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应珂突然大笑。
应珊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你是受了刺激疯了不成?”
“宁郡王,你都听清楚了吧,这算不算给皇上一个交代。”应珂对着墙角开口。
果然,宁傲带着两个官员的身影立刻出现。
应珊顿时脸色惨白,颤抖着手指指着应珂:“你太恶毒了,居然框我。”
应珊疯了一般想扑向应珂,却被牢门挡住,应珂冷笑:“这也只怪你脑子太不好使了。”
她首先还在想着,怎么出去找应珊以及宋安柏报仇,没想到她自己倒是送上门了。
应珊还想反抗,却被押差一把摁住,压了下去。
宁傲抬起眸子,看着应珂。他是听到了她进牢房的消息,怕有人对她不利,立刻赶了过来。
却没想到,听了一场精彩的表演。
叶印之在外面想破头,都没能从应如宵和宋安柏口中套得一丝口风,却被送进牢房的应珂给套了。
“我这就去跟皇上汇报,你等待一会。”没想到这么棘手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宁傲兴高采烈的离开。
应珂的一颗心也放下来,这两日没有回去,也不知道宁儿怎么样了。
果然,宁傲没有隔多久,便回来了,带着一丝轻松的开口:“你可以离开了,我送你回相府,相信印之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能将应珂完好无损的送回相府,宁傲也不知道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应珂回到相府,最先跑出来相迎的是北黎,见到她都激动坏了。
“夫人,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坏了。”说着,声音还有些哽咽。
虽然她跟在夫人身边时间不长,但是夫人是真心对她好的。
“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应珂安慰道,伸手递她将眼泪擦干:“他们人呢?”
她回来了,叶印之和南屿还有宁儿怎么都没看见。
“夫人是说相爷吗?他带着南屿还有宁儿去了应府。”北黎如实回答。
“他们去应府干什么?”应珂有些不解,竟还将宁儿带过去了。
想到姨娘,应珂不禁有些担心宁儿。
“夫人,你是有所不知。自从你出事以后,相爷每天除了跑你的事,就是带着宁儿小姐去给老夫人守灵。他说,你说孝顺你的母亲,你不能做的事,就让宁儿小姐代递你做。”北黎缓缓道来。
应珂愣住,她没有想到的,叶印之全都做了。
想到这里,应珂转头便朝外面跑去,她只想冲到叶印之身边去给他一个安心的拥抱。
北黎没有追出去,她想小姐应该是找相爷了。
一口气冲到应府门口,微凉的天气,她额头上都冒着细细的汗珠。
应府的大堂已经设为灵堂,还有礼仪一丝都没有少,宁儿小小的身子端端正正跪在灵堂中间,叶印之也带了孝,跪在一旁。
下人一看到应珂,便大呼起来:“是大小姐回来了,是大小姐回来了。”
叶印之和叶宁同时转头,叶宁小小的身子立刻朝她跑来,一下撞进了她的怀里。
“母亲,你去哪里了,宁儿好想你。”叶宁眼泪婆裟的开口。
她每天都看到父亲忙忙碌碌,却始终不见母亲的身影。每每询问父亲,他也不肯告知,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应珂也想紧紧的拥抱宁儿,可是想到自己刚刚从牢里出来,一身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只得蹲下,身子安慰叶宁儿。
“母亲已经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叶印之高大的身影也走过来,伸手将应珂紧紧的搂在怀里。
南屿站在一旁,哽咽着开口:“夫人,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你们都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应珂见下人们都看着,脸上划过一丝红晕,伸手叶印之推开。
叶印之却迟迟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手,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像是怕她走失一样。
应珂被拉进灵堂,叶印之递她带上孝,眸子里充满柔情:“你陪你母亲最后一夜吧。”
应珂点了点头,跪在了灵堂前。
虽然他不知道应珂怎么出来了,不过现在这恐怕才是最重要的事,叶印之将叶宁带走,给应珂一个独处的空间。
应珂烧着手中的纸,蓄积已久的泪珠掉了出来。
母亲,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只怪以前她心太软,竟还给了他们翻身的余地,才会害母亲沦落至此。
在母亲灵前跪了一夜,应珂都在深深地自责,叶印之没有允许任何人来打扰她。
次日,应珂母亲上山之后,叶印之才将应珂抱进马车,带回王府。
回到王府,叶印之更是一步路都没让她走。
应珂安静的躺在叶印之怀里,头晕晕的,人也迷迷糊糊。
再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夫人,你终于醒了。”北黎见她醒了,惊喜的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修长的身影就跟了进来。
“你好些了吗。”叶印之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男人脸色有些蜡黄,胡须都杂乱的冒了出来,好狼狈,和平时的模样看起来大不相同。
“我这是怎么了。”应珂开口说话,嗓子说不出的干涩。
叶印之见此,连忙端起桌边的水,喂到应珂口中:“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现在好些了吗。”
三天三夜了吗?
应珂只觉得自己迷迷糊糊,没想竟然昏睡了那么久。
“夫人,你这几日高烧不退,都是相爷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北黎连忙解释。
其实,就算她不说,应珂也知道。
“我好多了,就是有些饿了。”她应该是几日没有进食的缘故,感觉有些没力气:“北黎,你去给我点粥来吧。”
北黎一听说她想吃东西,立刻跑去厨房。
“印之,宋安柏的事情怎么样了?”应珂看着叶印之开口。
叶印之皱着眉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她的身体,不过他知道她不问清楚,是不会罢休的,只好开口说道。
“宋安柏不承认贪污受贿,只说应珊的话是诬陷。而且,应珊也一改供词,不承认罪名,只说自己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