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懿继续施法蓄力,只见他周身的灵异越聚越多,这种密度,退出山洞显然已经来不及。我将乾坤袋交给大白,严肃的说道:“务必收好乾坤袋,我送你们出去。”
众人惊呼,纷纷表示誓要与我共进退。
“不得抗命!”说着心念一转,仙影从我胸口飞出,金光一闪收起其他众人瞬间就消失了。
“呵呵,不愧是圣女,死前竟然还想着他人。如此,就拿命来吧。”
“等等。”
“怎么?圣女以为拖延着一点时间你可以逃走么?”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如此恨我,竟不惜自己的身体和一魂一魄?”
“恨你?谈不上。”
“那是为何?”其实我就是在拖延时间,暗中用乙木天元和那些异灵建立交流开始组织防御。
“呵,古仙莲,你以为你的小伎俩能逃得过老夫的眼睛,无论你如何防御,一会毁灭性的爆炸,这方圆五十里的生灵都将不负存在。”
被他发现了,我反而更坦然了些,放开了组织防御,“你这么有信心,那就让我试试又何妨?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就当是你让我死得明白吧。”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所谓父债子偿,当年你父亲为了所谓的正义将我年迈的老父亲施以剐刑,如此杀父之仇,我如何不报?所以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父亲吧。”
“剐刑?”我知道此刑,就相当于凌迟,小仙莲的父亲怎么会如此残忍,直接刺死不好,干嘛这一刀一刀给人刮死呢。
“怎么?是不是也觉得你父亲太残忍了?哈哈,他就是一个伪君子,面上一副菩萨心肠谦谦君子的仁义之人,私下里阴毒至极,当年和我称兄道弟,极尽友善,可是对我父亲却下此狠手,我日夜跪求,他都只当不知。”
古懿愈说愈悲愤,最后恶狠狠的看着我,“你,承了他的血脉,也好不到哪去,只当我是为我仙影家族,除去一个隐患。受死吧。”
说着他便引爆了身体,就在爆炸爆发的一瞬间,我使出神冰诀,将四周冰冻,古懿眼中充满了差异,我淡淡的说道:“我并不是让这些异灵脱离你的控制,只是需要他们两滴眼泪而已。”
听了他这一席话,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继续说道:“你恨我,只需杀了我便可,为何要勾结外族?”
“我没有勾结外族。”
“你当我记性不好么?你恨我,所以都城中的流言是你散出去的,在情理之中。利用舆论迫使我出兵无妄山,也在情理之中。那么黑袍来我圣女府掳走炎儿要挟与我,你作何解释?你想杀我,所以偷偷潜入清渠莲池动我真身,我也可以理解,包括你利用人言可畏逼迫我开祭坛发誓,种种种种我都可以理解。可是你杀死先祖长及夫人,甚至拿整个家族的安危做交易,这些难道这些也是因为你恨我?”
“哼,你既然不信,我也无需多话。”古懿冷哼一声。
“你这身体和一魂一魄,自然是留不下来,我走之后,玄冰自会消解,爆炸继续进行,你此来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哦,不对,是舍弃这身体和一魂一魄的打算,如此你应该也取走了灵泉的水,那么你的宿主会是谁?这个问题我知道你是不会告诉我的,不过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如此,你觉得自己是否是白白牺牲了呢?”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你觉得我能否取走你的记忆呢?”
被我这么一说,古懿眼中露出惊骇之情。我也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拿起腰间的紫铃,透过如意镜,口中念出了一只潜藏在我脑海深处的咒语,正是那晚紫铃中的那道紫色气体中隐藏的法诀,我察觉到古懿开始销毁记忆,于是加紧施法,最后却只抢回了三成的记忆,还被他施加了亡灵之印。
我知道从这老家伙嘴巴里是套不出话来了,这厮,关键的事情只字不提,还有几分血性。罢了,给他一个痛快吧,我飞出洞,用乙木天元大法,告知五十里以内的所有有精魄的生灵快速逃去,一刻钟之后,我才闪身离开,退到安全范围之内,我看着这爆炸,惊天动地,方圆五十里的草木瞬间化为灰烬。
至此,未解开的谜团依旧是谜团,古懿勾结黑袍的实质性证据也没拿到,先族长及夫人的死也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古懿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任何人包括蓝血龙的结界轻易的就能进入清渠莲池?古烈的突然暴毙到底是不是古懿所为?炎儿在寒医族是怎么被发现的?都城中的流言他是如何得知且散布出去的?
如此种种,依旧停留在猜测阶段,着实让人头疼。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古懿恨小仙莲是因为父亲的剐刑,所以一直想危害小仙莲的性命,他只承认这些而不承认勾结外族谋害仙影和炎儿父母,说明他顾及族人的看法。
那么,将黑暗家族的野心打残,他就会断了再祸害仙影族人的心思;我做诱饵,就能引得他剩余的魂魄以及宿主出现;这样就省事多了,至于那些谜团能解便解吧,只要中间没有其他阴谋就好了。
我还是个看的很开的人的,所以在分析总结了现状之后我安心了不少。姑姑在我离开之前就命人替我看守映月泉,因为没有如意镜所以并未侦察到什么,在这一点上是我的疏忽,不过一点一点的蚕食古懿的魂魄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又在法祀住了两日,我便辞别姑姑,带着大白和二哈一起回到界中城。此间药长老并未出现,姑姑说他最近这些时日脾气越发的古怪了,平日里待在他的古藤木屋里连他的药童都不见,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我只得在古藤下拜了拜,把炎儿给他备的礼物交给药童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