么调整。
傅浅之前是卫雪晨的老师，现在是这位学妹的班主任。
傅浅不在办公室，在插花室等她。
学妹把卫雪晨和彦非带到之后就走了，完全没有想要留下看看的意思。
“雪晨来啦。叫学姐。”
“学姐。”
几个学弟学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卫雪晨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你男朋友啊？”
“老师好，我叫彦非。”
傅浅还没什么反应，几个学弟学妹就懵了。
“她是……茗雪啊？”
“啊？”
“就是那个言情女王啊……”
傅浅偏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
“这不是重点。”卫雪晨颇为尴尬地扯开话题。
傅浅点点头，转向学弟学妹：“我跟你们说啊，其实在高中的时候，你们学姐就天天在写小说了。别人中午都带对象去走操场了，就你们学姐要么在认植物，要么在教室里写作业写小说。可认真了！”
卫雪晨被傅浅说的不好意思，尤其当着彦非的面。
“我也玩儿的。行了，我们来插花吧。”
其实当初的学生多数都回老家发展了，卫雪晨是本地人，虽然不在从事园林相关工作，但是没被工作那么大的压力给忘了。
其他的本地人虽然也有从事园林的，但是工作也忙，插花也不怎么好。
傅浅带了几个学妹，把几个学弟扔给了卫雪晨。
彦非坐在一旁，看着他们。
“呃……彦，学姐夫，你和学姐是怎么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俩女孩开始八卦。
彦非被“学姐夫”这个此雷到了，硬是愣了一下，才回答：“巧合。”
啥叫巧合啊？
“你们插花室现在有多少男生？不会就你们几个吧？”
“没，还有几个的。有事没来。”其中长得高高瘦瘦，有点儿黑的学弟回答说。
“我们那时候插花室就是尼姑庵，没一个男的。对了，你们认识清萱么？”
“同学。”
清萱也是傅浅的学生？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要不要学？”
“算了，以后家里的花都你来管。”彦非拿出手机，开始谈事儿。
学弟学妹满满的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卫雪晨跟傅浅打了个招呼，带着彦非逛校园。
学校里有很多人会回来，所以他们倒也没那么引人注目了。
“你看，那栋教学楼，我以前在那边上学。我们食堂的饭菜还是很不错的，比初中的好多了。”
彦非点点头，他对卫雪晨的高中生活一无所知。
职校的生活他不了解，他从小聪明，满了十八岁就一边读书，一边经营公司。
彦震和秦纤也不管他，只有在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做个提醒，但点到为止。
“我好像没听你谈起过你高中同学，周若婷和陆锦曦都是你初中同学。”
“职校的人，你以为是什么样的生活？有的人性格是挺不错的，但是有些人就是令人作呕。我当初上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同学，所有人都很讨厌她。”
卫雪晨不愿意多提，彦非自然也不要求她说。简单地逛了一圈，卫雪晨去见了几个以前的老师，就急匆匆地走了。
——
“嗯哼。so？”
“你们没有觉得我们现在特别特别没有用么？不推一把？”
周炜在给陆锦曦按摩，咬一个字儿的重音就大力一些：“推什么？彦非不愿意，谁都强迫不了啊。”
“其实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去给晨儿做做心理工……轻点！”
周若婷对于这对儿已经免疫：“卫雪晨那个猪脑子等开窍要到了什么时候了？”
再说了，她也不敢去这么明目张胆地跟卫雪晨说。
这要是说了，卫雪晨会用冰冷的恨意注视她好几天。
这会疯的。
“嗯……加点儿料呗？”
“你别好心办坏事啊！”
“那算了。”周炜秒怂，脑里的想法存在了十几秒之后被陆锦曦给完全抹杀。
“不是，哎，你的问题呢？我说这几天你怎么那么激动，想掩盖啥？”
周若婷一脸茫然：“what？我掩盖什么？我没问题。”
陆锦曦没有说话，盯了她几秒，然后低下头点了两下。
“不是，真没有。”
周炜跟着陆锦曦点头：“明白，明白。”
这俩真是……
——
“卫小姐，是不是这个地方改一下会比较好？我觉得这应该就得加场吻戏了。”
加吻戏？
卫雪晨倒是没什么大意见，只是当初自己不会写接吻，没有写。
但是清萱一个十七岁高中生，就没拍过吻戏。
魏墨虽然比清萱大了十三岁，但是先前走的是歌手路线，这两年才转行做了演员，之前唯一的吻戏是借位的。
“嗯……那个，清萱，魏墨。你们，怎么想？”
清萱眼睛盯着刚才的那条，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剧本。
“借位行吗？”
“呃，那你们先借位试试，不行的话……再想办法。”
导演也很通情理，没有那么暴躁，也用着商量的口吻。
“咔。”导演站起来，“清萱，别那么生硬啊。稍微自然一点，眼神也柔一点，啊。”
现在学校放春假，清萱腾了几天出来拍戏，想到作业还没动过，有些着急。
“没事，清萱，你就不要想其他的，认真就行。”
清萱点点头，然后踮起脚尖。
卫雪晨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等，等一下……
那个时候她喝多了，和彦非睡了一晚的那次……
是她主动亲的彦非？
现在卫雪晨只想遁走，她没脸见彦非。
“卫……卫小姐？卫小姐？”
“啊？”
“这条你觉得怎么样？”
卫雪晨颇为尴尬地看了几眼：“啊……我也不是专业的，也不清楚。”
导演点点头，叫两位演员休息。
清萱跟魏墨去了化妆间补妆，顺便对剧本。
卫雪晨倒是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跟导演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走了。
——
“带带～姐姐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你又要干嘛？”
沈星怜拿出一张餐厅的广告：“帮姐姐去付个约好不好？”
沈耀瞥了一眼，没有接过来。
“哎呀……带带，姐姐没时间。对方不是卫雪晨不是彦非。放心好了，啊？”
“谁？”
“这个……暂时保密。”
沈耀将手中的书合起来：“姐，我……”
“哎呀，帮不帮？你要是不帮我现在就把我工作全给你。”
相比于那些工作，沈耀还是偏向于去吃饭。
虽然明知道是个坑，但是还是比工作好一些。
只是今天……
沈星怜倒是没有察觉他的情绪，把他推出去：“一个小时以后啊，位子已经订好了。”
那家餐厅有点儿远，差不多就是四十分钟的车程。
回家换套衣服。
——
“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么？”
“沈星怜。”
“好的，请跟我来。”
他被服务生带到了一个包间。
古风的屏风，里面还有几盆竹子。
有一股淡淡的檀香，还有一点清新的茶水味。
服务生已经站在里面了，茶估计是刚泡好不久。
“不好意思，来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