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到空中,他们才启程出发。
回去的路比来时要顺坦得多,比来时足足少了两日,便到京城。
“相爷,你们回来了?”管家早早地站在门外迎接。
“夫人,小姐你们回来了。”北黎也一蹦一跳的出来迎接。
“宁儿跟你带了不少好吃的。”叶宁一见北黎,开心的说道。
只见管家安排人不断搬着箱子进来。
“后面两车不用搬了,那是汉王进贡给皇上的东西,呆会我进宫复命之时,一同送进宫里。”叶印之吩咐道。
“是。”管家立刻出去吩咐下人。
“咦,怎么没见着清然大夫回来?”北黎发现清然不见了。
“她啊,忙自己的终身大事去了。”应珂笑了笑。
清然和胡三的关系已公开,一路上可没少恩恩爱爱,一回到京城,两人就一同离开了,可把齐年可羡慕坏了。
“清然大夫找到如意郎君了,是哪家的公子有如此福分?”北黎惊喜的开口。
“以后你就知道了。”应珂买了个关子。
“印之,等下我同你一起进宫吧。”应珂从行李中找出特地从汉王那里讨要来的药膏。
算起来,慕容晓晓身上的伤疤恐怕已经好完了,也不知道这药膏对她还有没有用。
“长途奔波,你也劳累了,明日再同我一起进宫吧。”叶印之看着应珂说道。
离宫这段时间,宫中一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进宫恐怕是一时半会离不了宫的,应珂若是跟着自己一同去,肯定会等得很辛苦。
“嗯,那我就明日再去不迟。”
应珂打了个哈欠,见天色尚早,决定去补个午觉,再起来用晚膳。
叶印之带着两车物品进宫,直接去了皇上的御书房。
“臣叩见皇上,这是汉王进贡物品的清单,请皇上过目。”叶印之双手将手里的折子,替到皇上面前。
皇上只是略略瞟了一眼,便将手里的折子递到了贴身公公手里。“这进贡的物品,你去钦点一番吧。”
说完,才看向叶印之。“叶爱卿一路奔波,辛苦了,坐吧。”
皇上揉着眉心,感觉有些疲惫。
“谢皇上。”叶印之这才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叶爱卿,你说朕这万里江山,究竟该托付给何人为好?”皇上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
叶印之眉头微蹙,皇上不是早就决定好将三皇子立为储君,为何突然又这样说,莫不是他不再宫中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三皇子近日急功近利,手段残忍,嚣张跋扈。让我有些不放心将皇位传给他。”皇上直接说出了叶印之的疑问。
“皇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叶印之皱着眉头开口。
在他印象中,三皇子绝不是这种人。
残忍是皇家的天性,三皇子说不上有多仁慈,却绝不是嚣张跋扈之人。
“你离宫不久,三皇子与七皇子发生冲突,竟当场拿剑刺伤七皇子,是朕亲眼所见,现在三皇子已经被朕下令禁足了。”
若是听说,他是绝对不信的,现在他不得不相信,三皇子就是残害兄弟之人。假以时日,他很有可能像九皇子一样,窥伺皇位,谋朝篡位。
可是,让他斩草除根又不可,皇子太少,若是再将三皇子废除,难道真要将皇位传给那无用的太子吗。
这件事,让皇上头疼了好长一段时间。
“皇上,让微臣去探望一下三皇子吧,若他是残害兄弟之人,自是不可轻饶的。”叶印之跪下来请命,他心里还是不相信七皇子是这种人的。
“嗯……”皇上挥手,示意叶印之退下。
叶印之退下后,立刻去了三皇子的住处。
“叶丞相,你总算回来了。”慕容晓晓见到叶印之,惊喜的开口。“三皇子在寝宫里,你快去劝劝他吧。”
这段时间,慕容晓晓虽然没有被禁足,却一直在宫里陪着三皇子,三皇子却自暴自弃,天天将自己锁在寝宫里喝酒,可急坏了慕容晓晓。
叶印之点点头,朝三皇子的寝宫而去。
推开门,便是一阵酒味扑鼻而来,只见三皇子躺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让叶印之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三皇子,你快醒醒,是叶丞相来了。”三皇子的贴身下人见到叶印之,仿佛是见到了活菩萨一般,激动的使劲摇晃三皇子。
“走开,我都这般模样了,谁来还有用。”三皇子坐起来,睨了叶印之一眼,自暴自弃的开口。
叶印之也不恼,踢开面前的酒瓶,坐到桌子前,冲着旁边的下人吩咐道。
“去泡一壶浓茶来。”
下人领命而去,叶印之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三皇子。
“你犯了如此大的错,皇上还只是将你禁足,说明皇上对你还抱有希望。若是你如此颓废下去,皇上对你还有没有期望,就说不准了。”
听了叶印之的话,三皇子眸子里透着惊喜,跌跌撞撞的也坐到桌子前。
“你说的是真的吗?父皇对我还有期望,可是他连解释都不愿意听我解释。”三皇子大着舌头说道。
“你先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对七皇子出手。”叶印之问道。
这时,下人端了茶水走进来,立刻给三皇子倒上一杯。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皇子,一同在御花园鄙视,突然有黑衣人偷袭,太子他们都吓得躲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拔剑迎敌,跟敌人打了几番回合,只见黑衣人一闪,我便赐了过去,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七皇弟了。”三皇子仔细回忆道。
他当时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后,另外几个皇子纷纷都说没有黑衣人,皇上也不肯听他解释,直接将他禁了足,他苦于无人申诉,便借酒消愁。
叶印之听完,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站起身子。
“这件事不简单,我得先回去想想,你先自己醒醒酒,改日我再来找你。”叶印之站起身子离开。
三皇子如同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根浮木,有了希望的寄托,也没有再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