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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寂寞 凄落而幽美的歌

“杀楚!”

“甚么是杀楚?”

“杀楚是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一件东西,一句暗号,一项行动,还是甚么都不是?”

崔略商和方邪真本来根本没听说过这两字,也不知道这两个字有甚么特殊的意义。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已经看见死人和流血;等到他们明白这两个字的真正意思,很多事情已经莫可挽回、追悔无及了。

崔略商和方邪真本来也并不认识。

但他们是第一次同时听到“杀楚”两个字,而且是一样的感觉到摸不着脑袋。

崔略商正在喝酒。

大热的天气。热得路面上都蒸腾着烟雾,拉车的、赶路的、办货的、骑马的、牵驴的,打从远处来,全在这热雾中变了形,一截一扭的,像在烈日曝晒下的芽虫。人人都只想快些挣得几步路,早些到这驿站的茶寮来躲一躲凶暴的烈阳。

外面的亮烈刺眼,显得茶寮里份外阴凉。崔略商微带醉意的眼,看了一阵,心中只想:大地苍生,谁不栖惶?谁不庸碌?谁都在赶着自己的路,只不过看路好不好走,沿路风景如何、风雨如何!

他继续喝他的酒。

他一向嗜杯中物,但今天没有多喝。

因为再过三十里地,就是洛阳城。

他此行是要来侦查一件杀死充军朝官孟随园的案子,他要保持清醒,所以他不能痛饮,他不能醉。

其实众人皆醉,何必独醒?众人皆醒,何必求醉?人生里不妨微醉,略作酩酊,眼里乾坤,才是最幻中求真、如真似幻的事。

崔略商喝了几壶酒,因已赶了十几天的路,有些困乏,便想瞌一瞌……

突然间,传来马蹄疾响,像行雷一般,迅即逼近。

两名窄衣短打、敞襟系巾的大汉,策马驰卷而至,饶是在白日里、官道上,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劲骑、这般的壮汉!

看这两骑如脱弩之矢的来势,便可以断定大都不会在这驿站作歇。由于他们奔行极急,在道上正向茶寮走来的行人,不管是往城门方向还是背向,生恐被飞骑撞上,纷纷走避不迭。

这使得茶寮里的客人都在惊异注视。

崔略商本想枕首臂上,小息片刻,这时,也陡然睁开神光湛然的双目,挺起双眉,往外望去,但伏在桌上午寐的姿态完全不变。

两骑已驰近茶寮,途人惊呼、走避,拴在茶寮附近的牲口也被惊得希聿聿一阵顿蹄。

崔略商的视线,却不在那两名劲装大汉的身上。

他发现了一个人。

一个途人。

这是个青年书生,穿着一身洁白的袍子,远远看去,真是白衣胜雪,衣白不沾尘,素净得像深山幽谷中一道清瀑,崔略商一眼望去,就感觉到这彷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这是崔略商对方邪真的第一印象。

两匹健马疾驰的时候,有一个弯腰驼背的老人家,走慢了一些些,眼看就要被铁蹄撞倒,但是那白衣书生忽然一闪,再下来就发现那老人家好端端的已到了路旁,在白衣书生搀扶下平平安安的在走路,只不过脸上却露出十分茫然不解的神情来。

那两匹马上的大汉,因为赶路匆忙,也没注意到这发生在瞬间的变异。

没有人发现在那一剎间,有一个看来弱不禁风的书生,在众目睽睽下施展了惊人的轻功,救了一条人命。

除了崔略商。

他发现白衣书生在瞬息间施展了轻功。

而且还是一种绝世的轻功。

“万古云霄一羽毛”——一种揉合了七八种轻功之大成的身法,足可飞越数十丈的壑谷的绝世轻功,竟然,在这洛阳古道上,日正当空下,众人不觉中,在一个白衣书生身上重现。

崔略商的眼睛亮了。

一个醉了的人,谁都没有这么亮的眼睛。

那两匹疾驰的马,不意却在茶寮前骤止,由于勒马太急,两马一齐人立长嘶,店里的客人内心怔忡,不知这两人是甚么来路,店里的伙计见两骑来势汹汹,都不敢上前招呼。

其中一名浓眉浓胡的大汉俯身大声地问:“喂,掌柜的,借问个信儿,可见两顶大轿、一行官家侍从,打这儿来过?”他嗓门虽大,说话倒还挺客气的。

掌柜的忙着起身出迎,因为不知对方是甚么来路,所以越发客气:“回大爷的话,今天有镖行的、商队的、买卖的来过,就不见有您说的官眷队行来过。”只不敢邀他们下马进店里歇。

另一个鱼眼狮唇的大汉怪眼一瞪,咕哝道:“怎么还没来,难道……”

先前那名浓眉大汉忙使眼色制止他说下去,便拱手道:“我谢你啦,也许是错过了驿头,叨扰了。”

说罢两人吆喝一声,打马急驰而去,只见沙尘滚扬,一忽儿便没了踪影。

那白衣书生却已行入了店内,找了张最干净的位子,坐下,伙计上来倒茶,他却只要了一杯水,细细的品尝着,彷佛水里有无穷回味。

崔略商忍不住又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只有一个感觉:

好一个俊秀而忧悒的人!

这人的一举手,一投足,一展眉,一回眸,都有说不出的傲岸和忧愁,就像高山的白雪,遗世而独立,那种不求世间予同情、寂天寞地的冷傲和忧愁。

尤其那一双眼睛。

崔略商心头微微一震。

他没有见过忧悒得那么不在乎的人。

这人手上一个旧旧的蓝包袱,用一把长形物体挑串着,那长形的物体裹着一层洗得褪了八成颜色的蓝布,想必是剑。

一把旧布紧裹着的剑。

只听在茶居里有两个镖师在交换意见:

“你看是甚么来路?”

“根本就不对路,这两个家伙准是来摸底探道的。”

“照呀,我看他们是先来放哨,待会儿少不免有事。这等明目张胆,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手底下自然有斤两。”

“这可怪呀,看他们是摸上了官路,这可不是寻常的买卖。”

“我们还是避一避吧,咱们‘五花镖局’,可犯不着在这儿胡里胡涂的捱红刀白刀。”

“照呀。”

那一肥一瘦的两个镖师,正想起身结账,忽然见店门外进来了一个精神矍铄、瘦骨峥嵘的白胡子老头,一双炯炯有神的锐目,一进来就神威地逡视店里一遭,这一剎那,店里每一个人彷佛都给他如冷电的眼神逼了一逼,然后这老头向掌柜问:“有没有看见池公子的队伍来过?”

掌柜的也看出势头不好,嗫嚅道:“甚么池公子……”心中一直在打突。洛阳城里,有“四大公子”,那是“小公子”池日暮、“多情公子”游玉遮、“老公子”回百应、“女公子”葛铃铃。

这“洛阳四公子”,门下无不养士,少则有两、三百,多则逾千,而且结交异士奇人,跟官衙又有往来,朝中也有仗荫,都是既富且贵、极有声名、甚具影响力的人物,就算是县官、御史,也对这四大公子刻意结纳,这四位公子本身在文才、武艺上,各有造诣,这茶铺掌柜,一听这干“不速之客”,似是冲着“四大公子”中最得人缘的池日暮池小公子而来,心中早就慌得悬在半空,不敢实话实应。

那健矍的老头子却忽然自袖里摸出一面腰牌,在掌柜面前迅快的晃了一晃,压低声音道:“我是邻县捕快,奉命来追查一桩案子,你可别欺官瞒公!”

那掌柜一见是衙门来的人,忙说:“没有,没有,池公子还没有到来,但早先有池府的人来过,预先打点好了,池公子的队伍待会儿就要经过,我们敬备水酒,以供他们休歇饮用。”

那老头眼神一亮,只说:“果然,好,很好。”

这时,只听一阵吆喝之声,两个脚夫,赤膊搭巾,抬着一顶黑忽忽的小轿子,走近茶寮来,脚夫经过时,扭头望向店里,只见那矍铄老头一颔首,脚夫便在槐树荫下停轿,抹汗歇息。

这一路猛热的天,两个脚夫抬了这么一顶轿子,奔行长途,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出了一身的汗,猛烈的阳光,照炙在他们肌肉贲突的臂肌上,越发令人感到一种逼人的刚烈之气。

轿子里坐的也不知是甚么人,大热的天,已在里面别了那么久,也不出来凉快凉快、透透气。

那两名镖师本来正要离开,但见有官衙的老手来了,倒留了下来,想看看热闹。

白衣书生还在品尝着杯里的水,眉宇间仍是洋溢着一股淡淡的郁色。

崔略商这样多看了几眼,忽然之间,白衣书生似有所警觉,目光也向他这边看来。

正在此时,一队人马,忽在黄尘漫天的尽头出现。

这一队人马,总共十一人。

四骑在前,四骑在后,三骑居中。

前后八骑,一概玄衣幞头,神容无不精悍俊秀。

中间三骑,左边是一名文士,五绺长髯,及胸而止,脸如冠玉;右边的是一名武士,一副勇悍坚忍的气概,骑在马上,就像一个战神。

这整支队伍,都只意味着一件事情:他们都在守护着最中间的那位公子。

那位王孙公子般的年轻人,骑着毫无杂色的乌睢马,金鞍珠佩,马上还撑着一方黄幔,显然是用来遮挡阳光的。马上的公子,被黄幔阴影遮掩着,脸目看不清楚,只见他绸袍缎靴,佩剑镶翠,一只手搭在缰辔上,白生生的很是好看。

那在细茗白开水的书生,却低低的哼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十一骑奔近茶寮,速度也缓了下来,马上那名坚忍的武士道:“刘爷,你可是安排在这儿歇歇?”

那文士忙道:“正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那公子道:“好啊,大热的天,也不赶在一时,只要在城门关闭前入关便行。”他这样一开口,谁都听得出他是个随和的人。

文士翻身下马,精明的用眼睛迅速地逡巡周遭一遍,才挥挥手,前面二骑劲汉,立刻下马,为那名公子牵缰相扶,那公子也不要他们牵引,一纵身便落了地,轻得像四两棉花。

那文士道:“这儿离洛阳不及三十里地,申牌时分前准可到得。”

这时茶居中的人无不直勾勾的看着这一行人,目光尤其集中在那气质高贵的公子身上。“洛阳四公子”名动天下,不论是不是江湖中人,莫不曾听说过,都想趁这难逢难遇的机会,多看他几眼。

只听那背后挂了个箭壶的镖师低声道:“人说洛阳池公子是人中龙凤,此语果然不差,你看他,清眉秀目,玉树临风,岂是寻常能比!”

另一个前腰系着镖囊的镖师却道:“我看他身边的文胆武将,才不得了,不愧是从食客一千五百异人中选拔的。”

背挂箭壶的镖师道:“那个留长须摇孔明扇的,便是文胆刘是之了吧?这人就凭着才智计策,把燕蓟三股恶匪,全在洛阳池公子名下敉平,建功不少呢……”

那系镖囊的镖师低声叱道:“噤声,那武将洪三热望过来了,他是我们刀头舔血的老祖宗,拗他不得的!”

这时,行前的两头健骑,却又回了过来,马蹄的达,已踏近茶寮,这次马上的人似要落脚,并未策马疾驰。

只见文胆刘是之、武将洪三热,一左一右,拱卫着池日暮,找了一张看似是最干净的桌子,正要坐下来,洪三热忽瞥见白衣书生那张桌子,似乎还要干净一些,大步走了过去。他的身形魁梧,一走过去,整个巨影像把白衣书生瘦小的身子吞噬了似的。

“喂,让开!”

白衣书生似没注意到他在说话。

洪三热粗眉一皱,怒道:“喂,我跟你说话,听见了没有?”

白衣书生神态安详,仍在哼着一首曲子,崔略商却发现他眉尖一剔,已扬起了一丝不屑的神情。

洪三热没有好气,伸手就要往白衣书生的肩膊推去,一面吆喝道:“你是聋子不成。”

他的手掌正要接触到白衣书生肩膊的剎那,那池公子忽扬声道:“洪总管,你要干甚么?”虽在斥喝,但声音仍温文好听。

洪三热手势即刻顿住,回首拱手道:“禀公子,这桌子较干净一些,卑职想……”

池公子伸着脖子,往白衣书生那儿张望一下,他的颈项白皙细柔,就算这引颈遥望的姿态,也优雅十分,只听他道:“不必了,人家先来,当然由他占用,这儿位子多的是,也不算脏,不要骚扰人家。”

洪三热道:“是。”遂退回座上。

白衣书生也不答谢,只无动于衷的细声哼着曲子。

崔略商听着听着,觉得那是一首寂寞、凄落而幽美的歌。

忽听那掌柜的道:“这位差官,你不是要找洛阳池公子吗?这位就是——”

蓦地,掌柜的语音被切断。

场中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变化。

这些变化都在一剎那间发生,刚才还是一班歇脚的人在茗茶纳凉,突然间,这地方变成了血肉屠场。

崔略商早已预料到会有事情发生。

但他也决没料到发生得那么猛烈、剧烈、壮烈、惨烈!

第一滴血是由那名掌柜身上流出来的。

掌柜的那么一嚷,池公子、刘是之、洪三热不约而同,都向那健矍老头望去。

那老头本来就站在掌柜身旁。

他倏然出刀。

刀就藏在他袖中。

他不像在拔刀,只像在拔出一条银链、一匹白布,便已切断了掌柜的喉咙。

由于他这一刀太快,任谁也来不及挽救、来不及阻止。

连白衣书生也只来得及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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